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傅文文有些傻眼地看着薛任,一时间又红了眼眶。
在傅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钢铁直男!臭无赖!
傅文文心里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天泽哥哥每次来看她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绅士,那么的有礼节……
一时间,高下立判,薛任在她心里的形象,不,根本就没有形象!
傅文文气得小嘴嘟得老高,但奈何薛任那边已经没了动静,此刻她所在床里面的角落又不好下床。
不能下去!一旦下去,这家伙绝对要霸占整张床让她睡地板的!
“有床睡就不错了——”
她嘴里喃喃着,浑身困意突生,眼皮也是越来越重。
第二天一早,直到薛任在楼下用过早饭,傅文文依旧没有醒,睡得就像小猫一样,慵懒可爱。
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呐!
薛任的心里感慨,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弹指可破的俏脸上捏了捏。
傅文文‘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的睡意朦胧。
“涂涂,什么时辰了,早饭备好了吗?”
听到这话,薛任微微一愣,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来。
这丫头还以为在傅家大院里呢?那自己当丫鬟使?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贱兮兮地凑到傅文文脸前吹了口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呼——大小姐,该起床了!”
“噫——”傅文文的脸上有些挣扎,厌恶道,“韭菜鸡蛋,难闻死了!”
不过,她下一秒突然睁开惊醒,一把拉起被子躲进墙角里,警惕地说道,“大变态!你想干什么?”
一边说着,傅文文还不忘低下头去检查自己的穿戴衣物,见基本和昨晚一致,身体也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你这早安方式很不友好啊!”薛任眉头微皱,不悦道。
他指了指桌案上的早餐,没好气道,“赶紧吃,吃完上路了!”
“去,去哪啊——”傅文文吓得蜷缩成一团,花容失色地望着薛任。
“去药市!还东西啊!”薛任不耐烦地站起身子,出门前还不忘嘱咐道,“把那些藏红花都收好,那可是你的命根子。”
他心想着:小丫头片子!等老子带你还完东西就立刻告辞!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啊?哦,好!”傅文文回过神,连忙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薛任眼不见心不烦地关上门,只听见屋子里一声惨叫,“哎呀!怎么都是韭菜鸡蛋馅的包子?烦死了!”
这丫头!
薛任不禁想起了远在江北的妹妹,心中甚是思念,也不知道婷婷最近怎么样了,有大鹏、陈锋他们在,小妹和张妈一定过得很好吧?
鬼岭药市坐落在鬼岭西南的一处山坳里,像是个小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留给人通行。
此刻日上三竿,山谷里更是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药市上却是人满为患,吆喝叫卖,讨价还价声无数。
这其中,令薛任不进皱眉的是,这个鬼岭药市竟然也是黑龙帮地管辖之地!
在这些巡街守卫的穿着上来看,他们每个人的左肩头都纹有一条黑龙印记,而右肩则是一只恶鬼!
这里会不会也有筑基期强者?
薛任的心中不免警惕了起来,不时地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咦?怎么找不到了——”傅文文一脸茫然地领着路,嘴里嘀咕着,突然窃喜道,“我记得明明就是在这个位置啊,难不成他已经原谅我了?搬走了?”
薛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大小姐,别做梦了好吧?你仔细看看,是不是那边那个?”
傅文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高兴道,“没错!就是那个光头!昨天就是他说抓到我就砍死我!”
然而眼下,那个光头身后却跟着一大帮子药市的守卫!
这其中,昨天被薛任打跑的那几个壮汉都在。
街道的人见到一帮人这么大的阵势,一个个脸色大变地赶忙退到一旁。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和她是一伙的!”光头壮汉怒喝一声,大手一挥,身后足足十数位壮汉便将薛任二人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来还药材的,你们不能抓我!”傅文文吓得花容失色,一步便是躲在薛任身后。
“你放屁!”几个昨天被薛任暴打的壮汉顿时就不干了,放声大叫道,“老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这小子打的!”
光头壮汉一脸凶神恶煞地狠道,“臭小子!这是你自己送死!”
“她都说了,我们是来还药材的。”薛任一脸淡定地说道,“按照套路,你们应该先让我们还完药材,再过来找麻烦。”
听到这话,一众壮汉面面相觑,皆是一愣。
“大哥,这小子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是啊,咱是不是出来的有点早了?”一个小弟站在后面偷偷拉了光头壮汉一把。
“放屁你娘的狗屁!整个药市都是我们鬼山分舵的!老子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光头壮汉眼睛一瞪,怒道。
“你们是鬼山分舵的人?”薛任双眼微眯,沉声问道。
真是冤家路窄啊,自己刚在开山石会上整治了一把山鬼,这就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了?
光头壮汉听到这话,还以为薛任怕了,脸上更是轻蔑,狠声道,“小子,怕了吧?晚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无法活着走出这药市!”
听到这话,躲在薛任身后的傅文文吓得更是花容失色,连忙是拉了他一把,小声道,“臭流氓,要不咱们跑吧?”
“要跑你跑吧,我陪他们玩玩!”薛任呵呵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尽是玩味。
“你疯了,那我自己跑了。”傅文文大眼睛一瞪,转身便是想走。
这群壮汉哪能这么轻易地放他离开,顿时朝她围了上来。
“好吧,我留下来陪你!”傅文文无奈,一脸生无可恋地退了回来。
“那你可得小心了,免得溅你一脸血。”薛任笑呵呵地开玩笑道。
见这小子竟然如此猖狂,光头壮汉更是气极,大声喝道,“哥几个!给我往死里招呼!特么的,就没讲这么狂的人!”
听到这话,一群壮汉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摩拳擦掌地朝着薛任二人便是冲了上来!
“臭流氓!小心!”傅文文嘴上担心着薛任,但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双手抓着他使劲朝前一推!
薛任气得深吸一口气,心想:好家伙,有这种队友同行,就算不死,也得残啊!
不过眼下,他可顾不上修理傅文文,只能硬着头皮重进一众壮汉的拳打脚踢里。
砰!
薛任一拳轰出,直接锤在一名壮汉的面门,将其打得直接倒飞了出去!
对付这些连炼气期都不是的垃圾,就算数量再多,也没法近他的身!
几乎是一下一个,短短数息的功夫,这些壮汉便被薛任打得满地哀嚎。
为首的壮汉见此一幕,吓得差点魂飞天外,瞪眼傻看着薛任,难以置信道,“小子,你——”
“你个屁!给老子死!”薛任一记重拳轰出,直接将其打得口中鲜血狂喷,直接栽倒在满地的人堆里。
傅文文眼睁睁地看着薛任将所有人都打趴下,目瞪口呆地说道,“臭流氓,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厉害个屁!赶紧找,藏红花哪家偷的?”薛任不耐烦地问道。
“凶什么凶呀——”傅文文吐了吐小舌头,乖乖在前面带路。
薛任一路跟着她兜兜转转地走到药市深处,眼看就要耐心用尽的时候。
一道尖锐地咆哮声突然从旁边某个摊位传来!
“臭丫头!我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