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兰小姐不是胡公子的舞伴吗?怎么主动邀请别人跳开场舞?”
“这下胡天亥要气死了吧?就算那小子真的有幸与唐老总跳了一支舞,也不至于——”
“诶!你懂什么,我跟你们讲……”一个知情人士当即站了出来,将当初在楚家寿典上发生的事神乎其神地讲述了一遍。
众人的声浪再度拔高,会场一片混乱。
“啥啥啥?你说啥?那小子是楚家的金龟婿?怪不得从未听说过薛任这号人物!”
“楚家不是淮南吗?跑到我们北方来嘚瑟什么!”
“你不懂,这小子就是咱们北方人!他身边那位兄弟叫徐志鹏,我跟你们说……”
那位知情人士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把徐家在冶山公馆上的操盘,愣是吹成什么卧薪尝胆,什么孤注一掷。
这一下,所有都不淡定了,看向薛任和徐志鹏的目光连变,最终心里皆是佩服不已。
一个能白手起家,从不入流一跃成为二流家族!
另一个更是神秘莫测,竟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当真是世事变迁啊,各位!我大江北竟同时出了卧龙凤雏两位能人!还愁都不过江南那些屁话连天的臭虫?”
知情人士说得慷慨激昂,周围人听得一阵入迷,声声附和道,“就是!我大江北注定崛起!”
“对了,兄弟你为何频频遮面?不如以真相世人,大家也好交个朋友?”一位豪爽之士终于忍不住提出困惑。
“是啊!兄弟,快讲讲,那个薛任后来如何了?”众人一脸八卦地围了上来。
知情人士连忙躲闪,一溜烟地就是朝着休息室那边跑去,“兄弟萌,我偶感不适,去个厕所先!”
“真是个怪人!”大家也没多想,反正现场混乱一片,和谁讨论都一样。
甄语冰三人站在角落里望着人堆里传出一道身影。
“薛任,你不是说去厕所了吗?怎么从人堆里出来了?”徐志鹏一脸困惑地问道。
“哦,哈哈,我去前边凑了凑热闹!”薛任呵呵一笑,淡定地拿起酒杯润了润嗓子。
“哥,他们好像都在讨论你的事,刚才还找你来着呢。”薛婷婷一脸唏嘘地说道。
“没事,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薛任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感受到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顿时有点心虚,连忙冲着甄语冰咧嘴一笑。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甄语冰撇过脸去,完全不想和这种人为伍。
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这家伙身上,又岂能不知道这会场里的混乱,全靠这货吹得牛比苦苦支撑。
胡天亥找了老半天,这会见薛任终于回来了,顿时心生一计。
“薛公子,我还以为你被歆兰小姐的邀请吓跑了呢。”他举起话筒说道。
听到这话,歆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就一转眼的功夫薛任那家伙就跑没影了,她方才还真以为被自己吓跑了呢。
作为主人的胡天亥发话了,众人这才偃旗息鼓,一个个安静下来,转身朝薛仁看了过去。
“咦?怎么突然觉得这小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位富家公子哥捏着下巴疑惑道。
“你快拉到吧!看人家厉害立刻就想攀关系?”
“就是,你怎么不说他是你上铺的兄弟?”众人皆是笑道。
薛任见自己没被戳穿顿时放下心来,直面看台上的胡天亥,冷笑道,“我说胡二少,照理说你才是歆兰小姐的舞伴,而她却选择了我,你气不气?”
你气不气?
直接当面就问出来?
狂妄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这个小子的嚣张了!
众人张大了嘴巴,愣是谁都没敢出声。
玛德在这种节骨眼上,谁要是开口笑出声来,那绝对是找死啊!
胡天亥知道薛任这是在故意那歆兰说事,想要挑起他的怒火让他在众人面前失态。
但是,这一点他早就预料到了。
胡天亥不怒反笑,说道,“薛公子能与唐前辈那种级别的人物共舞一曲,这开场舞交由你来跳,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听说薛公子可是淮南楚家的乘龙快婿,也算是半个淮南人。”
“若是你跟歆兰小姐共跳这开场舞,那岂不是说我北方英才云集的酒会上,竟让两个江南人跳了开场舞?”他冷冷一笑,看向薛任目光中满是阴冷。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北方各路青年才俊齐聚一堂,却让两个江南人跳了开场舞?
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又要落人口舌?让那些原本就瞧不起江北的江南人在背后嚼舌根?
“不行!我反对歆兰小姐和这小子跳开场舞!”
“我也不赞成,这样我江北的颜面何在?”
“就是,这小子说到底也是淮南的女婿,赘出去的小伙,泼出去的硫酸!”
不知道谁率先喊了一句,结果几乎所有男同胞对薛任的嫉妒都被激发了。
胡天亥居高临下地看着薛任被千夫所指,心中冷笑连连:小子,这还只是开始,待会让你直接没脸再呆在这里!
眼看着一群人都站出来反对薛任,薛婷婷不满道,“哥!他们不让你和歆小姐跳,那你和我跳!”
“你会跳?”薛任一脸狐疑,这妮子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啥时候学过跳舞?
果不其然,薛婷婷俏脸一红,干脆道,“我不会!怎么,你嫌弃我?”
“不是——”薛任一脸的难堪。
乖乖,不会跳舞会专门踩脚,谁能受了?
哥哥这皮鞋刚买的,很贵的!
“婷妹不会的话,我可以。”甄语冰也不知怎的,张嘴插话道。
薛任看了一眼甄语冰,还没等开口说话,却发现看台上歆兰正在看着自己。
“甄姐姐你别抢,长这么大我和老哥还没跳过舞呢!”薛婷婷噘着嘴道。
甄语冰尴尬地笑了笑,但却依旧没有让步的意思。
面对三女殷切的眼神,薛任一时间犯了难,脸上尽显尴尬。
他不知道该答应谁的邀请,他谁都不敢得罪。
众人见此一幕,顿时乐开了花。
“活该!渣男!叫你左拥右抱!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你们觉得这薛任会选谁?”
“选谁都玩完啊,估计回家就得跪搓衣板!”
薛任听得两眼一瞪,心中忿忿不平道:跪尼玛的搓衣板!你们全家都跪搓衣板!
胡天亥的脸色带着玩味,还不忘火上浇油地催促道,“薛公子入场时的洒脱哪里去了?怎么犹豫起来了?难不成是怕了?”
薛任真想立刻冲上去把这小子按在地上好好摩擦摩擦,教教他什么才是害怕。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时候,一道极具诱惑力的妩媚声音,从人群后方传了出来。
“薛公子,不如与小女子跳上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