“你之前说我是第二个为人民利益着想的……”在下山过程中，走在前面的九条裟罗头也不回道。
“一个叫黑泽的足轻，用自己的俸禄购买粮食发放给饱受天灾袭扰的民众。”苏文叼着香烟，说道：“他是我到稻妻来，看到过得最为崇高的人。”
“哼。”听过这些的九条裟罗并没有多做言语，而是冷哼一声后继续赶路。
在踏入稻妻城范围时，她才回过头来：“你们作为证人，在我向家主求证之前，可以保证你们不会被当场逮捕。”
“文书都给你偷出来了，还会怕你能逮到我？”林馗这么想着，咧开嘴朝苏文看了一眼。
“没问题。”但苏文并没有像林馗那样，只是微微点头：“如果那些东西是伪造的，我们不会跑，要杀要剐随你便，怎么样？”
“哼，别把话说死了。”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啊。”他小声嘟囔着，拍拍林馗，跟上九条裟罗的脚步。
但真的等到他们来到天领奉行府前时，负责看门的足轻却拦住了去路。
“九条裟罗大人！”他这家伙神情紧张：“家主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擅闯此地。”
“好家伙，这回家都能当擅闯了是吧。”林馗还在后面咧着嘴乐。
“让开！我要见家主！”她粗暴的推开阻拦的足轻，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十多个在院内巡逻的足轻也端着薙刀围了上来。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九条裟罗心中也在不断的思考。
若是文书没有被盗，那这天领奉行府中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
或许……眼前府中的戒备……
她心中平复下去的怒火被再一次引燃。
然后苏文和林馗就在那看九条裟罗一对多。
“裟罗！你疯了吗！快给我住手！”这打斗的声音自然引起了那正在补写文书的奉行领导人的注意。
而九条孝行自然也出现在了远处台阶之上。
他背着手，目光也定格在那已经收手的九条裟罗身上。
以至于九条裟罗旁边站俩通缉犯他也没注意到。
“你是来当面对质的，不是来打架的。”眼见九条裟罗面对九条孝行似乎有些胆怯，苏文便开口提示道：“他辜负了你的一片忠诚，背叛了稻妻，背叛了那位将军。”
“哼，不必多嘴。”她回过头来看了苏文一眼，目光也变得坚定：”奉行大人，我看过奉行府的上奏公文和您与愚人众往来的信件。“
“请您，给我一个交代！”
“原来那些遗失的公文和信件是被你拿走了么？”这年迈的老者挺起自己有些佝偻的腰板，脸上的表情在苏文看来，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呵斥一类的举动。
但也就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九条裟罗也闭上了眼睛。
她心中那残缺的信条在此刻化为齑粉，灰飞烟灭。
余下的只有不甘与疑惑。
但在她旁边的林馗还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正常剧情走不应该是那老头死了鸭子嘴壳硬，好死赖死都得狡辩一番么？
太直白了吧！
“哼，与愚人众来往又怎样？只要协助眼狩令的颁布与推行，就能拿到至冬使节承诺的那一大把好处。”
“一直以来，觊觎九条家地位的人那么多，想把我们拉下马的家系也数不胜数。”
“只要做一些小小的手脚，就能拿到他国势力的大力支持，还可以借此削弱其他家系的战力。”
“多划算的一笔买卖！”这老头摊开手，在谈论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那种发自肺腑的自豪感看的苏文和林馗是一头雾水。
“你以为这是背叛吗？不！我这是在反过来利用那些愚蠢的愚人众而已。”
“？？？”林馗乐不起来了，苏文也觉得这老头多少带点毛病。
九条孝行张开双臂，目视天空，他不断的在那台阶之上反复踱步，大声宣扬着自己对于这笔买卖的见解：“在这稻妻的国土上，一旦天雷落下，那些愚人众也不过是些只会瑟瑟发抖的蝼蚁罢了。”
“又疯了一个。”苏文抱着手，不再去管这九条孝行要说些什么，而是转过头去朝着林奎。
“这就是政治上的白蚁，如果三奉行都这么搞，那雷电将军不过就是一个拥有神力的空壳子。”
“因为他们将忠诚与货币划上了等号，只要货物足够丰厚，那么用忠诚去交换就好。“
“他狂热的其实并不是雷电将军，你把他换到璃月去，只要摩拉克斯能到处投那个岩枪，那他也会这样。”
“因为自己背后的靠山拥有绝对的实力，只要蒙蔽了靠山，那么他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卖自己的忠诚，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事情败露，出一次苦肉计，或者赖账，只要能让背后那不知情的靠山出来露脸，那他几乎没有损失。”
“他很精明，只是这个计划的弱点太明显了。”
“那你的意思是，是个聪明的傻狗咯。”林馗又乐了起来。
“不，他就是个堵上一切去耍小聪明的小丑。”苏文微微摇头：“在我看来，奉行对领导人的忠诚就代表着一切，当他把忠诚作为筹码送出去的时候，那他就已经是一个小丑了。”
“自私……”九条裟罗紧咬着牙关，她的双目再一次变得赤红。
“你的忠义之心呢？家主……自我被九条家收养以来，是你一直在教导我身为臣下的忠义之道。”
“如此看来，你们只想让我忠于九条家，担心我有朝一日会背叛罢了。”
“那些大道理，不过是遮掩你那忠义面具之下那颗肮脏与自私的心罢了！”
“好，现在应该到告御状环节了。”林馗还在咧着嘴乐：“你和他争一辈子都没用，他觉得自己是对的，那他就一直是对的。”
“哼，将军大人一定会理解我的！因为我也同样在守护着属于九条家的永恒啊！”九条孝行摇着头，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几人身上。
“若是要去纠正圣听，便去！反正到头来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将军此刻正在天守阁，接见来自至冬的使节，那位被称作女士的执行官。”
“咔嗒。”还没等九条裟罗做出反应，身旁就已响起鲁格P08那清脆的上膛声。
苏文和林馗都咧开嘴角，一齐说道。
“终于可以算算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