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第11集
宝盖丁、王雪娇、王若璠、吴思潇、胡越、李丽莎、钟艺、左煜、李里、任佩琪、王月冕2022-07-25 13:2912,197

  1、【天主教教堂外,街道,外,凌晨

  天色微亮,街道空荡。

  义工杨素芳身着朴素,低头走向教堂。

  2、【天主教教堂大堂,内,凌晨

  杨素芳从教堂后门走入,轻轻关上门。

  教堂内一片寂静,只听见微弱关门声。

  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一个小女孩笑声,急速转身,未看见任何人影。

  杨素芳有些紧张,向大堂走去,停下,神色惊恐。

  教堂二层的楼道上站着一个身着白衣、长发凌乱,面目惨白的孩子,正冷冷的盯着杨素芳。

  杨素芳惊恐地看着孩子。

  突然,从教堂各个方向,传来孩子的笑声和哭声。

  杨素芳惊慌失措的后退,却绊倒在地,抬头望去,惊叫。

  正对大堂前方、悬在半空的十字架上,一个神父的尸体,有如耶稣受难,悬挂在十字架上,血肉模糊。

  3、【路垚公寓,客厅,日,内

  孟小云微笑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西德尼巴顿。

  镜头缓缓后移,路垚苦着脸站在一边。

  西德尼:You are the most beautiful girl in my life(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士)

  路垚:Are you sure?(你确定?)

  孟小云:他说什么?

  白幼宁端着咖啡出:他说,你是他此生见过,最美丽的女孩!

  孟小云羞涩:讨厌~

  路垚:Disgusting!

  西德尼:I beg your pardon?

  路垚:他让你再说一遍。

  孟小云有点懵,抬头看白幼宁:他翻的对吗?

  白幼宁:大哥,你到底学没学过英文啊?

  路垚:我错在哪儿了?

  白幼宁:云姐说讨厌,按照刚才的语境,应该翻译成Thank you!

  孟小云:不是吧?

  白幼宁:相信我,老外夸你好看,直接说谢谢就行!

  孟小云:那样会不会显得有点不矜持啊?

  白幼宁:我和他,你信谁,自己选好了!

  孟小云想了半天:Thank you!

  西德尼:Honey,Would you please have dinner with me tonight?

  白幼宁:他说…… 路垚把白幼宁拽到一边小声说话。

  路垚:晚上你有空吗?

  白幼宁:我还得写稿!咋了?

  路垚:我也很忙,他俩如果约会,谁当翻译?他俩如果成了,下半辈子,你当翻译?

  白幼宁:那也不能给人家拆了吧?你自己瞧,他俩多般配啊!

  路垚扭头一看,孟小云的手和西德尼搭上了,眼中无限爱意。

  路垚:那以后,他俩亲热的时候,你也翻译?

  白幼宁:只要能成就一段好姻缘,翻就翻喽~

  两人走回去。

  白幼宁:他问你今晚愿不愿意跟他同进晚餐!

  孟小云:Yes!

  西德尼很开心:Thank god,I'm so happy!

  白幼宁:他说,感谢主,他很开心!

  孟小云:Me too~

  路垚:What is your occupation?(您是干嘛的?)

  西德尼:Real estate agency!(房产中介)

  白幼宁:三土问他职业,他说,是房产中介!

  孟小云:我知道!

  路垚:What do you want from her?

  白幼宁:说话客气点儿!

  孟小云怒了:你跟他说啥了?

  西德尼:I want to persuade her to sell this house。(我想劝她卖了这套房子!)

  路垚:听不下去了,这句话你翻吧!

  孟小云:他说啥?

  白幼宁:他问你,爱不爱吃臭豆腐。

  孟小云:No!

  路垚朝白幼宁暗竖大拇指。

  西德尼:Why?

  白幼宁:The house belongs to her husband!(这套房子属于她老公)

  西德尼:She's married?(她结婚了?)

  路垚:Five times,The present husband is Mr。bai!(五次,现在的丈夫姓白)

  白幼宁白了他一眼:The most powerful mafia in Shanghai!(上海滩最厉害的黑帮老大)

  西德尼豁然起身:Sorry,I have to……you know,anyway,Nice to meet you,bye!(抱歉,我先撤了)

  4、【路垚公寓楼道,日,内

  西德尼仓皇逃走,与乔楚生擦肩而过。

  孟小云:他怎么忽然就走了?

  路垚: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孟小云:怎么就配不上我了?你俩到底跟他说什么了?老实交代?(怒吼)说呀!

  路垚和白幼宁被逼到墙角,乔楚生走进来。

  路垚:有案子了?乔探长,我等您好久了……

  乔楚生不太适应:今儿怎么了这是?

  白幼宁:啥案子,你快说,说呀!

  乔楚生:一座天主教教堂的神父,马西莫,今天清晨被发现死在了教堂,尸体被挂在了十米多高的悬空十字架上!

  路垚:干的漂亮!走着!

