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05—07),周大福正指挥伙计将新买的柜台放好就看到若敖文雅趾高气扬的走来,周大福苦着一张脸“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啊?”
“呵呵,你说什么事,收房子啊。”
“啊?什么房子?”
“呵呵,你还真会装傻,当然是这仙客缘啊。你看,这房契都在我手上了。”
周大福暗暗叫骂:不在你手上才怪,原来昨晚那宵小之辈是你。“什么在你手上,这房契分明是你昨晚偷去的。”周大福一面应付着若敖文雅一面差人去找援兵。
“呵呵,你开玩笑啊。本小姐要什么没有,至于去偷你这房契吗?这房契分明就是你昨晚向我赔罪时双手奉上的,你不会是不认了吧。”
周大福急忙反驳,但因其平时仗着自己是威武大将军的表弟做威做福惯了,再则这仙客缘没少欺诈他人,反而没有人相信周大福的真话了。
若敖文雅和周大福二人正在僵持着,一阵马蹄声由远而来,一声娇喝伴随响起“何方小人,敢在仙客缘撒野?”
若敖文雅循声望去,只见马背上一十四五岁的黄衫少女,肤若凝脂,唇如朱丹,小巧的鼻子,再往上瞧,一双三角吊梢眼完全破坏了美感。但总体感觉还算不错,没参加选秀和自家父兄乱伦真是可惜了。
周大福喜出望外“二小姐,您可来了。这小女孩好不猖狂,昨天她带着两人在仙客缘吃白食,还打碎我们的柜台。昨晚我一时不察被她偷走我们的房契,现在她还要收房赶我们走。二小姐,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若非自己是当事人,只怕若敖文雅也要被周大福声泪俱下的表演吸引了。奈何这仙客缘是罗家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罗家又怎会容忍若敖文雅来破坏。罗水仙登时大怒“找死!”
一记皮鞭夹杂着怒声呼啸而来缠在了文雅的腰上,就在围观百姓惊呼危险时文雅淡淡一笑,晃花了围观百姓的眼睛,那春水映梨花般的微笑也使坐在不远处海辰酒楼梅间观看的若敖惊澜和红衣侍卫荡住了心神。
只见若敖文雅就势一转腾空而起,鞭子尽数缠在了若敖文雅的身上,但文雅同时也被缠到了罗水仙的面前,一脚过去,罗水仙就被踹下了马在地上趴了个狗吃泥。
安王若敖惊澜面露赞赏之笑,这小女孩虽只有八九岁反应却不慢,懂得以退为进先发制人。知道安王很少赞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小孩子,红衣不由面露惊讶之色。如若按网址到下面的小女孩正是自己的侄女而且未满六岁,只是因为从小习武身材比同龄小孩要高,还会不会只是面露赞赏的微笑。
但很快若敖惊澜的微笑凝固了,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紧蹙起。此时若敖文雅已一脚踩中罗水仙的峰胸,罗水仙疼的面色煞白,再见皮鞭已被握在若敖文雅的手中圈住了罗水仙的脖子,若敖文雅缓缓使劲提紧皮鞭,罗水仙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青最后变得乌黑。看着罗水仙眼珠突兀,额头上青筋暴起。
看时机差不多了,若敖文雅再一使劲,众人只听“咔嚓”一声,地上的罗水仙再无人息,若敖文雅使劲一扯,一颗血淋琳的人头便被甩了出去,从颈间涌出的鲜血喷射出去染红了周围地面。
“杀人啦……”“杀人啦……”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再看飞出去的人头正被几只黄狗撕扯着。若敖文雅有些惋惜,对身边早已吓傻的罗家家仆道“还不快去告诉你们将军,你家小姐死无完尸啊……”
看着若敖文雅狠辣且行云流水般的的动作,梅间的红衣叹道“好厉害啊!佩服!佩服!”
若敖惊澜一记凉眼看过去,咬牙切齿的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都没这么佩服过我……”
“额,主子我错了……”红衣赶紧噤声。
一群家仆连滚带爬地跑了。若敖文雅慢悠悠的走至罗水仙的尸身旁,将还在流动的血盛入了装有满月春情蛊的瓷瓶中“呵呵,能为我的蛊虫做贡献是你的福气……”
有条不紊的化了罗水仙和她的马,罗威带着儿子罗力及一队人马赶来“大胆恶女,敢杀我女儿!”罗威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表哥,这女孩害得水仙尸首分离,人头被几匹恶犬撕扯,身子被她化了,就连水仙的爱马也被她活活的化了……”
“毒女,还我妹妹命来。”罗力一声怒喝,拔出身上的佩剑腾空而起。
“呵呵,你妹妹用鞭子,你用剑,你爹又带了这么一群弓箭手来,你们这样对一个未满六岁的小女孩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你害我妹妹惨死,尸骨无存,你才过分……”
“呵呵,我可什么都没做,她就拿鞭子抽我,所幸我比她厉害死的是她,否则就是我了……看你戎马沙场戍守边疆,竟如此不知好歹,真是可惜了……”
没人看清若敖文雅是怎么出手的,罗力的身上已多了一个血洞,而他那还在跳动的心脏已经飞到正在撕扯人头的几只恶狗中间,“呵呵,像你这种强抢民女的败类怎么会有一颗红心啊……”
天地良心,罗力至死都没近过女色。罗力一位跟随安王身边的少年将军缓缓的倒下了身子,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一生磊落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可他却不知,自己这一切全拜他那居功自傲的父亲,唯利是图的表叔,生性放荡刁蛮跋扈的妹妹所赐。
“王爷,现在您必须得出面了,否则事情怕会闹大了,闹大了不好收场啊……”
“不急,再等等。罗威倚仗对先帝有救驾之功,自恃功高,常不把皇兄的命令放在眼里,让这女孩给他个教训也好。况且,我这时候怎么出面?出面了罗威又会怎么想我?再说了,从罗家小姐死的那一刻事情已经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