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客房外的薛婷婷微微一愣,随后嘴角逐渐拉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满面八卦地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你努力个毛啊!都是我硬生生掰开的,能不能配合点?”
客房的窗前,薛任手持着银针,一脸鄙视地抱怨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害怕疼奥?”
“我,我没有!”甄语冰有些气恼地说道。
身为一个武道世家出身的掌权人,就算是拳脚刀伤都无法令她皱眉,更何况小小的一根银针。
“那就再岔开些!你这样大家都很累诶!”
薛任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继续弯下腰准备行针。
不过不得不说,这妮子这双大腿简直就像天工雕琢出来的羊脂宝玉,白皙细腻又富有弹性,尤其在月光下,简直是——
他心中的臆想才刚进行到一半,只见床上的甄语冰柳眉微皱,低声问道,“薛任,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谁!?”薛任吓了一跳,本能地一声断喝。
门外刚想匍匐在门上偷听的薛婷婷更是吓了一跳,当即就想开溜,情急之下,脚底打滑,一屁股甩在地板上。
“哎哟!疼死我了!”
她痛呼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不妙,连忙干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问了一声,“哥,在吗?”
又双叒叕是这两个字!
甄语冰脸色唰得下沉,朝着薛任瞪眼冷声道,“她和你一个德行!”
薛任有些尴尬地一咧嘴,硬着头皮解释道,“都是大鹏,是他把小妹教坏了,回头我好好治治他!”
他将手上的银针先放下,冲着门口大叫道,“在什么在?三更半夜的,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猥琐吗!”
“我这不是怕让人听见误会嘛!”薛婷婷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这个解释。
“你这样别人不会误会,但我们会!”薛任仍旧没有半点想给这货开门的意思。
先不说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一男两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单单薛婷婷这猥琐的一声‘在吗’就让他嫌弃到不想见他。
“哎呀!快开门,不然一会儿张妈起夜看到我,那误会可就大了!”薛婷婷在门外急得直跺脚道。
听到这里,甄语冰脸色又僵硬不少,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剧情如此熟悉?
这不就是刚才自己阻拦这个臭家伙进来时的那番说辞吗!
这薛婷婷竟然连应对的话都和自己老哥一字不差?
“还说是徐志鹏教坏的!我看分明就是你!”
甄语冰脸色一片羞怒,也不想再让薛任治了,直接提上裤子,站起身来开了门。
薛任一脸郁闷地坐倒在沙发上,看着探头探脑摸进来的薛婷婷,无奈道,“说吧,你来做什么?”
“哥,你们俩刚刚——”她看了薛任一眼,发现对方并不想搭理自己,所以又看向甄语冰。
甄语冰一想到自己在床上时和薛任的那些对话,寒霜遍布的脸瞬间就融化了,很快连耳根子都红了个透。
“没!没什么!你个先给我治病而已——”她声音不大地介绍道。
“治病?!”
薛婷婷的声音直接拔高了几十个分贝,满脸坏笑地说道,“是处女病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送你去回炉重造?”
薛任满头黑线地站起身来,呵斥道,“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天总想着什么鬼东西啊?”
“婷婷,我和你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真的只是治病。”甄语冰红着脸,试图解释到。
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而薛婷婷就是那个人,她十分好奇地朝着床上看去,不信地说道,“那你们治,我在一旁看着。”
“我看还是改天吧,太晚了,突然困了,我先回去了。”
薛任站起身来,就想开溜。
甄语冰的病很少见,需要行针的位置多半也比较尴尬,况且他可不想在自己妹妹面前对甄语冰咸猪手,所以还是保留机会到下次。
但是,甄语冰脸色一寒,直接将他拦了下来,冷声道,“治!”
她可不想让薛婷婷误会自己和薛任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不定转眼就得让全天下都知道!
心里想着,甄语冰一咬牙,背身过去就是开始解衣服脱裤子。
“嘶——”
薛婷婷见此一幕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赶到肚子里一阵翻涌。
不行了!
“呃,冰姐,哥,你们俩先忙着!我先去个厕所啊!”
“不行!你必须得看!”甄语冰一把拉住她,死活不松手。
“不是,我憋不住——”
“不许笑!”甄语冰一连严肃地警告道。
薛任眯着眼睛注视着薛婷婷一连窜的反应,心中顿时畅快了不少。
这妮子分明就是吃多了起夜想上厕所!该!叫你天天坑你哥!活该!
于是他也站起身来,一把拉住薛婷婷的另一只手,挽留道,“老妹,别走啊,你不是一直想学医术实践嘛!哥这就教你呀!”
“滚蛋!给我放开!你个混蛋!”
薛婷婷挣扎着叫道,“我是要医术实践!不是艺术实战!”
“呃——”
听到这话,薛任和甄语冰皆是愣住,手不由得松了开来。
“我先走一步!你们忙!”薛婷婷吐了下舌头,一溜烟地跑进厕所。
薛任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满脸尴尬地回过头来看向甄语冰,问道,“那我们——”
甄语冰望着厕所里传来薛婷婷哼哼的小曲,气得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治!没有下次了!”
“好,好吧。”
薛任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呜呼哀哉道:这妮子火气这么大,还咋趁机揩油啊!
再次关上门,甄语冰的心不由得‘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反倒是更加难为情,蹑手蹑脚地重新躺回床上。
薛任咸猪手的意图被可恶的徐婷婷打断,手上的动作也是麻利了几分。
随着他每一次下针触碰到甄语冰的肌肤,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一颤。
这男人婆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薛任心中泛起嘀咕,手上动作稍有偏差。
“哎哟!嘶——”
甄语冰痛得忍不住叫了出来,埋怨道,“你轻点啊!”
但薛任却是没有回话,而是十分无语地看向门口的位置。
“薛婷婷,你再待在那里,信不信下次我让你屎拉裤兜里?”
“哎呀!真小气!不就是学习一下嘛!我这就走就是啦!”薛婷婷不满地踢了一脚门,心有不甘地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薛任这才放心的回过头来,歉然道,“不好意思,那丫头让我宠坏了都。”
甄语冰摇了摇头,脸上绯红不减反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足足安静了好半天,薛任行针也是到了最后。
“好了,穿上吧,以后记得少发火,少吃凉。”
“当然太过辣热的也不能碰,亲戚来的时候尽量不要练武。”
“等明天我再给你开一副安神宁心的小偏方,保准管用!”
“哦对了,还有……”
听着薛任连珠炮似的关心,甄语冰小鹿乱撞的心仿佛突然掉落到温柔乡里。
“薛任,我们在一起吧?”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你说啥?”
薛任正在那里列举着注意事项,有些木讷地看了过来。
甄语冰红唇微抿,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一些,说道,“没什么,你回去吧。”
薛任有些莫名其妙地站起身来,手上一晃,将银针袋收入纳戒。
以他接近筑基巅峰的实力,别说甄语冰说得再小声,就连方才她那‘砰砰砰’的心跳声,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妈妈咪呀!老子竟然被男人婆表白了!
今天该不会是什么黄道忌日吧?还是先走为上!
甄语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着薛任飞似的溜走,脸上羞涩的红晕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个臭家伙,就是故意的!”她咬着嘴唇轻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