  乔楚生:我还没说完呢……

  白幼宁:到现场再说吧,走走走!

  路垚和白幼宁拽着乔楚生往外逃。

  路垚:咖啡还剩半壶,您慢慢喝,回见啊~

  孟小云:……

  5、【天主教教堂大堂,内 ,早 -

  安格斯:The backdoor of our church is open at all time for anyone in need of shelter!

  白幼宁翻译:安格斯神父说,教堂后门一直是开着的,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乔楚生:疑犯的范围扩大了……

  不远处,两个警员扶着两个顶端相抵的长梯。

  而颤颤巍巍的长梯上,路垚爬到一半,惊恐。

  路垚:梯子扶好了啊!把我摔了,赔死你们!

  安格斯:小心……

  乔楚生:您会说中文?

  安格斯:一点点~

  乔楚生:这个教堂有几个神父啊?

  安格斯:两个,我是本堂的神父,死者马西莫,是副本堂的神父!

  杨素芳哭嚎着:是他,他回来了,我绝没看错,就是他……

  会长程一禾呵斥素芳:你快闭嘴,别说了!

  杨素芳继续哭:是他,就是他啊…。

  神职人员低下头不语,会长不禁双手拳头紧握,很严肃。

  神父安格斯走向素芳,小声安慰。

  白幼宁和乔楚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6、【十字架前,天主教教堂,日,内

  路垚好不容易爬到梯子顶端,将将够到尸体腰部。

  路垚:梯子不够高啊!换个云梯,尸体都够不着,怎么查案啊?

  乔楚生:你先凑合着看吧,我已经派人去消防队借云梯了!

  路垚突然闻到了什么气味,凑近尸体一闻,不禁皱起眉头。

  路垚:幸亏早上还没吃饭……

  路垚从兜里掏出丝绸手帕,捂住鼻子检查尸体,越凑越近。

  乔楚生:你可小心着点啊!

  路垚:死者心脏、腹部有几处较深的刀口,双手、双脚都有钉子穿过。

  白幼宁:多大仇多大怨啊?

  路垚仰头:十字架一侧有被敲击过的痕迹!

  7、【天主教教堂大堂,内 ,日

  路垚缓缓爬下梯子。

  路垚:死者应该是先被利器捅死之后,手脚被钉子穿过,然后用绳子挂到十字架上的。

  乔楚生皱眉:既然都已经把人捅死了,为什么还要用钉子钉手脚呢?

  白幼宁:这是宗教仪式!这说明凶手认为死者有罪,而且罪孽深重。

  路垚:这你都懂?

  白幼宁:别忘了,我上过天主教学校~

  乔楚生:天主教教义认为什么算罪?

  路垚:七宗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

  乔楚生:按这个标准,你得被钉多少次啊?

  路垚:我就算下地狱,你也没资格上天堂~行了,聊聊价钱吧!

  乔楚生:你又想讹我?

  路垚:死者是外国人,又是宗教人士,破不了案,工部局绝对会找你麻烦~

  乔楚生招呼警员:去,到路先生公寓,把孟小姐接过来……

  路垚惊恐:你想干嘛?

  乔楚生:让孟小姐协助办案,你的效率会高一些,快去!

  路垚拽住警员:还是常规价,加一个德国电烤箱!

  乔楚生:定了~

  8、【天主教教堂大堂,内 ,日

  众神职人员都忧心忡忡的样子,互相投去异样的目光。

  路垚皱眉: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众神职人员都低头不语。

  一名瘦高个子修女,犹犹豫豫刚要张口,一旁的修女偷偷拽住她。

  瘦高的修女:其实马西莫神父仇人很多……

  路垚:仇人?怎么说?

  瘦高的修女:马西莫神父平时性情有些暴躁,他来教堂不到一年,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许多信徒因为他,早就不来做礼拜了。

  乔楚生:那你知道有什么人会对他有杀心吗?

  杨素芳:我知道!

  程一禾把她拽开:你闭嘴,不要胡说……

  杨素芳:我没有,乔探长,那个凶手不是人!

  程一禾还想拽她。

  乔楚生:放开她(程退开)你接着说!

  杨素芳:凶手是我死去的孩子……

  路垚:鬼啊?

  杨素芳:对!我孩子含冤而死,化为厉鬼回来复仇的,我看见他了,亲眼看见的!

  路垚:你亲眼见到他杀了神父?

  杨素芳:不,我只是看见他了,他就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句话不说……

  路垚:呵呵,那神父怎么他了?

  杨素芳低头,忍受巨大的悲痛。

  路垚想说话,被白幼宁拽开了。

  白幼宁:我来吧,您怎么称呼?

  杨素芳:杨素芳,我是个义工,刚才拽我的,是我先生程一禾,也是这儿的会长,我俩的孩子,叫程志康!

  路垚:何时死的?有户籍档案和死亡证明吗?抬埋证书总有吧?

