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刘辩收复徐庶的同时,弘农郡中,一见府宅中,只见二名男子相对而坐,似是在说些什么。一个蹭亮着大秃头,脚边横放着一柄斧头的可不就是裴元绍了。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气质沉稳,腰间别着一把大刀,颇有帅将之气。
此人,正是昔日的旧部黄巾大将,廖化,廖元俭了,也就是刘辩此次让裴元绍前来,准备说服的对象。
“元俭啊,你看我说的如何,考虑的怎么样了?”裴元绍喝了口茶,当即追问道。
早在刚才,刘辩让他去找廖化的时候,他就骑马飞奔进来,问了几个以前的黄巾军后,就知道了廖化的所在地。裴元绍本就是黄巾出身,而且也是一个黄巾将领,所以有些黄巾军一看到他就认出来。
廖化闻言,皱了皱眉毛说道:“若真如裴兄弟你所言,那刘辩确实年少有为,有望复兴汉室,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话,我廖化自然会去归顺他。但若他无大志,或者没有复兴汉室的才能,那廖化绝不屈身于一废帝。”
廖化所言,其中意思是说他要先见上刘辩一面,然后确认其是否又大才,否则绝不归顺刘辩。
裴元绍一听廖化的话,当即有些不乐意,随即喝到。
“廖化你此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我家主公?”
廖文见裴元绍有些生气,当即说道:“不敢,你与周仓兄弟尚都在那刘辩手下为将。我若是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你们。况且那刘辩乃是汉室正统血脉,本为这天下真正的主人。可惜董贼进京,废帝乱政。我廖化不敢称什么良将,但也知乱世帝王,雄才伟略也。所以裴兄弟你莫气我,忠良二字我廖化还是有的。若汉室真能救,那廖化不惜此命。”
裴元绍看了看他,冷声道:“哼,好一个不惜此命。廖元俭,你别以为有些统帅和武力就能称霸一方。你看看你的这些兵!昔日我等黄巾起义不过是为了百姓安好,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结果现在呢,有种的你就给我出去看看,我们昔日的兄弟们,此刻被你带的都成流氓土匪了。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廖化一时被裴元绍给问的愣了神,诉说道:“唉,我等也是被逼无奈才做起了这山匪的勾当啊。裴兄弟你应该知道,现在各地战乱,我若不这样做。手下的那些兄弟们连饭都吃不饱啊。”
裴元绍闻言,更是大喝道:“那你就可以欺负百姓?”
随即,裴元绍拉着廖化的手,就是往外面奔跑:“走,去见我主公,亏我主还说,昔日黄巾大将廖元俭当世一杰也。我现在就带你看看,我家主公的才能!”
廖化无奈,本来还想换身衣服的,但被裴元绍一身蛮力给硬生生的拉了出去,无奈只好就这样跟他走了。当然他也是很想见识见识,能收复裴元绍和周仓的刘辩,到底有什么才能。
……
“嘶,嘶!”
裴元绍带着廖化,胯下两匹战马狂奔向刘辩所在的位置。
而在令一边,刘辩收复了徐庶,本来想要像他介绍一下房玄龄的,谁知房玄龄先向他说道:“主公,罗成将军醒了。”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罗成一身孤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刘辩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便向身前的徐庶说道:来来来,元直,我给你介绍介绍。”
刘辩先指向了房玄龄,说道:“这位,是河北大才,当今大贤蔡邕,蔡中郎的大弟子,房玄龄是也。”
徐庶闻言,看了看房玄龄,礼声道:“早闻河北房乔之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相对于徐庶,房玄龄还是很有名气的,但是此时他和徐庶都拜刘辩为主公,自然要对徐庶谦逊点。
“不敢当,元直兄侠肝义胆,我不及矣。”
刘辩见他二人互相谦让,当即大笑了两声,又向徐庶介绍站在不远处的罗成道。
“这位小将是北平罗家枪传人,北平王罗艺之子,罗成。此次我能安全的到达弘农,可都是他的功劳啊。元直你别看他年少,此人函谷关下败张辽,更是一人挡住当今那号称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和他的五千铁骑。若非如此,我刘辩今日可能已经是那吕布的戟下亡魂了。”
徐庶一听刘辩对那罗成的评价,失声惊讶道:“此人,真有如此之能?!”
