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程渊的眼睛已经变成红色,瞳孔原本的棕色被红色取代,狂凌看着心里发怵,刚想要跑,却被白程渊一把拽住。
白程渊的力气很大,狂凌挣脱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挣脱开,只得指挥着身边的手下们,“你们就这样干看着吗?快给我上!”
狂凌没有注意到,白程渊进来的时候,他手里的那些兄弟们早已撤出很远,与白程渊保持着安全距离。
经过昨天一整夜的潜伏和战斗,狂凌帮的兄弟早已筋疲力尽,本想从狂凌那里领了奖金就去休息的,谁知道半路杀来一个白程渊,见白程渊的身手不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命是自己的。
见无人上前,狂凌有些恼怒的揪着眼前最近的一个人,想让他替自己挡一挡,可人还没抓到眼前就被白程渊一把揪住了头发扔了很远。
伴随一阵哀嚎,狂凌才看到白程渊虽然将人扔出很远,但那人的头皮还在白程渊的手里,鲜血淋漓的让狂凌的头皮一阵发麻。
狂凌帮的人虽然狂妄,但从没见过这么恶心和*的画面,纷纷向狂凌投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默默的回房间了。
院子里只剩下白程渊和狂凌,不管狂凌从前多狂妄,此刻也蔫了,可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啊……”狂凌怒吼一声,转身对白程渊招呼着,可他的手还没落地,就被白程渊狠狠的打了下去。
大约是断了筋骨,狂凌的手臂瞬间弯曲了,无力的耷拉在一边,尽管很疼,狂凌没有喊出来,而是咬牙忍着,继续对白程渊发出攻击。
可不管狂凌出什么招数,都会被白程渊巨大的力气挡了回来,狂凌不但没有伤到白程渊分毫,还被白程渊的巨大力气震的伤痕累累。
两个回合下来,狂凌明显已经支撑不住,白程渊的怒火似乎还没有消停,狂凌几次想要求饶,但见窗户边上趴着的兄弟们,咬着牙坚持着。
白程渊并没有轻饶狂凌的意思,虽没有将他的头皮撕下来,但几招下去,狂凌的胳膊和腿都基本废了,即便是经过医治,也得一瘸一拐的了。
见狂凌倒地后再也没有起来,白程渊只觉得还意犹未尽,他冲进狂凌帮兄弟们藏身的房间内,看着一群瑟瑟发抖怒吼道:“还有没有不服气的,站出来?”
见没人站出来,白程渊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刚想要将他们乱打一通,可想到他们也只是为了钱财卖命,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凭什么被自己的怒火所伤。
“徐旭去哪里了?”想到这里,白程渊的怒火平息了不少,“你们说出他的位置,我就饶了你们。”
“他……他昨晚被你打伤后就送进了医院。”有个胆大的,伸出头来小声道:“您去医院找找吧,我们真的不知道。”
“你们都不许走,等我回来!”留下这句话,白程渊怒气冲冲的到了医院。
果然,徐旭果然就在医院里,不过是些皮外伤和骨折,养一段时间久能好了,可是米姗的孩子呢,也许这辈子都不胡再醒来了吧?
白程渊突然想到凌青竹的父亲曾经也是靠呼吸机维持,那个时候自己太过心软和疏忽,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结局。
如果不是那个结局,凌青竹应该还在自己身边吧,或许根本就不会有那个孩子,米姗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想到过去种种,白程渊厌倦极了,是时候结束了,白程渊看着病床上的安静躺着的徐旭。
既然一切的不太平从徐旭开始,那就从徐旭结束吧!
徐旭大约是感应到了自己的末日来了,居然在推开门的时候睁开眼睛,见进来的是白程渊,他只简单的挣扎了一下,想到白程渊的功夫,也就放弃了。
“今天是我栽在你手里,要命就拿去吧。”徐旭闭上眼睛,表面做出不怕死的样子,其实内心多希望白程渊说‘我不要你的命。’
可惜白程渊并没有说不要他的命,反而冷哼一声,问道:“既然你都明白,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为了米姗那个烂女人,只得你这么做吗?”徐旭咽了咽口水,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恐慌,想办法为自己解脱。
白程渊坐在徐旭面前,从外面看倒像是普通的探望病人,实则看着的徐旭身上,眼睛里却是杀人的骇人目光,看的徐旭想逃避。
“自从米姗和你在一起,确实沾染上了一些你的恶习,不过这都不算什么。”白程渊的眼皮一眨,面色没有任何改变,“谁都有缺点,这些都不算什么。”
“连她想要害凌青竹,想要凌青竹去死都不算什么吗?”徐旭盯着那骇人的目光,连哆嗦都顾不得了,“我知道我这样随口一说你不会信的,但凌青竹在M国,米姗也是从M国回来的,还和一个叫罗晋中的联系密切。”
见徐旭一气呵成的说完,不像是在撒谎,白程渊心里盘算着,面上却没有改变,反而挑眉问道:“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徐旭迎着白程渊的目光看过去,面上的惧色虽然更深了一成,却坚定的看着白程渊表示可信度。
沉默了一会儿,白程渊先笑出声来,看着徐旭道:“我今天是来了结你的性命来了,怎么又听你说起这么乱七八糟的了,我有一点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米姗?”
“我不恨她呀,就是不愿意她好过。”说起米姗,徐旭一脸的无赖像,“你进过M国的监狱吗?三十几个人睡在一张铁板床上,人挨着人,肉挨着铁板,我在里面呆了整整三十天,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那是你咎由自取,米姗曾经多爱你。”白程渊替米姗惋惜道:“即便她后来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因为你,是你造成的。”
“你错了,曾经我也以为是我造成的,可后来米姗离开我以后做的事都是因为自己的欲望。”徐旭有些激动的道:“即便是她和你上床,怀孕了,完全可以把孩子拿掉,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你以为她不远万里的跑去M国,是为了什么?”
“欲望?”白程渊反问徐旭,“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是为了什么?”
不等徐旭回答,白程渊只觉得自己有点累了,不想再听见诬告和辩解了,既然要结束,就干脆利落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