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苏州来的姑娘们在武馆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经过心理医生的热情治疗,有几个姑娘已经走出阴影跟着家人回去了,剩下的八个,不是因为没脸回家,就是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心理阴影。
经过反复盘问,确定了这八名姑娘都愿意留下,白程渊就开始留意去处,本来白程渊并没有想要去寺庙,那里虽然清净,可寺庙里毕竟住的是和尚,多少有些不方便。
但萧清雪的父母因为萧清雪被绑架受辱的事情,虽然警方做了保密工作,可萧清雪的老父亲还是觉得萧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不愿意再回去,也在武馆住下了。
白程渊想,索性叫萧父母带着姑娘们住在寺庙里,再派两个兄弟在寺庙里轮流值守,应该能够暂时躲避。
安顿好了无辜的人,武馆里就只剩下自己的兄弟,白程渊知道闲散太久了,他们早就想干点大事儿了。
好在,没几天大事儿就找上门来了,经过白春启的努力,白程渊终于拿下了一个河湾,取得了合法的采砂证后,白程渊的事业就从那河湾开始了。
在环保形势日益严峻的今天,想要取得合法的采砂证,就像古代发现金矿一样艰难,但也想古代发现金矿一样可以收获满满。
将兄弟们分工后,白程渊的采沙场便成立了,因为好的沙子都在河道中,所以白程渊还特地聘请了几名当地熟悉水底的布局的当地人做向导。
一周后,沙场便见了小雨,担任临时会计的萧清雪看着账户里的进账,不禁感慨道:“新社会就是好。”
“这跟新社会有什么关系?”白程渊看萧清雪容易满足的样子,着实好笑,“这就觉得幸福了,那以后你会幸福到晕的。”
“我不要那种幸福到晕,我就要现在这种刚刚好就可以了。”萧清雪伸伸懒腰道:“这种刚刚好就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
像是萧清雪这种容易满足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而不容易满足的人,或者说是欲壑难填的人是最面目可憎的了,也是最可怕的人了。
米姗因为皮外伤住院一周了,这一周,无论白程渊有多忙,都要来看望米姗,在白程渊心里,造成米姗现在这种情形的,自己又不可推卸的责任。
且不说因为萧清雪的擅自离守,白程渊总觉得自己有点丧,谁离自己近谁就倒霉。
可在米姗看来,自己只要住在医院里一天,白程渊就能准时的来看望自己,甚至还会关怀她,亲自喂她喝汤。
这是自从米姗剩下白米生后,迫切想要得到的,想要看到白程渊,想要得到他的关怀,想吃他亲手喂到嘴边的饭。
可米姗觉得只有在自己脆弱的时候,白程渊才会这样对待自己,所以米姗多希望自己能永远的这么病下去,就这样的就能永远得到白程渊的爱。
这个世界上可怕从不会有永远不变的事儿,所以白程渊从不觉得自己的采沙场会永远赚钱。
白程渊采沙场所在的河湾比较深,沙的质量好且沙资源丰富,这么好的位置从前是属于徐氏集团的,只是从前徐氏集团采的并不合法,所以才被白程渊钻了空子。
眼看着白程渊抢占了赚钱的位置,徐永凌自然不会让他顺心,只是儿子还在病床上躺着,枪支案还没找到合适的靠山,徐永凌想要处理白程渊也只能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这一日,白程渊正带着兄弟在沙场转悠,忽然听到水面上一阵骚动,紧接着吸沙船的轰鸣声将人声淹没,白程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本能的朝那个方向跑去。
“不好了,出人命了。”远远地迎上来一个老头儿,看样子是纱厂周边村落的人,“老板啊,你的船把我孙子吸进去了。”
说着,老头儿对着村子方向大喊着“出人命了,出人命了,都快来人啊。”
老头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失,就看到从村口涌来一批青壮年,没人手里都拿着农具,看样子是早已准备好了的,气势汹汹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
白程渊心里知道,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只是他心里记挂着老头儿的孙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卷进了吸沙船里。
顾不得冲过来的村民,白程渊朝出事的那船跑去,可从船上人的表情看,确实是出事了,而且也从洗出的沙子中找到了小孩子的上衣碎片。
“我就一眼没看见,我那孙子就跑水里游泳去了,都是你们这些人害得,好好的在这里采砂,让我的孙子丢了性命!”老头儿边哭边说的慷慨激昂,像是早已打好腹稿似的。
虽然听着半真半假,但捏着孩童的上衣碎片,白程渊的心像是也被缴进了吸沙船里,那感觉难受极了。
“孩子没了,家就毁了。”闻讯赶到的萧清雪见白程渊上心,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自言自语道:“只是当事人未免也太过冷静了。”
萧清雪的声音提醒了白程渊,只见刚才那老头儿只坐在地上哀嚎,那种哀嚎像是野狗抢食,而不是失去了亲爱的孙子。
“拍张照片让赵辉查一查这个老头。”白程渊狠狠的撂下手里的破衣服碎片,大步朝着在采沙场打砸抢的青壮年走去。
“我说乡亲们,我这可是有正规手续的,你们这样做可是要坐牢的。”白程渊指着为首的一个人道:“你说出谁指使你们来的,我可以放过你们。”
“你的采沙场吞了我们村的孩子,还敢叫我们坐牢,新社会的牢是你家开的?你说关谁就关谁啊?”领头人审视着白程渊,“你是不是不懂得规矩啊?”
一听规矩二字,白程渊便确定了老头儿在演戏,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底气十足的道:“你说孩子死了就死了,是你的孩子啊?”
对付这种小人物,白程渊习惯用这种招数将对方激怒,逼他露出马脚。
“你敢咒我。”领头人见白程渊说话难听,伸出一拳直冲着白程渊的面门而来,另一只手上的叉子也朝白程渊的腿部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