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过年时节,他们兄弟三人都会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今年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不再是三兄弟坐在一起,那个最冷静的男人,被所有人认为是三个人当中最先结婚的男人,今年却没有了踪迹。
因为两个男人的聊天,直接盖过了两个女人的讨论。
宋倾菲和魏沐宁从占据主动的大声聊天,变成了很小声的碎碎念。
“今年大年初二,我们的习俗还能进行吗?”
司徒景又是很忧伤的问了一句。
这还真的是很难预测啊,他们三个好兄弟,再加上胡方琳,一共四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朋友,把每年的大年初二都定为他们相约的日子。
无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有人都必须出现。
然而,今年怕是无法进行了,虽然原本是4个人,现在也会还是四个人围坐在这个餐桌上,但是缺少了两个,依旧是不完整。
“能。”
顾司琛坚定的回答了一个字。
“小菲菲,待会吃完之后,你想要去哪里啊?”
魏沐宁哪管他们在议论的事情,跟宋倾菲那是东扯一扯,西扯一扯。
“我都可以。”
本来就没有多少主见的女人,宋倾菲就等着别人安排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她也是很心虚的用余光瞄了瞄顾司琛。
如果这个问题是向顾司琛问,那回答可能就是:家里还有事情要解决,她不能熬夜,她不能走这么多路,我们得回去了……
诸如此类的话。
宋倾菲是难得找到能够出来的机会,哪有这么快回去的道理。
“我听说下面有很多卖玩具,卖小宝宝衣服的地方,我们待会就在下面去逛逛吧,我的干儿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我还没给他买衣服呢。”
此刻的魏沐宁,宛如比宋倾菲还要兴奋。
作为孩子的爸爸妈妈,顾司琛和宋倾菲都还没有这么着急的为还没出生的孩子买衣服,反倒是魏沐宁这么积极。
“宁宁,都还没有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你怎么给买衣服啊,”宋倾菲带着半取笑的味道开口,然后也还是很委婉的拒绝,“不用给买啦,多麻烦,还得让你破费。”
想想看,魏沐宁租房子的时候,早就已经把自己的积蓄都花掉了,那时候家里人也不给她钱,暮色酒吧也没有继续做下去,只有顾氏集团的一份工资。
虽然顾氏集团给的工资还很合理,而且年终奖很大份,但是她刚才也透露了,年后还得继续租房子,还是让她能省就省吧。
“什么叫破费,我可是给我干儿子买的,他都没有拒绝,你在这说这么多。”
耍赖皮这种行为,从来就没有在魏沐宁的身上出现在,这是她初次看见,令她找不到应对的措施。
“嫂子,你就让她买吧,她已经心心念念好多天了,你要是还不让她买,她会疯掉的。”
转眼,跟顾司琛在聊天的司徒景插了一句。
宋倾菲看向司徒景,眼里更多的是欣赏。
还挺了解啊。
仔细回想一下,魏沐宁想要找她,找不到,这个时候司徒景这么恰好出现,他给顾司琛打电话,然后就找到自己。
现在魏沐宁说要给她的孩子买衣服,司徒景又知道了她心心念念很久。
这不明显透露着……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令人不知道的关系吗。
甚至还让宋倾菲忍不住想,恐怕这两人是住在一起了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逛一逛吧,但是,让宁宁晚上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司徒啊,你会送她回家的吧?”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住在一起,宋倾菲也是抱着试探的态度去问。
如果他们还没有走到住在一起的地步,那她也算是营造了一个很好的机会给司徒景,就看他会不会好好把握了。
“嫂子,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人顺利送到家。”
很明显,司徒景的这个回复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特别爽朗的就答应了。
模棱两可,对于宋倾菲在心里想的那个问题,她也还是没有办法找到答案。
不过也没有关系,毕竟已经有他的这句保证在了,看着司徒景这个体格,要是好友待会不愿意被他送回去,应该也抵不过这个男人的蛮力。
“我去买单。”
魏沐宁站起来,还真的就有一种要去结账的预感。
宋倾菲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是把她限制住的时候。
毕竟现在有两个大男人在场,要争也是他们两个男人争,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安安静静坐着不就好了吗。
“坐下。”
果然不出宋倾菲所料。
就在她还在纠结要不要阻止她的时候,司徒景的动作要比什么都想一大堆的她快,脱口而出的阻拦。
“说好这顿是我请小菲菲的啊,当然得我去买单。”
魏沐宁为人就是特别正直,只要是自己答应要去做的事情,那就必须去完成,换谁都不行,换成谁都没有办法阻止。
只不过……
世事无绝对。
“就你手上拿着这张卡,你觉得能在这里刷?”
直勾勾的被人戳穿,魏沐宁看了一眼信用卡。
不给使用也有很大可能,毕竟这里可算得上是高档的餐厅,似乎真的不接受这种提前消费的卡。
“这样……”这还让魏沐宁挺尴尬的,“那你先帮我付着,回去我还给你。”
两个人这种摆明了拉扯,看得宋倾菲是真的很入迷。
就像是在看一对正在吵架的情侣,两个人互相不给面子,你偶尔拆穿我,我又偶尔拆穿你,听上去好像是带着半点讽刺的感觉,实际上却又能让人觉得是在秀恩爱。
还?
这个字能够出现在这里,还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
“还要还?”
宋倾菲开玩笑的提问她。
一个男人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花钱,而且还是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才决定的,最主要的是,他还完全了解她的经济状况和手上可用于支付的卡的情况。
“当然要啊,我是我,他是他,我当然不能花他的钱,这是我做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