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薛任眼皮一跳,连忙伸手抵挡。
只见羊胡子老者抬手便一掌拍在他的手臂上,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让薛任身子一偏,险些摔倒在地!
太强了!方才那长眉老头就有半步筑基的实力,这个羊胡子老头竟然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筑基强者!
薛任有些吃痛地揉了揉小臂,目光凝重地看向对面。
还好这家伙只是筑基初期,而且好像刚刚突破不久,根基不稳,不然自己这条手臂就算是废了。
见这小子竟然硬接自己一掌,羊胡子老者面色阴沉,沉声道,“小子,你很好!年纪轻轻,不过半步筑基而已,竟然就有宗师级战力,纵使我家少主找比你也要逊色不已。”
后方的刘祎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骂娘。
这老东西打就打,说这些干毛啊!
“五长老,还不速速击杀此子?你还想让我碧海宗丢脸到什么时候!”刘祎放声叫道。
羊胡子老者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对薛任说道,“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碧海宗,只要你点头,今日我让你将人带走,而且保你无事!”
“五长老!你这是何意?”刘祎脸色微变,冷声喝道。
“呵呵,少主莫怪,毕竟碧海宗不止一个少主候选人,若是这小子加入,我碧海宗定能坐地崛起!”羊胡子老者不屑冷笑道。
笑话,刘祎不过是炼气巅峰,便已是宗门少主,若是这小子加入,那老夫就是少主引荐人,若是这小子日后当选宗主,,那……
然而,还不等羊胡子老者继续将美梦做下去,薛任就已经摇头笑道,“你们碧海宗堂堂一个隐世宗门,竟然纵使小人为非作歹,我薛任可不屑与你们同流合污!”
“放肆!”
羊胡子老者两眼一瞪,不再犹豫,大步流星地朝薛任冲杀上来,攻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薛任虽然堪堪可以抵挡,但体内气血早已翻涌不止,硬憋着一口血苦苦支撑。
“哈哈哈!小子!既然你不愿加入我碧海宗,那就死吧!”
羊胡子老者知道薛任已经应接不暇了,突然从大袖里抽出一根短刺!
嗖!
薛任吓了一跳,嗓子下的血再也忍不住狂喷而出,身子避开短刺匆匆后撤。
“真特么卑鄙!”他盯着羊胡子老头手里那暗紫色的短刺,竟然还往外冒着灰蒙蒙的凶光。
这特么绝对是把杀人利器,就凭这上面的戾气,不知已经收割了多少生命!
“小子,能够逼老夫使出这紫衫宝刃,九泉之下你也足够自豪了!”羊胡子老者嘴角一扯,再次朝着薛任发起攻击。
薛任也不再有所隐藏,身上气息涌动,招式更是大开大合。
他的体魄曾经不断被筑基灵液淬炼过,早就不像普通武者那般不堪一击,这就是为什么他能越级挑战宗师级战力的原因!
二人你来我往地斗了整整十分钟,直到羊胡子老者都有些力竭的虚弱感,薛任竟然还活蹦乱跳地来回改变着身位。
其实他身上的气劲也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但还是一副轻松地笑道,“老东西,再不出杀招,你终究会死在我手上!我只是过来抓个犯人,你我何必大费周章,拼个你死我活?”
听得薛任这般话,羊胡子老者一愣。
李彦眼见着不妙,连忙叫道,“前辈,莫要信他,这小子诡计多端,小心偷袭!”
“五长老!千万不要信他!这小子侮辱我宗,必须杀而后快!”刘祎恨得咬牙切齿道。
“我说老家伙,你就不怕我也有底牌?”薛任故作玄虚道,“待会咱俩拼得两败俱伤,即便你杀了我,你就不怕后面那小子对你有所企图?啧啧,你看他那一脸恨意的样子,恨不得将你我都扒皮抽筋,碎尸万段了吧?”
“放屁!薛任你不要在那里妖言惑众!”刘祎被薛任一语戳穿了心思,眼底里闪过一道惊慌。
薛任冷冷一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装模作样地嘲讽道,“我妖言惑众?你敢说,刚才五长老邀请我加入宗门,你没对他起杀心?”
“你——”刘祎火冒三丈,大吼道,“你胡说八道!五长老,你别信他!”
“就是,方才他在我李家,就是这么妖言惑众,骗我爷爷的!”李彦也是跟着附和道。
羊胡子老者反应过来,目光阴沉地打量着薛任,冷声道,“小子,你以为老夫会上你的当吗!”
“上不上当我不知道,我只是心疼你那把紫衫宝刃,啧啧,得杀多少人才能淬炼出这么一把神兵利器呀!竟然舍得拱手送人,真是大方啊!”薛任的目光落在羊胡子老者手上的短刺上,咂了咂嘴,尽显垂涎之色。
羊胡子老者虽然表面淡定冷哼一声,但薛任还是发现:这老东西本能的缩了缩手!这下好办了!
“唉,刘大少贵为少主,再得此兵刃,定能在宗门里一飞冲天,日后成为一宗之主指日可待!”薛任立马换了个方向,诚恳感叹道,“要不,今天人我不抓了,刘大少,咱们合作,弄死这两个老家伙,钱归我,宝贝全都归你,如何?”
“……”刘祎想要张嘴骂人,但这一瞬间,他还是犹豫了一秒!
毕竟五长老这把紫衫宝刃就算放到碧海宗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又有谁能不心动呢?
然而,就是这一秒钟的贪婪,却在羊胡子老者眼中暴露无遗!
这个畜生当真想谋取老夫的宝刃!
这一下,就算是身为筑基强者的羊胡子老者也不淡定了。
“哼!刘祎,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答应过来助你刘家一臂之力!”他怒火中烧的呵斥道。
“五长老,你别听他胡说啊!我们可是一个宗门的!我怎么能——”
刘祎的话刚说到一半,那边羊胡子老者已经暴跳如雷道,“你当老夫方才没有注意到你眼底里的贪婪吗!老夫在这为你卖命,你却当老夫是傻子?”
“没,没有——”刘祎一阵心急,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薛任见此一幕心中更是偷笑:刘大少啊,刘大少,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贪婪歹毒,现在反倒引火上身!
然而,正当他心中窃喜偷笑的时候,和刘祎起了争执的羊胡子老者却突然转身,手上紫衫宝刃一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毫无防备的薛任猛刺!
“小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