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程渊矜持的点了一下头。
看在陈老板刚才处事要当的份上,也就答应下来。
四周的人群立刻抛下李荣生,纷纷挤上前。
“白老板,不知您有空没,下周能否替我品鉴几件古董,劳务费丰厚。”
“求白大师替我学学眼,我收了几件唐三彩,一直摸不透。”
“白大师真是火眼金睛啊,能否请白大师替我品件一件隋三耳壶的真假?”
一时间,人群全都围在白程渊身边,殷勤的邀请他品鉴古董。
他制作的鱼藻罐简直和真品一模一样,这样的技艺,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人!
既然他有这样的制作水平,鉴定古董的功力一定不会差。
对于某些造假集团来说,白程渊无疑是一座行走的金山!
对于人群的热情邀请,白程渊都一一婉拒,只答应了陈老板。
虽然不少人开出丰厚的条件,甚至开出六位数的酬劳,只求他看一眼就行,白程渊也没
有动心。
鉴定古董、以及烧制鱼藻罐,只不过是他以前的一点小爱好而已。
离开泰州商号后,刘万书大受打击,连晚饭也不想吃,灰头土脸的离去。
凌青竹上了车,忽然转过头一脸严肃的问道:“我问你,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一看老婆摆出审讯的架式,白程渊只能老实的回答:“老婆,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答
“那好。”凌青竹点点头,盯着他问:“烧制鱼藻罐是怎么回事?我跟你结婚这么久,怎么
从没听你提起?”
“老婆,我以前在国外有几个朋友,他们喜欢古董,也跟拍卖行有联系,我也去过好几
次。其中有个朋友是古董迷,热衷于仿制孤品古董,放在家里自己观赏,我跟着他也学了一
阵子,鱼藻罐也是我跟他一起烧制的。”
“是吗?凌青竹秀眉微蹙,虽然心里还有不少疑问,但她刚才也听白程渊说过,确实在
国外去过几次古主拍卖行。
“老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白程渊摆出一副谦虚的姿态,主动交代:“后来回国,我也
知道造假古董是犯法的事,所以从未提起。老婆你也知道,造假团伙要是知道我有这手艺,
还不来骚扰我?”
凌青竹想了想,这说得也是,便挥手说道:“算你过关,今后有什么事,你可不许再瞒
我。”
“明白。”
忽然,凌青竹又仿佛想到什么,皱眉叫道:“那这一次别人知道了你会造鱼藻罐,造假
团伙会不会来骚扰你?”
“放心。”白程渊笑道:“泰州商号的会员们,在古董圈里的口碑很好,对造赝品贩卖的团
伙十分反感,不会流传开的。再说,他们还怕我制假贩假,因为他们也怕收到我做出的假货
啊,哈哈。”
“这倒也是。”凌青竹赞同的点点头:“你造的鱼藻罐,他们全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是真品
,你要是真去造假了,他们可就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一早,李荣生果然派人把相关文件送过来。
虽然他极度不情愿,这次算是亏大了,但他也不敢不守信,否则他自砸口碑,在圈里就
混不下去,更没人敢跟他做生意。
凌青竹接手办手续,白程渊就骑了辆共享电动车,慢悠悠的去公司。
一进公关部,白程渊就看见昨天那个胖子站在考勤机旁边,虎视耽眈盯着他。
“你是.....吴,吴主管?”
白程渊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个胖子的名字。
昨天秦冰冰被他训过,好像说过这新来的公关部主管姓吴。
“白程渊是吧?”吴主管敞着西服,伸手敲了敲桌子:“你看现在几点了?啊!你这个时候
才来上班,是不是想被炒鱿鱼?!”
白程渊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向九点半。
“吴主管,我今天来晚了一点,不过你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你脑子有水?公司九点上班,你知不知道?!”吴主管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白程渊说:“知道啊,但我一向这个时候来上班,怎么吴主管你不知道?”
“你小子!!”吴主管气得脸色通红,简直没见过这种员工,吼道:“跟我需张是吧,咱们
走着瞧!我现在就去人事部,让他炒了你,你立刻卷铺盖滚蛋。”
说完,吴主管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
白程渊耸耸肩,根本没把这姓吴的话放在心里,他来公司的时候,冯婕就允许他迟到,
还轮得到这姓吴的管?
等吴主管走后,秦冰冰才大若胆子溜过来,一脸敬俑。
“远哥,你居然敢忍吴主管!你就不怕他报复呀。”
“我怕他?”白程渊笑笑。
他连董事长冯婕都没放在眼里,还用得着忌惮这姓吴的?
秦冰冰说:“远哥,你不知道,这吴主管是关系户,他是冯董的男男,是空降来的。”
“难怪他在公司这么嚣张,那天还训你,原来有背景啊。”
这下白程渊惊讶了。
他是觉得这姓吴的在公司牛叉轰轰,原来是冯董关系户啊。
“远哥,你还是低调点。”秦冰冰担忧的提醒:“吴主管刚上任,他就想在公关部立威,今
天早晨训了好几个同事,其中一个业务员因为顶了他一句,还被他炒了。”
白程渊看她一眼:“这姓吴的今天又骂你了?”
秦冰冰一愣,扭扭捏捏的说:“反正我无所谓,左耳进右耳出,他训就训呗。”
白程渊根本就没把吴主管放在眼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回到自己的办公座位上就拿出手
机,跟老婆发微信。
等他去了一趙茶水间,倒了一杯茶回来,没发几条微信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白程渊抬头一看,挑挑眉。
只见吴主管一脸恼怒,还带若几名保安站在自己面前,凶神恶煞的样子。
白程渊一阵厌烦,站都懒得站起来:“吴主管,你又有什么事?”
“白程渊,我怀疑你愉公司的东西!现在带人来对你搜身。”吴主管厉喝。
“什么,偷东西?”白程渊皱了一下眉,”姓吴的,别以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
真是硬要往他身上泼脏水,究竟自己是做了什么,得罪了这个姓吴的?
吴主管颐指气使的说:“就是你!你少给我抵赖。”
“证据呢?”白程渊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