  杨素芳默默摇头,闷着头哭泣。

  乔楚生: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办案,相关手续可以帮你补发!

  杨素芳抬头:真的吗?

  9、【洞穴,墓穴,内,早

  黑漆漆的洞穴,阴风吹过。

  杨素芳举着蜡烛在前领路,身后路乔白三人跟随。

  杨素芳在墙边摸索到开关,按。

  灯光亮起来,墓穴内摆放着几具封闭的棺材。

  杨素芳径直来到一个棺材旁,只见地上摆了:一个带血的皮鞭、一个木棍、一把刀以及一个榔头。

  杨素芳:三个多月前,我儿子不小心碰脏了圣母像,那个禽兽,就对他下了毒手…… 皮鞭抽打的声音渐入。

  10、【洞穴,墓穴,内,晚

  空荡昏暗的洞穴声中,充斥着皮鞭抽打身体的声音以及孩童惨叫声。

  马西莫正挥舞着皮鞭,狠狠抽打着裸露的程志康。

  安格斯:STOP what you’re doing NOW! In the name of GOD!

  马西莫转过身:Our GOD wants me to do this!

  马西莫想继续,被安格斯狠狠拽住。

  安格斯恶狠狠:I swear to GOD……

  马西莫扔鞭子:OK,He's yours~

  安格斯冲过去,扶起满身血污的程志康。

  11、【天主教教堂大堂,内,日

  杨素芳:那天晚上,他们把志康送回家,半夜,志康就不省人事,送到医院没多久,人就没了!

  白幼宁:为什么不报警?

  杨素芳:当时我们觉得,那是神的旨意!

  乔楚生:哪个神会如此暴虐啊?命令手下虐待儿童致死?你对上帝如此虔诚,可上帝给你啥了?

  杨素芳崩溃,大哭:主啊,我们都是罪人,罪人啊……

  乔楚生摆手,程一禾搀扶着杨素芳走开了。

  只剩路乔白。

  乔楚生:儿子死了,又不能报警,爹复仇,动机成立吧?

  路垚:动机是成立,但时间不对,孩子已经死了三个月,为啥到现在才动手?

  白幼宁:一直在策划行动计划呗,机会成熟,才敢动手。

  路垚:之前修女也说了,那个神父仇人不少!用动机论,很难收缩嫌犯范围,弄不好,还可能被真凶误导!

  乔楚生:凶犯身份存疑,但手段,我大致已经搞清楚了。

  路垚:厉害!洗耳恭听~

  12、【天主教教堂大堂,内,日

  乔楚生:我刚才移动尸体的时候,发现那十字架上有被砸过的痕迹,这时候我意识到,凶手用的是飞虎爪!

  白幼宁:飞虎爪?

  乔楚生:先将飞虎爪的爪头扔到这十字架上,然后背起死者,顺绳子往上爬,爬到顶,再用绳索将死者套在十字架上。

  路垚:背着尸体爬那么高,那得废多大劲啊?

  乔楚生:肯定是壮年男性!

  白幼宁:嗯,你能做到吗?

  乔楚生:可以试试……

  乔楚生起身,正准备测试,安格斯缓缓走来。

  安格斯:各位用过午餐吗?

  路垚:没呢~

  安格斯:要留下一起吃吗?

  白幼宁:好啊~/路垚:不必了!

  乔楚生:免费午餐你也不想吃啊?

  路垚:教堂的饭我吃过,相信我,吃完你会怀疑人生……

  安格斯:好吧,有需要我的地方,请随时说!

  安格斯转身走。

  路垚:这个人,有点意思!

  白幼宁:你不会怀疑他吧?

  路垚: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作为神父,在教堂里遇见这种事,他也未免太镇定了吧?

  乔楚生:你要有一个烦人的同事,忽然死了,心里也能乐出花儿来~

  路垚:你几个意思?

  乔楚生:你想多了,走,吃饭去!

  13、【教堂外的花园,日,外

  路垚走出来,乔和白跟在他身后。

  路垚忽然停住脚步,退回后面去。

  白幼宁:怎么了?

  路垚:嘘…… 三个人开始偷窥。

  前方,杨素芳和程一禾激烈争吵。

  程一禾:你是不是疯了?当着那么多人说胡话!

  杨素芳:我没疯,我看见儿子了,亲眼看见的!

  程一禾:那只是你的幻觉,幻觉,志康走以后,你日思夜想,积怨成疾,每天吃不好,睡不着,精神恍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幻觉也很正常!

  杨素芳:不是幻觉!志康回来了,我可以确定!

  程一禾:相信我,我也恨马西莫,儿子死以后,我每天做梦,都想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杨素芳:可你并没有!

  程一禾: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杨素芳一愣:你?!

  程一禾:如果我告诉你,那个畜生,其实,是我杀的……

  乔楚生冲出:果然是你!

  路垚一个没拽住,拍头:太冲动了!听他说完能死啊?

