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隐世宗门碧海宗的五长老!筑基初期的武道宗师!
竟然被一个近乎三流的小家族斩落马下,还挫骨扬灰?
啪!
啪啪!
啪啪啪……
七长老只感觉自己这张老脸被疯狂抽打,已经没脸再见人了。
碧海宗这次折损了一名筑基期长老不说,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可恶啊!七长老,随本少主杀过去!灭了那徐家!”刘祎愤怒地大吼道。
若是让别的隐世宗门知道这件事,师父他老人家不得把他给活剐了?
眼见刘祎情绪激动,七长老连忙起身将其一把拉住,哭丧着脸道,“少主,万万不可啊!”
“那徐家经过昨晚一役,定然提高了警惕,守备力量恐怕要翻几倍不止!”
“而且,那小子不过也是半步筑基,岂会是五长老的对手?这其中一定是另有原因啊!”
听到七长老这话,刘祎浑身一颤,皱眉道,“你是说——”
“没错!老夫早就觉得那小子有蹊跷!世俗之中本就灵气稀薄,哪里来的武技?要知道,五长老可是拥有灵器紫衫宝刃,更是有武技血煞封喉!那小子就算再厉害又岂会是对手?”七长老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天衣无缝。
“你的意思,那小子背后有势力?”刘祎坐了下来。
“没错!而且那小子一定是对方举全宗之力培养的天骄弟子!这次五长老战死,定然有着对方的强者出手!”七长老冷笑连连道,“不然凭一个小小的二流末尾家族,岂敢做出如此猖狂之事?定是在引诱我们前去,准备一网打尽!”
“好家伙!本少差一点就上了那小子的当了!”刘祎瞪大双眼,心中一阵起伏。
“少主,为今之计,只有速速返回宗门,将此事上报,请您师父,也就是大长老出手!定能斩杀此子,为五长老报仇雪恨,扬我碧海宗威名!”七长老说得自己差点感动得都要哭了。
玛德,老子想回家容易吗!再这么下去,命都得搭在这,不能再跟着刘祎这小子冒险了!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刘祎当即一拍桌子,认真道,“速速通知刘家高层,我要立刻动身回宗门搬救兵!”
看到刘祎这般懂事,七长老一双老眼中闪动着泪花,二人当天一早便从别墅外逃离,匆匆朝着某个方向赶去。
而反观薛任此刻正在床上盘膝而坐,他已经三五天没有合眼了。
自从他突破了人体桎梏成就筑基后,就感觉自己根本无需进食睡觉一般,就连修炼都是随意凝神入定,根本没有难度。
才四命痕筑基就这么逆天,若是九命痕又该如何?
薛任心中思量着,殊不知当日那劫雷劈下蕴含的是五光十色的霞光,真要论起来至少也得是十五道命痕才对!
但是,此刻的他却尚未知晓,还以为自己只是天赋好一点,四道命痕而已。
终于,在体内灵力运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周天之后,薛任长舒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他终于将修为彻底稳固,接下来,就是去找刘祎,让他把亲妹妹乖乖献出来了!
然而,当薛任辗转来到淮北东郊临海的别墅湾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刘家的几名仆人在打扫。
人呢?跑了?
薛任心中纳闷,也没有多做停留,直奔刘家老宅。
“站住!干什么的!?”刘家门前的守卫离得老远便是朝着薛任这边大喝。
薛任微微一愣,不禁有些惊讶。
好家伙,上一次来刘家这门口还是炼气初期的守卫,怎么几个月不见,竟然鸟枪换大炮,变成炼气后期的高手看大门了?
而那两位炼气后期的守卫仗着修为不凡,目中无人的气焰更是嚣张。
见薛任将他二人的警告当做耳旁风,顿时火冒三丈,大吼道,“小子!再不走,休怪我等不客气!”
“我是来找刘祎的,让他出来见我。”薛任一脸淡定地说道。
薛任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虽然那羊胡子老者在徐家杀了那么多人,但他却不能将刘家上下杀个干净,这不是正道人士所为。
更何况刘家也有无辜的老弱妇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么泡刘祎亲妹妹,要么一巴掌拍死那个狗娘养的。
谁料这两个守卫听到薛任这话,非但没有前去通报,反而是厉声喝道,“放肆!我宗少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立刻跪下认错!”
“你说什么?”薛任两眼一瞪,心中大为不悦。
好家伙,这小小一个看门的护卫,竟然比他这个来寻仇的都蛮横无理。
看来这些人都是刘祎从碧海宗带出来壮大刘家实力的,此刻这刘家老宅院内应该不乏有炼气巅峰的存在才对!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两个守卫撸胳膊挽袖子,大有一副薛任再敢多嘴就立刻动手的架势。
他们的心中近些日子也憋了一肚子火:玛德!要不是少主吩咐过这里是世俗界,让他们收敛点,眼前这吊儿郎当的小子断然难逃一死!
然而,薛任非但没有半点想走的意思,而且一脸八卦地问道,“两位大哥,能不能打听个事?”
说着,他从怀里淘出一株三十年份的药材来,在两个守卫的眼前晃了晃。
“算你识趣!有话快说!”两个守卫心中欣喜若狂,但表面上还是一脸淡定。
“就一个事,你们那位少主,哦,就是刘家大少爷刘祎,有没有亲妹妹?”薛任递出药材的动作一顿。
“没有!”一个守卫两眼直放光,伸手就是朝着薛任的药材抓去。
薛任嘴角一扯,退后半步又问道,“那亲姐姐呢?亲妈也行!”
“都没有!我家少主无父无母,更没有兄弟姐妹!”
说着,两名守卫上前一步刚想夺过药材,突然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
啪!
啪啪!
薛任抬手就是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将两名守卫抽飞了出去,破口大骂道,“淦!连妈都没有?忍不了了!”
“小子,你——”
两个守卫被薛任身上排山倒海般涌动的气势吓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看什么看?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薛任目光一侧,也不再留手,直接将二人身上的筋骨尽数折断,然后一掌废掉丹田抬脚就是踢到角落里。
“嘶,啊——”
在两个守卫痛苦的哀嚎中,薛任大摇大摆地走进刘家的大门。
一队巡查的守卫闻风赶来,薛任嘴角一扯,大叫一声,“来得好!都给爷爬!”
虽然薛任并没有下杀手,但为了给徐家那些无辜死去的守卫报仇,他还是用擒龙手将这些人分筋错骨,废得彻彻底底!
正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薛任一己之力打得刘家整个前院满地残疾。
而此时的刘家高层们显然还不知道大祸将至,他们此刻正团坐在后院内堂的大殿里,现场一片嘈杂混乱。
这是继刘老太爷逝世以后,刘家第一次召开全族会议,三条嫡系主脉,四条旁系分脉,上上下下百余口,男女老少无不出席。
“刘芸!你三番两次让我刘家丢尽脸面,现在还想提名家主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就是!老夫就说一介女流之辈,连一个小娃子都除之不掉,岂能肩扛重任?”
“没错!我不同意!”
“我也反对!”
刘家诸多长辈神情激动,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连连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