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早晨的一幕幕在他脑子里快速闪现。
元诺跑完步之后迅速回房间待了十分钟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黑色运动服,吃完早餐便呆在房间算起来差不多四小时五十分,她平时一向说闷居然在房间里安静的呆了这么久…
突然眼神微暗,修长的手指握在门把手上迅速把门打开,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快步走进去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床上躺着的人。
“起床了。”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躺在的人,冷冷开口,她倒是睡得舒服。
“起床了。”
“元诺,现在中午十二点半,再不起来就没有吃的了。”
“…”回复他的是一片平静,纪伯辰微微颦眉什么人睡觉会这么沉?
微弯腰凑近看床上的人异常安静不像是在装睡,转身准备离开扫了一眼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这被子之前看她睡觉的时候也没盖现在倒是盖上了…
不对…
重新弯腰低头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人脸上苍白,迅速把手伸出去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很烫,摸了摸她的双手又很凉,心中闪过一丝紧张。
“元诺?元诺?”第一反应是把她抱起来往外走,来不及多想把被子掀开弯腰抱起床上躺着的人正准备离开突然顿住。
怎么会有血?
床单上拳头大的红色映入眼帘,格外的刺眼,把怀中的人重新放回床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好久没有打的电话,“是我,发烧手脚冰凉,半个小时之后必须在纪家见到你。”
语气听不出情绪来,打完电话之后便离开让人来照顾元诺,一时间纪家上下又惊了起来。
半小时之后一辆车极速驶进纪家停在主楼前,车上的人提着医务箱迅速冲进屋,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松了一口气。
“嘿,纪伯辰,你哪不舒服?”男子走过去看着沙发前的纪伯辰微微疑问,不是说发烧脸色苍白四肢冰凉的吗?他怎么在这里坐着。
“跟我来。”纪伯辰看到眼前的人淡淡开口,转身上楼。
“周医生,你来了。”从楼上下来的阿姨看到纪伯辰身后跟着的男子喜出望外,终于来了。
“阿姨,好久不见。”周深停下来走到阿姨身旁笑着打招呼,看着前面走着的纪伯辰在阿姨身前低语了几句。“我看纪伯辰身体很好为什么把我叫来,难道是内伤?!”
“周医生,是元诺小姐发烧了,纪总今天让你来就是让你给她看病的。”阿姨在纪家工作很久了平时也知道周深,所以轻声开口说到。
“元诺是谁?为什么纪伯辰打电话让我来是给别人看病。”一听说到这周深越发着迷了,纪家既然来了这么一号人关键是他还不知道。
奇怪的并不是这里,而是为什么不直接送医院而是纪伯辰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头一次为了一个姑娘。
“元诺小姐是老爷子朋友的孙女,现在让纪总看管照顾。”阿姨一时间三言两语和他说不清楚,只能这样解释。
“呵,阿姨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和纪伯辰认识了这么久了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会照顾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是不是纪老爷子年纪大了对他要求越来越多有些拎不清?
纪伯辰走到元诺房间门口停下对不远处还没有跟上来的人冷冷开口,“让你来看病这么磨磨唧唧。”
“来了来了。”周深朝楼道尽头的人扬声说完,快步往这边走来。
宽敞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傍边的人在一旁照顾不停的用热毛巾降温,见到周深来纷纷让开给他检查。
周深连忙走过去放下医务箱,用手在元诺额头有体温计量了一下,探了探又检查了一下手在手腕上探了探微微皱眉,最后在箱子里找了半天最后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站在一旁的纪伯辰看到他微微皱纹,“怎么样?”
“在生理期因为痛经引起的发烧,给她挂瓶盐水再开一些止痛药。”周深看着他说到,看到一脸懵的纪伯辰又后悔至极的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他忘记对方是纪伯辰了和他这么说会懂吗?“生理期,就是指发育成熟的女性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的月经。期间会因为腹部有不同程度的疼痛称之为痛经,这是生理期的正常现象,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所以感觉也不一样,平时注意就可以了。”
“需要注意什么。”听他这么一说,纪伯辰倒是想起来书上说过,这一点他倒是把忽略了。
“不是吧!?纪伯辰这一些你也要知道?!”周深看着他一脸震惊,他认识的纪伯辰可是不喜欢管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难道改性了?
一旁照顾元诺的人除了阿姨之外其他人都被阿姨叫出去干其他事情去了,所以现在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还有睡着的元诺。听到周深的疑问让一旁自责的阿姨也茫然的看着纪伯辰,他依然面不改色。
“好吧。”周深开始向嘱咐其他病人家属一样嘱咐道,“生理期间一定要要注意保暖能不洗头就不洗,忌生冷忌饮酒注意休息,忌剧烈运动情绪化忌吃油炸食品,可以适当吃一些甜食。”
“这一些事情阿姨应该知道,所以没什么大碍。”周深继续开口,自己虽然是医生但是也是男人,阿姨这么大岁数的人女性应该注意什么应该比他们更清楚。
“纪总对不起,今天是我大意了。”阿姨在一旁懊恼到,她应该想到的一向在客厅里活蹦乱跳的元诺小姐今天如此身体不舒服她居然没有发现,重点是还给她递了一个雪糕…身体一向很好的人就因为这个雪糕给折磨了。
“既然这样,去让人弄一些适合的食物给她吃吧,这样冰凉的东西就不要让她在碰了。”一听说不能吃生冷的东西纪伯辰这倒是想起来元诺早上吃了雪糕还去跑步了。
“好。”阿姨说完转身给打点滴的元诺拉了拉被子,出门去让人做八宝粥给她吃。
纪伯辰就安静的待在一旁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输液的同时还不忘记工作,而周深在一旁呆着无聊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
元诺仿佛做了一个梦,昏昏沉沉的想醒又醒不过来,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在发呆,眼睛不停的在眨。
“舍得醒了。”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听到声音元诺这才反应过来转头查看声源处,床边的椅子上坐着纪伯辰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平板电脑。
“纪伯辰,你怎么在这?”元诺微惊讶,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工作才对,怎么会来自己的房间。
“我不来,估计你现在应该在医院吧。”纪伯辰淡淡开口。
元诺听他这么说这才注意到自己床头挂着一个点滴瓶差不多还有三分之一,顺着看下来便发现自己手上有绷带立刻大惊,“纪伯辰,这个是谁给我扎的?”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纪伯辰微微一顿,“别动,马上就好了。”
元诺一脸懵圈,她睡着了居然被扎针了,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逃过扎针的命运,要不是今天估计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扎针是在什么时候了。
“明明知道你在生理期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今天为何还吃雪糕?身体不舒服可以不用去跑步,之前的装病聪明劲哪去了。”纪伯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冷冷开口。
“你这么会知道我是装病…”元诺看着他问道,她之前掩饰得很好并没有会被他发现的可能,除非…有人告诉他了。
纪伯辰就这样看着她过了良久开口说到,“以后这几天你就不要吃雪糕了,包括生冷的东西,被我知道一次试试。”
“纪伯辰,你这是不是在关心我啊。”元诺微笑的看着纪伯辰,两眼放光。
“你确定这是监护人吗?”周深看着他一脸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