“自然,而且罗成小将军现今年龄还好,都能与那吕布交锋。未来定能胜那吕布。”房玄龄说道。
“如此甚好,主公手下有如此将领,何愁不一统天下。”徐庶称赞道。
刘辩笑了笑,沉默不语。随即正想再说什么什么的时候,两匹骏马突然驰来。刘辩看去,却见一个秃头大汉,可不正是裴元绍了。还有一个腰间别着一把短刀的男子,刘辩没见过,但心里却已经默认了他的身份,这人应该就是廖化了。
“主公,我把廖化兄弟给你带过来了。”裴元绍摸了摸自己的秃头,立马和廖化一起下了马。
刘辩此刻看去,看到腰间戴着一把短刀的男子,随即道:“这位就是廖化,廖元俭。”
廖化一听,也看向了刘辩的方向。但见刘辩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一身气质昂扬,长相也颇为的俊秀,随即回声道:黄巾旧部廖化,参见弘农王,大王千秋无期。”
廖化并没有对刘辩施行跪拜之礼,按照常理说,他本应向刘辩下跪行礼。但奈何廖化此刻心中还没有做好归顺刘辩的准备,所以只是躬身礼声道。
刘辩对于这种小细节,自然是不放在眼中。廖化跪不跪他,于他来说都不会少了什么。反而这样,还能让刘辩感到一丝的亲近。
而刘辩身后的房玄龄和徐庶此刻可是颇为不满的看向廖化,所谓文人重礼数,徐庶和房玄龄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此刻对于廖化的行动只是冷眼看去。而且他二人皆知,这廖化就是霸占了这弘农郡的黄巾山匪头子廖化,他纵容手下欺负百姓,所以徐庶和房玄龄是没看好他。
“廖化能来,已是给我面子,无需再注重这些礼节了。”刘辩可能是看出了身后几个人对廖化的不满,随即轻声说了声,告诫他们他刘辩不在乎这些礼节。
而在令一旁,杜远等六个黄巾山匪一见到廖化来了,那个激动了。杜远都不顾手脚上的绳子,就这样蹦蹦跳跳的向廖化跳过去,嘴中大声呼喊道:元俭救我,元俭救我啊。”
廖化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他手下的二把手杜远像个兔子一样的想他蹦过去,那表情加上他刚才说的话,简直就跟受了虐待一样。
“恩?杜远兄弟。”廖化皱了皱眉头,随即怒瞪向刘辩,以为刘辩是想让他归顺,才抓了杜远准备要挟他的。
“汝是何意?”廖化怒声,看向刘辩。
刘辩闻言,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的徐庶,这种靠嘴说的事,他可不不擅长,让新收复的徐庶来试试就可以了。
徐庶自然知道刘辩的意思,随即向前走一步,对着廖化冷声道:“哼,廖化,你问我主何意,倒不如问问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杀人之夫,强掠妇女。他的罪状,你说如何判?”
“什么?”廖化一听徐庶的话,有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杜远。虽说他们黄巾山匪霸道,欺负百姓也是时常有的事。但杀人之夫,还强掳妇女,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可从没做过。
随即,廖化又怒看向了向他跳过来的杜远,大吼道:“杜远,你可曾做过此事?”
杜远闻言,先是被廖化的声音给吓到,但一想。这弘农郡都是他们的,他黄巾旧部军五千余人可都在郡中,难道还怕刘辩的几百人,
换一句话说,就算他承认了,杜远也觉得自己不会有事。他可是廖化的二把手加兄弟,难道廖化会杀了他?
杜远这么一想,随即挺直了腰,抬起了头,神气扬扬的回答道:是啊,这么一点小事,元俭你总不会怪我吧?唉,也怪那娘们太固执,当初我都和她说好的,一百两银子买她的身,谁知道她死活不同意,非要让我用强。他那死鬼丈夫也是的,收了钱不就好了,还非要和我拼命,真是贱民,死了也活该。元俭你说是不是?”
廖化闻言,双眼发红,气的直哆嗦,瞬间拔出腰间的刀,就准备一刀砍了杜远。但一看杜远,就下不了手。毕竟是跟了他的多年的兄弟。
“你!”
“砰。”廖化始终是没动腰间的刀,只是上去就给了杜远一脚。直接把杜远给踹到在另一边冷眼相看的罗成脚下。
杜远被廖化这一脚给踹蒙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廖化竟然会对他下那么重的手,直接踹的他起不了身。
而另一边,罗成始终站在一棵大树下,看似是乘凉的他实则早就把刘辩那边的情况给看的一清二楚,此刻杜远被廖化一脚踹在了自己脚下,罗成自然是不开心了,像杜远这样的人,他杀了就嫌脏了手,但此刻,好像也只有他动手了。
“你想死吗?打搅了小爷休息,可是要用命来还的!”罗成一脚踩在了杜远的身上,手中耀眼寒枪猛然一动,就是抵在了杜远的脖子上。
杜远此刻可是被罗成给吓坏了,这个冷面寒枪的少年,此刻一把银枪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甚至他都已经感受了那尖锐的枪尖。死亡仿佛就在眼前,杜远被吓的裆下流出五颜六色的液体,连忙抬头看向把他踹过来,不远处的廖化,大呼道。
“元俭我错了,快救我,救我啊!”
罗成的枪始终抵在杜远的脖颈前不动,他在等待刘辩的命令。
而刘辩此刻,猛然看向了廖化,冷声道:“廖化,你说如此之人,如此之罪,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刘辩的追问,已经心中的愤怒,廖化眼中早就没有了杜远的身影。他此刻已经确定了杜远不仅欺压百姓,还无故杀人,强掳妇女那么多的罪状,他也忍受不了了。
“杀。”
廖化仅仅说了一个字回答刘辩,可见他此刻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而不远处的罗成,仿佛听到了这个字,在廖化话一落的同时,手中的银枪就已经刺进了杜远的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