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副队,你听我说,身为博物馆的金牌讲师,你需要和各种夜猎进行大量实战,才能给基地里那些妹妹培训,讲解得更为通透。”薛任老神在在地靠在副驾驶,嘴里还不忘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但凌杰此刻却被一条粗麻绳捆着,横在后车座上就像是一头待宰的母猪,拼命地嚎叫着。
“薛任!你简直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竟然——”
“哎哎哎!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好大儿,你不是眼馋他们一个个实力突飞猛进,自己却止步不前吗?我这是在帮你啊!”薛任不厌其烦地挖了挖耳洞说道。
“你把修炼资源发给我!我立刻就回去!”凌杰坚决道。
“那可不行!我这次去阿尔泰山脉可是要进核心区域的,少了你到时候谁给我垫背?”薛任呵呵一笑。
“薛任!你特么不得好死,你****B*****”
天色逐渐昏沉,凌杰的声音也从激亢变得无力。
几乎每一个准备返程的外国佣兵团都听到薛任车上发出凄惨叫声。
“这什么情况,那不是龙国姓薛那个小子吗?他怎么来了?”
“这什么动静?是绑架了谁吗?”
一群人站在阿尔泰山脉外围的补给站里正要准备返航,就看见远远有一辆越野车缓缓驶来,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薛任。
“这天都已经要黑了,这小子才来?”
“他该不会还想着趁着夜色,勇闯阿尔泰深处吧?”
“这也太刚了吧?专挑高难度搞啊!这要是和这小子组队,保险至少得买五份!不!十份才够用啊!”
“切!人都活不成了,要保险养隔壁家孩子?”
正当周围佣兵团的队员们一阵鄙视的时候,突然有一人喊道,“快看!那小子下来了!”
众人连忙看了过去,只见薛任一脸百无聊赖地跳下车,边打着哈欠,便朝着阿尔泰山脉深处走去。
好家伙!真是要勇闯阿尔泰核心区!
正当这群人眼皮狂跳的时候,薛任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然后调转脚步来到车后门,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后座的什么东西拎了出来。
嘶——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外围补给站戛然一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薛任手里提着的东西!
这特么不是龙剑以前那个队长吗?
看着此刻的凌杰被薛任五花大绑地拎在手里,他们的喉结都不约而同的滚动了几下。
“这,这是要干什么去?”
“听说这个凌杰从一开始就和姓薛的小子对着干,你们说,会不会——”
“不是吧?这小子要拿活人当诱饵?”
听着周遭越说越离谱,凌杰额头上满是黑线,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道,“都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也抓起来!”
众人嘴角一扯,心中一阵鄙视。
靠!这家伙都被人抓取当诱饵了,竟然还如此猖狂!
一位信徒模样的外国佬随即站了出来,为凌杰报以由衷的祝福,“祝今晚的阿尔泰里,每一头夜猎都可以饱餐一顿,阿门!”
“卧槽你姥姥的,你特么,薛任,把老子放下来,老子干死他!”凌杰气得咬牙切齿,不停地挣扎道。
听到这话,薛任微微一愣,然后随手便将凌杰身上的麻绳解开,他正想着今晚都抓些什么夜猎才能让他的博物馆更具观赏性呢。
但是,凌杰就不一样了。
此刻的他身上麻绳一脱落,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姓林的,听说你要干死我们?”
那些用兵当中不乏有能听懂龙国语言的,四下相互一沟通,立马就有十多个赤果着上身的粗犷汉子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
“薛,薛任——”凌杰狂咽几下口水,有些慌乱地想要求救。
但谁曾想,薛任早就一溜烟地走没影了。
淦!不是说好一起进阿尔泰山脉深处的吗?
凌杰气急败坏地在人堆里大吼道,“薛任!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好你个薛任!竟然见死不救!等老子挨完打,绝对掉头就走!鬼才跟你进什么艾尔特山脉!
他心中愤愤不已,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这些能来阿尔泰山脉外围探险捕猎的,大多都是嚓什咔小镇各个势力中的好手,更是有几个炼气后期存在!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一言不合就是直接拳脚招呼,虽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伤及凌杰性命,但是皮肉之苦却再所难免。
“哎哟!别特么打脸啊!哪个傻比打老子脸?”凌杰痛呼一声,心中更是憋屈的要死。
想他堂堂一个炼气后期的高手,竟然因为体力不支,被一群渣渣外国佬按在地上摩擦。
算了!总之这帮垃圾也不敢杀他,待会儿这群人气消了,自己立刻就返回龙剑基地向蒋芸申请一大笔疗伤费,再悠哉哉养个十天半个月!
凌杰一边应付着四周袭来的拳脚,心中一边盘算着。
很显然,身为炼气后期武者,像这种羞辱式的拳打脚踢对他丝毫造不成任何心理压力。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自打陈锋等人归队以后,他就没从屋檐下走出来过。
然而,就在众人觉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教育意义的时候,令凌杰几近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人群中,一只令他熟悉的脚收了回去,然后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故作木讷地问道,“诸位英雄,你们有看到我家凌副队吗?咦?凌副队,你在这里呀!快跟我走,天都黑了,咱们还得大冒险呢!”
众人一见薛任回来了,顿时脸色一变。
“是啊,天都黑了,该回去喝酒了!”
“收工了,累死了!”
“酒馆里老妹儿还等着咱呢!”
他们嘴里说着各种理由,呼啦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净。
“啧啧,凌副队,我就说做人不能总逞强吧?对方人多势众,你怎么就不知道理智呢!”薛任一本正经的教训道,似乎看起来还挺心疼。
但是,狗才会信!
凌杰心中万分鄙视:玛德!刚才明明这货一溜烟跑了个没影,不然自己会被群殴?
突然,他想到什么,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薛任!刚才那些人打老子,你也上脚踹我了吧?”
“怎么能够呢?”薛任脸色一正,义正言辞地说道,“当时那么混乱,你一定看错了!”
“是吗……”凌杰微微一愣,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但薛任向来做好事不留名,岂会向广大群众们承认他刚刚不知上脚了,而且还在周围招呼来了更多的人手一起揍凌杰。
“先别管那么多了,正是要紧,咱们抓紧去核心区域进货了!”
凌杰眼看着天都已经黑了,自己回去定然不安全,无奈之下这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跟在薛任后面。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次——
然而,还没等凌杰预感完,灌木丛林里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吼——
一头足足两三米高的成年夜猎狼突然蹦了出来!
淦!说来就来啊?
“薛任,这,这咱们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凌杰表情僵硬地苦笑道。
“薛,薛任?那畜生奔这边来了!”
“薛任?”
见几句话都得不到回应,凌杰心头一颤,猛地一回头!
哪里还有什么薛任,人就跟蒸发了一样!
他气急败坏地呸了一声,眼看着那头夜猎狼扑了上来‘。
一声惨叫,将山林间的鸟儿尽数惊走。
“日尼玛,薛任!死瘪三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