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任的问话,孩子的父亲微微一愣,脸上顿时起了怒气,向妻子喝问道,“你究竟给女儿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啊——”
女孩的母亲一阵回想,突然她浑身一颤,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是,是前几天女儿说她想吃咱家路口下那家炸鸡腿,所以我就——”
她越说越是惶恐,声音也越来越小,“也没吃多少啊,就两三口而已。”
听到这话,一屋子的医护人员两眼一瞪,苦笑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们也没问啊!”女孩的母亲已经红了眼眶,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地说道,“当时又没怎么样,我还以为没事呢。”
“你!气死我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唉——”女孩的父亲指着妻子,半天骂不出话来,只能长叹一口气。
“是女儿说想吃,我看她那阵子一直食欲不振,我心疼她,所以——”
话说到一半,女孩的母亲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薛任面前,声泪俱下的哀求道,“薛先生,您能看出来就一定能救的,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这一下,整个急救队彻底没声了。
堂堂市中心医院的急救队,十数名医师专家的紧急会诊,结果到头来,病人家属却跪在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面前求救命?
这让他们这些从医半生的专家,老脸往哪搁?
然而,更让他们无地自容的环节还在后面。
薛任竟然直接走到病床前,将小女孩搀扶了起来。
“既然现在我能出手了,我也就不要求洗胃了,我自己来吧!”
话音刚落,他推着小女孩背的手一顿连点,最后重重往其胃后方的脊梁骨上一拍!
原本虚弱昏迷的小女孩突然一瞪眼,紧接着‘呕’的一声便是大吐特吐起来。
很不巧,高杰为了抢风头,就站在医师专家的最前面,小女孩这一喷吐,他没反应过来,瞬间被淋得“狗血淋头”。
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瞬间在病房里蒸腾起来,就连医用口罩都挡不住,所有人都本能的捂住口鼻。
至于高杰就有点悲催了,他直接被呕吐物迎了个照面,而且还不能失态,他可是医生,甚至不能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
他是医生,医生是不可以嫌弃病人的,所以,为了医生的尊严,他只能活受罪。
随后,薛任用灵力在小女孩五脏六腑又走了一边,顺便将那些陈年旧淤逼了出来,全都招呼在高杰的身上。
最终,小女孩缓缓睁开眼睛,仪器上各项指标依旧正常。
正说明,薛任仅凭三两下推拿就帮病患度过了难关!
好家伙,所有人心中直呼好家伙!
医师专家们一个个抬不起头来,他们不敢抬头,这小子这特么是个神医!
连针药仪器都不用,仅凭一双手就能救死扶伤,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他们心底一阵呜呼哀哉:到底谁才是急救人员,这小子一个人媲美整个医疗大队啊!
“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神医!”徐志鹏一脸趾高气扬地看着众人,嚣张地笑道,“不过你们也不用太灰心,再努力个百八十年,估计就能追上我兄弟的脚步了!”
徐郜没好气地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心中一阵鄙视:这小兔崽子,又在那吹牛皮不带草稿!
不得不说,在场所有人都被薛任给装到了。
薛任在一众医师专家的众星捧月下,推开病房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太感谢了!薛先生,如果不是您出手,不知道我女儿还要遭多少罪呢!太神奇了!简直是华佗在世,扁鹊托生啊!”小女孩的父亲一直跟着旁边感激道。
那些媒体们早就走廊里严阵以待了。
他们上午就听说假药膳事件真相大白了,还不等加急撰稿播报徐家忍辱负重的事实呢,立刻又听说医疗院的事,可谓是忙得晕头转向,不可开交。
看到薛任等人出来,他们立刻蜂拥而上,十数把话筒直接把薛任怼进了墙角。
“诸位,怼我嘴了!淡定!淡定啊!”薛任连连躲闪,心想:玛德国足又输了?采访也没这么激烈吧?
“薛先生,您能说一下您是怎么查出问题真相的?”
“在那之前您便已经放出消息,霸气地接纳所有受害者,是运筹帷幄,还是临时起意?”
“众所周知,受害者数量众多,治疗费用恐怕不菲,这背后是有炒作团队在支持作秀,还是您心地善良,慷慨解囊?”
“薛先生这次您又亲自出手救治了一位受害者的生命,请问感想如何?”
“您真的是神医吗?可以约您的访谈吗?”
“能来张特写吗?我们会将您放在论坛最显眼的位置!”一大群记者疯狂输出着提问。
薛任一阵耳花缭乱,终于是听清楚一个问题,指着那个要给他拍特写的摄影师说道,“拍!给我放大了拍!帅气翻倍!”
“薛先生,还有呢,我们的问题还没回答——”其他记者不甘心地问道。
薛任撇了撇嘴,朝着不远处的徐志鹏一指,“他是XX制药的老板,找他找他!有美女记者合影留念的请找我!摄影师也行,咱们约个私拍——”
徐志鹏眼见着记者们扑面而来,不禁两眼一瞪,怒骂一声,“薛任!你不得好死!”
徐郜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心中庆幸地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道,“还好我今天话少,不然被他们知道我是徐家家主,估计立刻就遭殃!”
薛任好不容易从记者群里脱离,立刻又掉入受害者和家属们的欢乐海洋里。
看着薛任三人那边热火朝天地访问和追捧,高杰衣袖下的拳头紧了又紧,心中别提多苦闷了。
这下好了,所有的风头全被这小子一个人占尽了,他的医疗队连一名记者都没有采访他们的,甚至连过来感谢的病患和家属都没有!
“薛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那小丫头就危险了!”
“唉,谁能想到,前一阵子还活蹦乱跳的小丫头,短短几天就虚弱成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说,多亏薛先生出手了!太厉害了!”
那些病患和家属们凑在一起议论,在一阵欢呼喝彩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群众的心有余悸和恐惧。
“唉,我真怕哪天轮到我家老头子身上,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啊!”一位家属老太太唉声叹气道。
“是啊,现如今真相大白了,咱们也不能继续赖在人家医疗院了,可惜我们的病还没痊愈,这要是出了什么状况,谁能救我们啊?”
“没错,该死的假药膳,都怪中医协会那些蛀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皆是一阵忧虑。
听到群众接连叫苦,那些耳尖的记者们纷纷侧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话筒再次对准薛任问道。
“薛先生,对于这些受害者和家属们的担忧,您有什么看法,或是有什么好的建议能够帮他们度过难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