  程一禾和杨素芳都惊了,手足无措。

  乔楚生:程会长,跟我回去聊聊吧,请!

  14、【审讯室,内,日

  乔楚生俯视着程一禾。

  路垚坐在一旁,监听。

  程一禾很紧张,不停地擦拭额头的冷汗。

  乔楚生:首先,我先声明,我很同情你!所以我希望,你能直接坦白,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求情,争取轻判!

  程一禾:探长,我冤枉啊!

  乔楚生:冤不冤枉,我会判断的,说吧,昨夜到今天凌晨,你在哪儿?

  程一禾:我在教堂,在自己卧室。

  乔楚生看一眼路垚,路垚摊开教堂图纸。

  乔楚生:你的卧室,是走廊最外的一间,昨夜,凶手用飞虎抓抛向十字架,这个动作,不可能一次就成功的,飞虎爪掉在大理石地面上,会发出声响,如果你在房间内,不可能听不到!

  程一禾:我睡觉一直都很沉,这可以问我夫人,而且,昨晚睡前我喝了酒,就算地震,我也不可能醒过来的。

  乔楚生:呵呵,那我再问你,半年前,你被选为会长之时,并未住进教堂。三个月前,就在你儿子死后不久,你主动要求在教堂内留宿,这是为什么?

  程一禾:冤枉,我真的冤枉……

  乔楚生:你儿子死了,你老婆又不让报警,这种事,换谁身上,都忍不了!

  程一禾:我也想杀了那个畜生,可我不敢!

  乔楚生:那你为什么对老婆说,你杀了他?

  程一禾:我……

  乔楚生拍桌子:说啊!

  程一禾吓得浑身一震:我儿子死后,我太太每天精神恍惚,已经濒临崩溃,要是死在别人手里也就算了,可凶手是个神父,这对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意味着什么?

  路垚:信仰的崩塌?

  程一禾:没错,我太太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她坚持认为,是儿子的鬼魂回来复仇,但那怎么可能?我向她承认,是我杀的人,也只是想给她一个可信的理由,让她别再钻牛角尖……

  乔楚生:放屁!

  路垚:别激动,这个理由勉强成立。

  乔楚生:好啊,那你接着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为什么忽然想到,要住到教堂里。

  程一禾:儿子死后,我和太太天天吵,我睡不好,才想躲出来,原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她能慢慢恢复,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

  乔楚生:还在狡辩?好,那就来点证据给你看吧!

  乔楚生走到门口,敲门。门外走进一名警员,手里拿一件血衣。

  程一禾见到血衣,大惊。

  乔楚生:这是我们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血衣,应该是还没有时间处理吧?这个血量,如果不是谋杀,还会是什么?

  程一禾:是谋杀,是谋杀!但不是我的谋杀!这是马西莫神父的谋杀啊!衣服上的,是我儿子的血!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我太太,或者安格斯神父!他们都可以证明!

  路垚:安格斯神父也知道?

  程一禾:他知道!

  路垚:那他什么反应?

  程一禾:他也没办法,之前,他劝过马西莫,也威胁过他,但收效甚微,那个魔鬼,谁的话都不听,包括上帝的!

  乔楚生:所以你就亲自动手?

  程一禾:呵呵,我也希望自己能有这个勇气!可我做不到,杀神父,这是什么罪名?要下地狱的啊!主啊,求你指引方向,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啊?

  程一禾很崩溃,用头撞击桌面。

  路垚和乔楚生交换眼神,出门。

  15、【审讯室外,警局,内,日

  走出审讯室,乔楚生点了支烟。

  乔楚生:你觉得呢?

  路垚:你是主审官,问我干嘛?

  乔楚生:他那些话,甭管真假,暂时放一边,但是,以我的直觉,他绝对不敢杀人!

  路垚:直觉?

  乔楚生:你以为杀人很容易吗?像你这种人,给你只鸡,你试试~

  路垚:仇恨,会驱使人做出不可能做到的事。

  乔楚生:但他的上帝,或者说,那个安格斯神父,帮他消解了很多仇恨,听修女说,出事以后,安格斯经常开导这两口子,有时候,一聊就是一宿。

  路垚:在他的教堂闹出了人命,他总得擦屁股吧?

  乔楚生:那件血衣,你怎么看?

  路垚:你花那么多心思杀完人,明知警察马上到,还往屋里藏血衣?

  乔楚生:会不会是被人嫁祸的?

  路垚:我哪知道?但可以确定,凶手是教堂的人!

  乔楚生:为什么?

  路垚:很简单啦~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16、【墓穴,内,日

  路垚带乔楚生来到墓穴内一角。乔楚生皱眉。

  乔楚生:这个角落很奇怪……

  路垚:比其它地方都干净,毫无尘土,应该是刚被清洗过不久,但是,如果你仔细找……

  路垚指着一旁棺材的一角:还是可以找到血迹,

  17、【墓穴,内,日

  还原现场:马西莫被刀捅。

  马西莫倒地,血流出。

  擦地。擦刀。(现场注意用男性手拍

  18、【墓穴,内,日

  路垚:这里应该就是凶手杀害马西莫的地方,现场那些工具,里面有把刀,应该就是凶器。

  乔楚生:那刀是马西莫的,这里也是马西莫的施虐地点,那么,被清洗的痕迹和血迹,就没可能是马西莫留下的么?

