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不少人脸色都变得诡异起来。
谁都知道当年两人闹得很不愉快,虽然白程渊已经不是豪门大少,但陈东鹏的确不是个东西,在他们圈子里名声不是很好。
不过现在陈鹏飞毕竟是陈家大少,而且是今天晚宴主人家之一,他们当然不可能不给面子,于是一个个都选择了沉默,不敢出言多说什么。
就是先前跟白程渊关系不错的李小冉,此刻脸上也露出为难之色,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现在陈家靠着白家可是如日中天,而白程渊背后的白家,早已经化作历史尘埃,这个时候谁敢帮白程渊,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有没有资格,你还没有资格来询问!”
也就在众人保持中立态度的时候,白程渊轻描淡写的声音就已经回荡在众人耳畔,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宛如来自九天之上的真神,不容置疑。
“你!\"原本还满脸讥讽的陈鹏飞,瞬间就变得语塞起来,他本以为白程渊会恼羞成怒,会满是怨毒,会歇斯底里,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那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对一只蚂蚁说一样,让他心头无名怒火丛生。
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那个滨海第一豪门大少吗?
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一条丧家之犬,也敢对他这么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但很快,陈鹏飞脸上就露出冷笑,嗓门不由加高了一个音调。
“哟!这不是五年前我们滨海第一大少白程渊吗?怎么消失五年后回来了?”
此言一出,原本还三三两两组成一个个小圈子的一众宾客,便纷纷下意识朝这边看了过来,很快就聚焦在白程渊身上,小声议论开来。
“白程渊,滨海市有叫白程渊的第一大少?不应该是白云山白少吗?”
“难道你忘记了五年前的白家吗?当年那才是我们滨海第一豪门,可惜因为得罪了一股不可言说的恐怖势力,而一夜之间被灭门了,这白程渊就是白家长孙,不过在这之前就被白。
家家主逐出家门,跑去一个叫许家的小家族当上门女婿去了,正是因为这样才保住一条性命。”
“说的可不是嘛,要说这白程渊也太无情了一些,竟然在新婚之夜就跑路,留下许若兰这个大美女空首闺房五年。”
“没想到白程渊消失五年后竟然都回来了,还跟陈鹏飞起了冲突,等下绝对要吃亏了。”
不少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语气
原因很简单,当年跟白家关系不错的家族,都被后面崛起的白家打压,现在他们这些新兴豪门,都是受到白家恩惠,当然是帮白家说话。
而李小冉等一众当年跟白程渊是一个圈子内的人,则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当年白程渊对他们不薄,但今时不同往日,谁也不敢偏袒白程渊,不然传到白云山耳中,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劝你闭上狗嘴,因为我不想在怀远大喜之日见血!”听着周围人的讥讽话语,白程渊眉头微皱,冷冷扫视过陈鹏飞,心中已有杀意在弥漫。
“草!“原本以为白程渊会自行惭愧的掩面而逃,却没想到居然还敢威胁他,陈鹏飞气得爆了一句粗口,一条丧家之犬竟然还敢威胁他。
“白程渊貌似我作为新娘娘家人,并没有给你请帖吧?没想到你都混到进来骗吃骗喝了。”
陈鹏飞很快就想到什么,满是冷笑开口道。
轰.....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这打人不打脸,把白程渊当成进来骗吃骗喝的小偷,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成为整个滨海市最大的笑话。
很快,人群中就走出来数名安保人员,作势就要驱赶白程渊。
“一群蝼蚁!\"白程渊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作为漠北之王,早已心境波澜不惊,但在挚友婚礼上被如此污蔑,心中也不由感到厌恶,想要捏死几只蝼蚁。
“住手!”
然而就在白程渊准备出手的时候,人群中却响起一道焦急的声音,紧接着就见一名身形峻拔,穿着笔直西装,胸口插着一朵鲜花,脸色有些苍白的俊美青年,带着一脸焦急走了出来。
白程渊不由下意识看了过去,波澜不惊的脸上,罕见露出一抹真挚笑容。
那笑容带着无尽温柔,若是熟悉白程渊的军士知道,一定会大为震惊,因为他们心中无敌的战王,从来不曾在人前露出如此笑容,因为这世间能让他如此这般对待之人,寥寥无几。
而眼前这人,却完全有资格拥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五年不见的郑怀远。
五年过去,郑怀远脸上已经褪去昔日年少时代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俊美到女人都要妒忌的英俊容颜。
毕竟当年,郑怀远可是号称滨海市第一美男。
只是脸色却苍白一片,看似高大的身形,却有着藏不住的虚浮,再联想到先前那对暴发户夫妻的话语,白程渊脸上笑容就变得有些阴沉下来。
“长.......程渊?”
这时,郑怀远也注意到了白程渊,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爆发出强烈喜悦,上前一把就跟白程渊来了个熊抱
于是在众人注视下,两个大男人足足拥抱了一分钟,这才松开。
“程渊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下,真是太让我意外了。“郑怀远笑着锤了一圈白程渊,满是打趣道。
五年后再重逢,这对两人而言都是无以伦比的喜悦,毕竟两人从小一块光屁股玩到大,不用任何多余的话语,一切友情都在不言中“给你一个惊喜行不行?”
闻言,白程渊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身处漠北边疆,无法跟内地联系,只能用这种善意谎言来解释。
“哈哈,惊喜实在是太惊喜了,今天你可要陪我好好喝两杯!”郑怀远大笑不已就想拉着白程渊,准备到一边叙叙旧。
“妹夫,貌似这小子请帖造假,就算是你朋友,也不能随随便便进来,不然这让我陈家那些亲戚怎么看?”
然而就在这时,陈鹏飞不满的声音却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