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任本能地转过头来朝着门中看去,只见甄老爷子正绷着个脸走了进来。
“冰儿,我怕你过于沉迷习武,不肯接受薛公子的治疗,这才急匆匆地跟过来,没想到,果然如此。”他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这宝贝孙女,脸上是既心疼又担忧。
听到爷爷亲口说‘要接受薛公子的治疗’,甄语冰原本一脸寒霜瞬间消融了大半,连忙将头低了下去,生怕薛任会发现她在害羞。
“是,是他非得逼我教他妹妹——”
甄语冰吱吱晤唔的话还没等说完,甄老爷子便是一脸严肃地打断了她,说道,“薛公子说的没错,他传授给你暗劲行气之法,对又救你性命,对你如同再造之恩,让你教教人家妹妹,不是理所当然?”
“我——”甄语冰一阵气结,不善言语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爷爷的话,只能在心底里将薛任亲切地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看到甄语冰憋得脸颊通红,薛任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帮忙解围道,“咳嗯,内个,甄老,我感觉甄小姐其实没别的意思——”
“哼!猫哭耗子!”甄语冰恶狠狠地白了薛任一眼,嘴里嘟囔道,“假慈悲!”
“冰儿!不可无理!”甄老爷子眉头一皱,训斥道。
“无妨,都是朋友嘛!”薛任一脸苦笑着,连忙再次打圆场道,“甄老,其实您也别太着急了,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的伤想要痊愈,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静养,您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然后,薛任看了一眼甄语冰,然后长舒一口气,说道,“治与不治,先把个脉总行吧?”
甄语冰抿了抿小嘴,勉强点了点头。
薛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抱怨道,好家伙,你当老子是上赶着愿意给你这个男人婆治病吗?要不是盼着你能教好小妹,老子才懒得管你!
虽然心中想着,但他还是缓缓地将手落在甄语冰伸出来的手腕上,仔细感受着她身体的状况。
甄老爷子也是屏息凝神,生怕打扰了薛任诊断。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薛任的脸上逐渐凝重起来,看不出半点轻松,甚至还深深皱起了眉头。
甄语冰咬了咬嘴唇,心中轻啐了一声:装模作样!
许久,薛任将手收了回来,然后沉着脸说道,“甄老爷子,正如你所料,甄小姐现在恐怕,不容乐观。”
“你再编!?”甄语冰气得牙根都发痒痒,
这家伙这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连自己的爷爷都敢骗,他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你忍心吗!
但是甄老爷子却一脸信以为真地问道,“薛公子,我孙女她,到底怎么样?”
“甄小姐各处经络已经有破损出现,这一定是旧伤未愈,以前残留的暗劲未除,现在急于求成,经脉已经开始承受不住,甚至是出现了破损。”
“你说什么!?”甄老爷子如遭雷劈,显然一个没站稳坐倒在地。
甄语冰见状花容失色,连忙是上前搀扶住爷爷,狠狠瞪了薛任一眼,说道,“爷爷,你别听他的,我现在好得很,他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望着她眼里那十足的警告意味,薛任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说道,“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恐怕十分清楚,又何必藏着掖着,这可不像是甄小姐的作风。”
“你——”甄语冰被戳到痛处,顿时一阵气结。
“我什么我?”薛任眉毛一挑,轻笑道,“假如你没事,不如咱们过两招给甄老爷子看看!”
“这可是你自找的!”甄语冰俏脸一寒,竟抬手便朝着薛任攻了过来。
薛任临危不惧,只是右手一抬,探出两根手指作势朝着甄语冰手腕上一点,她的攻势竟然瞬间被破除!
“这,这怎么可能!?”甄语冰一脸羞怒的退了回来,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薛任。
她知道薛任的实力异常变态,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的真正差距竟然这么多,明明几个月前自己还能与他交上几招呢!
心里越想越是不甘心,甄语冰想要动真格的了。
她运足了气劲,想要和薛任拼了。
但这行气才刚刚运到一般,甄语冰突然感觉到身上经脉如同火烧一般灼痛,直接刺入心扉一般,让她忍不住将身体蜷缩起来。
见此一幕,薛任笑道,“这会你知道了?我给了你正确的行气之法,这意味着以你的天赋,你的修为将会快速增长。你觉得,你现在这种脆弱的经脉,能承受的住如今的天赋吗?”
甄语冰痛苦之中抬头看了薛任一眼,无言。
是的,她彻底的沉默了。
她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曾经把自己看光的男人,竟然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身体,分析得又是如此透彻,让人无法反驳。
甄老爷子整颗心都高悬了起来,连忙是朝着薛任拜了下去,哀求道,“恳请薛公子救我孙女一命!”
“甄老!”薛任一把将甄老爷子拽了起来,不悦道,“您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呢,这不是折小子的寿嘛!”
“唉——”甄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哀声道,“想当初冰儿父母走得早,你说如果她真得出了三长两短,叫我有何颜面去见我那九泉之下的儿子啊!”
听到甄老爷子这般伤感,甄语冰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连忙低声妥协道,“爷爷,您别说了,我,我治。”
薛任搀扶着甄老爷子,听到这话,只感觉甄老爷子原本紧绷的身体顿时一松,然后竟然悄摸摸地抬起头来,朝着他使了使眼色。
我擦啊!
好一个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这特么是个高手啊!为了让孙女治病,竟然把她死去的爹娘都搬出来哭丧了一遍。
甄老爷子看到薛任投来‘佩服佩服’的目光,也是回了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薛任一脸恶寒,心想:怎么搞得我像是再跟你同流合污一样呢?老子是全心全意为了妹妹好的好哥哥,好不好?
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歹自己又能大饱眼福,呸不对,自己又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那咱们走吧,去我屋!”他淡定地一笑。
听到这话,甄语冰几乎一瞬间就戒备起来,冷眼瞪着薛任,问道,“你想干嘛?”
薛任心中气极,这特么的丑男人婆,老子今天还治不了你了!
他当即便是提议道,“那你要是不害臊,那就在院里!鄙人功夫老练,技术过硬,床上也行,打野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