  路垚:你的脑子又落家了?

  乔楚生:天生没长脑子行了吗?

  路垚:马西莫长期在这儿虐童,这是所有神职人员都知道的事实,所以他完全没必要清理现场。你再看那皮鞭,上面有清晰的血迹,可是刀子上却没有。

  乔楚生:马西莫没必要只清理一半的工具。

  路垚:由此推论,凶手就是在这儿,用这把刀捅死的马西莫。

  乔楚生:那个凶手得知道墓穴位置,还得知道如何下到墓穴,而作案工具,现场就有,没错儿,凶手的确是教堂里的人。

  路垚:缩小到这个范围,就好找了。

  乔楚生:能把死者给背起来,然后,顺着绳子爬十米多高的……

  乔楚生脑中闪现神父安格斯,两个瘦瘦小小的修士,以及身材健壮的会长。

  乔楚生:应该只有程会长吧?

  路垚:也许不是一个人作案。

  乔楚生:你是说……

  路垚:他太太也有可能帮忙!

  乔楚生:可他俩之前的对话……

  路垚:也可能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还有,其他唱诗班孩子的家长,也有犯罪嫌疑。

  乔楚生点头:其他家长?

  路垚:杨素芳声称在现场看到儿子,对吧?我们假设她说的是真的,这所谓的儿子就另有其人,你觉得,凶手让谁来演鬼的可能性最大?

  乔楚生:唱诗班的歌童?!

  路垚拍了拍乔楚生肩膀:脑子是个好东西!

  乔楚生:可你还是没说,谁的嫌疑最大啊?

  路垚往上指:嘿嘿……

  19、【天主教教堂大堂,内,日

  路垚在云梯上拿着便携式放大价仔细研究着十字架。

  路垚:他们真有钱啊!

  乔楚生:你别分心啊!好好看!

  路垚:之前,我去过很多教堂。

  乔楚生:去干嘛?蹭吃蹭喝啊?

  路垚:欣赏艺术,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艺术,大部分都是宗教题材,我有一年,在梵蒂冈,看着穹顶的画儿,和墙上的各种雕塑,哭了。

  乔楚生:为啥哭?

  路垚:心灵震撼!只有在那个瞬间,作为一个人类,才仿佛感受到上帝的存在。

  路垚脚滑了一下,差点摔落。

  乔楚生脸色惨白:小心点啊!

  =路垚:差一点就见到上帝了~

  乔楚生:你见的,应该是路西法吧?

  路垚听到脚步声,顺声望去,瘦高的修女在二楼走廊向自己走过来,凝视路垚。

  路垚打招呼:嗨~

  修女低下头,转身迅速走开。

  乔楚生:她怎么是那个态度?

  路垚:修女,侍奉的是上帝,没必要跟人类多废话……

  忽然,路垚晃神儿,看看二楼的平台,又看十字架,眯起眼睛,用手指量距离。

  乔楚生:你量啥呢?

  路垚:你猜~

  路垚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凹痕,下梯。

  乔楚生:你发现什么了?

  路垚:上帝存在的证明~

  一组镜头:

  20、【教堂大堂,日,内

  路垚俯身看向每个长椅长桌下,仔细搜寻。

  21、【小礼拜堂,日,内

  路垚继续搜寻,拿起每个烛台,每个花瓶,每个圣杯。

  22、【忏悔间,日,内

  路垚甚至打开忏悔间的门,在座椅下寻找。

  23、【修士房间,日,内

  路垚闯入修士的房间,几名修士正坐着祷告,奇怪的看向路垚。

  路垚却不管不顾,翻桌上的东西,甚至打开每个柜子以及衣橱,俯身,看床下。

  路垚离开房间前,突然想到了身后的两名修士,立刻转身,蹲在两名修士面前,紧紧的盯着他们。

  路垚:你们是不是很喜欢马西莫神父?

  两位修士很沉默。

  路垚:听说,整个教堂只有你俩没跟马西莫起过任何争执,所以我猜,你们关系不错吧?

  两位修士睁大双眼,摇头:没有,没有!在这所教堂,应该没有人会喜欢神父马西莫吧……

  路垚皱眉:真的么?

  修士在胸口划十字:上帝会为我们证明!

  路垚摇头:不喜欢,就是烦喽?

  修士点头,又摇头。

  路垚:既然烦他,为什么忍着?看着他做那些事,你们保持沉默,这也算作恶吧?

