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两个可不像什么好人呐!”薛婷婷皱着眉头说道。
薛任点了点头,脸色十分平淡地说道,“有哥在呢,一会儿你和张妈该收拾收拾,咱们回家做饭了。”
薛婷婷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
而正在清点收入的张秀珍也是远远地就看到这两个不速之客,脸上一吓,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担心道,“任娃子,那两个人——”
“想必是来给那个黄毛寻仇的。”薛任摇了摇头,安慰道,“别担心,张妈,现在你儿子我可厉害着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不等张秀珍说些什么,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便已经是来到近前,语气不善地大声问道,“小子,就是你打了我们黄毛哥?”
“你说的没错,是我打的。”薛任手上正整理着鱼篓网兜,头也不回地便是回道。
看到薛任满脸横竖都写满了不屑,两个壮汉相视一眼,皆是大怒!
“小子!知不知道黄毛哥是跟虎哥混的?”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动经虎哥的人!”
闻言,薛任回过头来,不禁嗤笑道,“还虎哥呢?他这么牛鼻他怎么不来?”
“放肆!虎哥日理万机,你说来就来?”一个大汉顿时怒斥道。
“别跟这小子废话了!”
另一个壮汉虎视眈眈地走到薛任面前站定,庞大的身躯直接将光线都挡在身后,狠声道,“小子,虎哥说了,只要你把药膳的配方交出来,以后你这摊位就是虎哥罩着!保你相安无事!”
“你们虎哥长得挺丑,倒是想得真美!”薛任冷冷一笑,继续忙着手上的活,根本不给什么虎哥面子。
想想上次也有个自称虎哥的人被自己在医院里暴揍,薛任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不屑。
“臭小子,你找死?”
两位壮汉见薛任仍旧冥顽不灵,而且还敢马虎哥,顿时冲上前来,抬手就是朝着薛任擒来。
张妈一直后面担心地看着,这一下也是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叫道,“任娃子——”
然而,薛任却是满脸的风轻云淡,任由两个人如何咬牙发力,愣是坐在那里纹丝未动。
“这——”
两位壮汉皆是大骇,他们想收手去却为时已晚。
薛任手落在腰间屈指一弹,两枚银针便悄无声息地从腋下激射而出,精准无误地插入面前二人的膝盖中。
“我还没有收拾完,你们俩就先跪在这里等吧。”薛任缓缓站起身来,斜眼瞥了二人一眼。
两位壮汉就好像被薛任这一道眼神先打了一样,噗通一声便是跪了下来。
“我,我的腿——”
“小子,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两位壮汉吓得脸色大变,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整个身体都陷入了麻痹之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任继续收拾着摊位。
转过身后,薛任的脸上多了几分温度,笑道,“张妈,不用管他们,咱们继续收拾。”
“可是——”张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就突然跪下来了,有些疑问地看向薛任。
“没事,他俩是来替那个小黄毛道歉的,就是态度太诚恳了些,非得跪着,拦都拦不住。”薛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开始日常抹灰。
两个壮汉跪在摊位前,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小子太邪门了!
直到薛任三人收拾完,这两个壮汉已经是在这里跪了一个多小时。
“任娃子,这两个人怎么还跪着——”张秀珍看着摊位前,说道,“我们都收拾好了,你去劝他们走吧。”
“好嘞!”
薛任咧嘴一笑,然后大步走出摊位,来到了那两个壮汉身前。
“收拾完了,你们可以滚了。”
薛任的手往两人的肩膀上一拍,两个壮汉顿时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不敢再多留,话都没说便屁滚尿流地掉头就跑。
然而,还没等跑上几步,薛任的声音便是从后方传来。
“告诉你们那个虎哥,再敢过来找事,信不信我把他连鱼一起塞进锅里蒸了!”
听到这话,两个壮汉吓得脚下一个踉跄,竟是直接栽了个狗啃泥。
二人相互搀扶着,晃晃悠悠地逃离了大市场。
薛任在夕阳里伸了个懒腰,然后回过身来吆喝道,“张妈,他们人走了,咱们回家吃饭吧!”
天色渐晚,县城里的歌厅一条街也逐渐热闹起来。
这其中,最热闹的,还属杜宏的声声漫酒吧。
平时杜宏不在县城,所以一般就是由虎哥带着一众小弟来镇场子。
此时的他们,正聚在一间大包厢里饮酒作乐。
黄毛小青年举起酒杯,满脸阿谀奉承地说道,“虎哥,只要咱们能拿到药膳的配方,日后肯定赚得盆满钵满!”
“是啊!虎哥,我听说那个什么鱼,火的很!到时候一定能大卖!”
“没错,咱们就要发大财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皆是应声附和起来。
“瞧瞧你们这点出息!”
虎哥正躺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两个陪酒女,嘴上的香烟猛吸了一口,说道,“有我虎哥的一口肉,就有兄弟们一口汤喝!到时候咱一起干,一起发财!”
“喔——”
一群小弟皆是举杯庆贺,仿佛他们已经得到了配方一般。
小黄毛的脸上还留有白天被薛任狠抽的巴掌印,此刻也是胀红一片,钻心的疼。
“虎哥啊,那小子可真有两下子,阿彪他们去了半天,没什么问题吧?”他担心地问道。
闻言,虎哥一瞪眼,抬手便抽在小黄毛的脑袋上,说道,“能有什么问题!阿彪他们两个可是杜少留下来的高手,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更别说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了!”
“是,是是——”小黄毛连连点头,紧忙举起杯,说道,“那我自罚一杯!”
然而,就在这时,包厢的们却被人一把推开。
两个壮汉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身上一阵刺鼻的腥臭,显然是被吓得屎尿横流了。
“阿彪,你们——”虎哥从沙发上惊起,脸色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
“虎哥,那小子邪门得很!我兄弟斗不过他——”
“是啊,我俩在人家摊位前跪了一下午,憋屈死了!”
两位壮汉大难不死,此刻更是泪流满面,肝胆俱裂。
砰!
虎哥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吓得身边两个陪酒女尖叫连连。
“好小子,敢动我的人!我让你好看!”说罢,虎哥便想招呼人手。
小黄毛凑到近前,连忙拉住了虎哥,说道,“虎哥,现在去人家早走了,我有一个法子——”
“特么的!赶紧说!”虎哥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咱们这样——”小黄毛嘿嘿一笑,将计划陈述了一遍。
一时间,包厢里倒吸一口凉气,皆是惊赞道,“毒!黄毛哥这招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