  修士:不!不是这样的!安格斯神父经常公开斥责马西莫!而且马西莫只是副本堂神父,我们有任何不满,都会绕过他,直接跟神父安格斯说,只是……。只是……。。

  路垚:只是什么?

  24、【神父安格斯房间,内,日

  路垚闯进房间,看到神父安格斯站在床前,床上是几个打好的包裹。

  安格斯正将几件衣物放回空空的衣柜之中。

  路垚:神父,已经确定不用走了么?

  神父安格斯一怔,又很快露出笑容。

  安格斯:确定了。

  路垚一边走近安格斯神父,一边翻着其桌上的烛台、装饰。

  路垚:如果你今天真的去了广州,马西莫就成了本堂神父,好家伙,一个虐童成性的神父,想想都可怕!

  神父安格斯放下衣物,十分平静: 我们每个人心中,其实都住着一个恶魔。神父马西莫他,只是太轻易让心中的恶魔掌控。He does confess to me every morning。 It is the night that changes the man。 (他每日都会向我忏悔。但每当夜晚降临,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路垚:Is that why you let him do as he wills? The horror that he wills。(所以你任由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他那些恐怖的意愿。)

  安格斯:He did what he wanted。 But he could not will what he would。 That was his horror。 (他做他所想,却不能想他所想,这才是他可怕的。)

  二人眼神对峙良久。

  安格斯走回包裹前,开始继续拿出衣物。

  安格斯:不知路先生为何闯进我的房间,连门都来不及敲。

  路垚:找一样东西。

  安格斯:如果路先生告诉我你要找什么,也许我可以帮忙?

  路垚:我要找凶手的犯案工具,怎么样,你也能帮我找么?

  安格斯一愣,低头继续从包裹中拿衣物。

  路垚想翻安格斯的行李,安格斯便退后任其翻找。

  安格斯:听说你去过梵蒂冈?

  路垚:嘿,你耳朵还挺长啊!

  安格斯:修女告诉我的,说来惭愧,我还没去过。

  路垚:值得去,很震撼!

  安格斯:离主最近的地方,这一生,总得去一趟。

  路垚:离主最近的地方(按心)是这儿!

  安格斯微笑:说的也是~

  路垚翻完了包裹,看了一眼神父安格斯,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25、【房间,内,日

  路垚来到另一个房间。此房间较大,且里面有三张床。

  桌上的一个烛台引起了他的注意。路垚回头环视房间,看到地上还有一个地毯,而地毯中央有一处被烧焦的痕迹。

  路垚起身打开每个柜子、抽屉翻找东西,除了衣服和圣经,只找到了几本格致的书籍。

  路垚又去床底下,也没找到。

  困惑的路垚来回踱步,突然,神情一变。

  26、【二楼走廊,内,日

  路垚兴高采烈的从房间内走出,遇到白幼宁。

  白幼宁:我正到处找你呢。你要找的那个歌童警局找到了。

  路垚:漂亮!你是个天使~

  白幼宁羞涩:这话我都不知道咋接~

  路垚:案情陷入胶着状态,只有你,给我带了一点好消息~

  白幼宁:你要知道那孩子说了什么,可能就没那么高兴了。

  路垚一愣:他说啥了?

  白幼宁:他说前一晚,他确实被神父马西莫叫到了墓穴里,一直待到凌晨一两点才离开,可他啥都没有看到。

  路垚皱眉:啥都没有看到?我知道了!

  路垚匆匆走下楼梯。白幼宁追了上去。

  白幼宁:你知道什么了啊?把话说完能死啊?

  路垚:再磨蹭,凶手可就逃之夭夭啦~

  白幼宁:谁是凶手?

  路垚:待会儿你就知道啦!

  二人出门。

  二楼房间的门缓缓被推开,安格斯眼神焦虑。

  27、【厨房,内,日

  三名修女正在厨房内收拾碗筷。此时厨房的大门悄悄的被打开,大门发出“吱扭”声。

  瘦高修女转过身来,吓了一跳。

  安格斯正站在厨房门口,重重关门,面目有些狰狞的看着修女。

  28、【墓穴,内,日

  路垚推开一口棺材,立刻眼前一亮,白幼宁一惊。

  29、【探长办公室,警局,内,日

  路垚、白幼宁冲进办公室。

  路垚: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乔楚生面色有些阴沉:我也知道了……

  路垚一愣。

  白幼宁却很惊喜:谁呀?

  乔楚生:安格斯!

  白幼宁:那个神父?

  路垚: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楚生:他现在正在审讯室!

  路垚:大哥,你能不能别老乱抓人啊?

  乔楚生:他是过来自首的!

  路垚:……

  30、【审讯室,内,日

  神父安格斯平静的坐在审讯桌前。

  安格斯:我一直都知道神父马西莫的行为,在一禾的孩子暴毙之前就知道,而在那可怜的孩子死后,我劝说过一禾报警。可是,他太太不肯,也是因为信仰吧?所以,就迟迟没有行动。就在半个月前,我得知自己要被调走的消息。我深知,一旦离开,身为副本堂神父的马西莫会被升为本堂神父,而这只会助长他的暴行。之前,唱诗班里的每个孩子,都经受过马西莫的虐待,他甚至开始从外面购买穷人家的孩子,作为神父,我不能允许自己就这样离开……

  白幼宁:所以你就杀人?

  安格斯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阻止他的暴行!

  乔楚生:那你是如何杀害马西莫的?

  安格斯低下头:我先下药将他迷晕,之后,拖着他的身体到地下墓穴,就在那里,我用现场的刀将他捅死,再用钉子穿过他的手脚,向主证明他的罪行……

  路垚微笑:然后呢?

  安格斯:然后……。

  路垚:你一个年近花甲的人,是怎么背着身形高大的的马西莫,顺着绳子爬上十米多高的十字架的?

  安格斯:我,我也说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应该是信仰的力量吧,但我确实爬上去了!也许,主一直与我同在……

  路垚:是主给予你的力量么?你的主,在你杀人和说谎的时候,都愿意帮你么?

  乔楚生、白幼宁齐声:路垚!

  路垚:他明显在说谎!

  安格斯:我没有!

  路垚:你已经知道是谁杀了马西莫对不对?

  安格斯:人是我杀的!

  路垚:你没那个本事~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审讯室突然安静下来。

  路垚:我当然也知道,你为什么过来自首!

  路垚起身离开,乔白二人也立刻起身跟随。

  安格斯却依然大喊着:是我!是我杀了他!是我啊!

  31、【天主教教堂,内,晚

  众人聚集在大堂内,大门打开。

  路垚、乔楚生、白幼宁走进。

  乔楚生扫视众人:半小时之前,安格斯神父到巡捕房自首了,是他杀了马西莫神父!

  众人哗然。

  瘦高修女突然站起来:不可能!安格斯神父不可能杀人!

  其他神职人员也点头同意。

  路垚微笑的看着这位修女,修女似乎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凝视他。

  路垚:安格斯不可能杀人,可他却自首了,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无人回应。

  瘦高的修女依然低头不语,眼中隐有泪光。

  路垚:因为他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但却心甘情愿为她们顶罪。

  一名修士:她们?

  路垚点头:真正的凶手就是在坐的三位修女。

  众人纷纷看向三位修女,三位修女低头不语。

  乔楚生:你搞清楚了吗?她们,别说是三个,就是十个,也不可能背着马西莫的尸体爬十米多高啊。

  路垚:她们?确实不能!当然也无需这么做,因为在她们中间,有一位爱好格致的人,想出了一种精妙而有趣的方法。

  乔楚生:啥方法?

  白幼宁:你是说,棺材里的绳子?

  路垚:没错!乔探长,借您一用。

  乔楚生抵抗:你干嘛?

  路垚:介绍犯罪手段,你难道没兴趣知道吗?

  乔楚生无奈,走过去。

  路垚将一根长绳绑在了乔楚生的腰上,绳子另一端则绑上了一个烛台。

  路垚拿着烛台抬起头,向十字架瞄准,腾空…… 烛台穿过十字架横梁。

  路垚再从另一边将烛台扔过来,绳子正好绕过十字架的上端。

  32、【天主教教堂,内,夜

  配画面

  路垚OS:凶手就是借助十字架平滑的表面,将其变成了一个简易的滑轮,从而改变了力的方向,如此一来,他们只需在一端拖拽……

  33、【天主教教堂,内,晚

  路垚拉拽绳子一头,但由于力气不够,绳子另一端的乔楚生毫无反应。

  路垚轻咳,白幼宁过来帮忙。二人使劲全力,终于,乔楚生腾空而起。

  路垚:这样~便可以将尸体拉上十米高的十字架了。

  白幼宁:所以十字架上的凹陷,并非飞虎爪造成的,而是烛台。

  路垚:没错~我找了教堂里所有的烛台,只在修女房间的烛台上找到了这种碰撞产生的磨损~

  乔楚生:可是,十字架上为什么没有绳子摩擦的痕迹?

  路垚:因为这个十字架的材质比较特殊,这叫不锈钢,不同于生铁,铜质的烛台可以把它砸出小坑,但由于这种钢耐磨性很强,绳子很难留下痕迹。

  乔楚生点了点头:即使将尸体成功拉到十字架的高度,那又是如何将绑上十字架上的呢?总不能腾空飞起吧?

  路垚:我刚发现尸体的时候,便在其腰部闻到了土硝的气味。

  34、【天主教教堂大堂,内 ,早

  闪回:路垚拿出手帕捂鼻子。

  35、【天主教教堂,内,晚

  路垚: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一个被捅死并掉在高空的尸体,为什么身上会有这种气味?可当我再次爬到十字架面前时,突然意识到,

  悬空的十字架其实离教堂二层的两边通道很近,拿根棍子,就能够到…。。

  白幼宁脱口而出:墓穴的长木棍!

  路垚点头:这也就说明,为何凶手在死者手臂以及脖颈绑出的套环较大,是为了隔空更好勾到的缘故。他们只需两人在下面拉住尸体,

  36、【天主教教堂,内,夜 配画面

  路垚:第三人来到二楼走廊,利用在顶端绑好鱼钩的木棍,便能将尸体成功套在十字架上!

  37、【天主教教堂,内,晚

  乔楚生:这么操作,也太复杂了吧?

  路垚:可见她们杀人之心有多迫切,现在,可以派人下到墓穴,翻棺材,我基本可以确定,在马西莫遇害地点附近,能找到一根麻绳,鱼钩,和断掉的鱼线,和石棉布!

  乔楚生对一名警员摆手,警员离开。 白幼宁:这石棉布又是做什么用的?

  路垚:用来解开尸体上的绳子,与尸体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固然可以利用鱼钩将尸体套在十字架上,可尸体一旦被固定住,系在其腰部的绳子却不容易被勾到并且解开。于是这位聪明的修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烧断麻绳。

  38、【天主教教堂,内,夜 配画面

  闪回:瘦高的修女在二楼走廊点燃一根麻绳,火顺着麻绳烧到尸体的位置(在捆绑尸体时,让绳子留出一个三米的长度,即引火绳)。

  引火绳烧尽后,绑在尸体腰部的绳子开始燃烧,很快,绳子就断开掉落了下来。绳子里面与尸体一起绑住的石棉布也掉了下来。

  39、【天主教教堂,内,晚

  白幼宁皱眉:可麻绳有那么好烧断么?

  路垚:所以才需要浸泡土硝啊~

  白幼宁:就是说,那块石棉布……

  乔楚生:是用来隔绝火苗的!

  路垚:对哒~石棉布不可燃,绑在绳子里面,火苗就不会溅到尸体上,之后绳子一断,布也就跟着掉下来。

  警察冲回来:报告探长,这些是我在棺材中找到的。

  乔楚生一看,是所有路垚提到的工具。

  路垚继续紧紧盯着瘦高的修女:现在,如果再派人去修女的房间搜查,应该可以找到几本关于格致的书籍,一个有凹痕的烛台。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证据。不过,我想这些都没有必要,因为此时此刻,你们极力挽留的安格斯神父已经认罪伏法了,各位,你们真的希望他替你们顶罪?

  三位修女们挨个站起来。

  瘦高修女看着路垚:嗯,你说的都没错,其实,我们早就该替孩子们报仇了。

  另一名修女:教堂不能没有安格斯神父。

  另一名修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做的。

  教堂钟声回荡四方。

  40、【天主教教堂,内,晚

  修女们被带上手铐送去警局,

  白幼宁对路垚:喂,你说的另外一个证据,是什么啊?

  路垚:你去看看她们房间的地毯就知道了。

  41、【洞穴,墓穴,内,夜,闪回(凌晨)

  三位修女谨慎的来到墓穴入口,其中一人拿着一个手帕,另一个人手拿一个很粗的麻绳。

  墓穴内传来鞭打的声音,以及一个小男孩疼痛的呻吟声。

  拿着手帕的修女悄悄来到神父马西莫的身后,迅速将手帕捂住其口鼻,另外一名修女立刻跑上来帮忙。

  而另一名修女前来安抚满脸惊恐的小男孩。

  42、【天主教教堂大堂,内,夜,闪回(凌晨)

  两名修女竭尽全力拉着绳子的一头,满头大汗。

  不一会儿,二人松了口气,抬头看着上方。

  一根被烧断的绳子从天而降,两名修女很快进入镜头踩灭了绳子。

  地毯上出现烧焦的痕迹。

  瘦高修女下楼的声音,三人开始匆忙的开始卷起地毯……

  突然传来男孩的哭声。

  瘦高的修女大惊,跑向男孩:你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家去!

  男孩摇了摇头:我想帮你们!

  三名修女对视……

  43、【审讯室,内,日

  安格斯低下头,拳头锤桌面,眼泪一滴滴掉落。

  乔楚生:其实你早该报警的。

  安格斯:他毕竟是个神父啊!还是梵蒂冈来的……

  乔楚生扔了一份资料在桌上。

  安格斯:这是什么?

  乔楚生:工部局派人去梵蒂冈查阅了相关资料,发来电报,死去的马西莫,并不是神父!

  安格斯大惊:什么?

  乔楚生:他是罗马街头的一个混混,杀了神父,乔装身份,来上海躲难的!

  安格斯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乔楚生:退一万步说,马西莫即使是真的神父,犯下恶行,你作为一个神的子民,也无权包庇,也正是由于你的一次次纵容,才酿成今天的灾难,神父,我相信你对上帝的虔诚,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你不够爷们!

  安格斯痛苦地低下头,默默地哭泣。

  《本集终》

继续阅读:《民国奇探》第12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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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探(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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