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小惠现在的年纪还小,正是对什么都好奇,又喜欢玩耍的年纪,一听可以出去马上高兴了,可一想到上次不悔出去受了伤,脸又沉了下来,幽幽说道:“小姐,还是小惠自己去吧。”
闻言,不悔笑了,打趣道:“嗯?有什么还要背着我的,难道有情郎了?”这丫头什么都不背着她的,这么说,肯定有古怪。
听她这么一说,小惠的脸倏地红了,给她按摩的手稍微用了下力,撅着嘴道:“人家才不像你呢,我只不过想去买点东西。”
不悔平时里也不摆什么架子,随意的很,时间久了,小惠也不怕她了,经常开她的玩笑,她这么一说,小惠就反讽回来。
“好啊,还敢嘲笑你家小姐,看我不打你。”
两个人就这么在屋子里面闹了起来,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最后,两个人决定下午还是一起出去,这次不悔穿的是女装,也是小丫鬟装扮,战璟天特意命人暗中保护,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准她出去。
皇城内还是热闹非常,路边的小贩们卖力的吆喝着。
拨浪鼓咕咚咚、咕咚咚的声音一响,接着就是卖杂货的小货郎挑着扁担走过,嘴里面吆喝着:“姑娘们最爱的胭脂水粉……针头线脑”
“好吃的糖葫芦”
……
小惠以前只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很少有机会出来,现在一出来这看看那看看的,对什么都好奇。
“小姐,你看这个,这个好漂亮啊……还有这个,啊,那个也好漂亮……”
不悔现在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女人逛街了,小惠见到那些卖发饰的,胭脂水粉的,无不好奇。
“说过了,现在我们都是丫鬟,不要叫我小姐。现在我累了,到旁边的茶楼歇一会,吃点东西在逛。”不悔实在是不想在逛了,这些东西只不过在第一次逛街的时候有点兴趣,第二次看的时候就完全没感觉了。
“好,那等我把这个买了的,娘上次还说,想要个这个样子的簪子。”
等小惠又挑了几样小饰品后,她们两个就到了旁边的茶楼喝茶,这个时候的人并不是很多,就找了一个靠窗的绝佳位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品着香茗一脸惬意。
“小,小凤,你看,那边很热闹呢。”小惠可静不下新来喝茶,从楼上四下看着,突然发现了一个地方人很多。
不悔瞥了她一眼,她到是经常出来,知道每天街上都会发生些事情,有很多卖艺的,经常会吸引到很多人围观也没在意。
小惠看了一会,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啊!好像打起来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不悔才抬眼看过去,那边不远处围了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打了起来,拍拍好奇小惠,淡笑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正好今日也没什么事情,随便看看也好。
小惠当然是高兴的,二人下了楼后,发现很多人都向着那个方向走,口中还说着什么美人,周公子。
不悔心里也有了丝兴趣,可能会看到有趣的事情。
两个人费劲力气,终于挤到了人群中,只见人群中央站了一位绝色女子,衣服有些破旧,也有些脏乱,可是,身材却很好。
头发微微散开,脸色苍白,尽管这样,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小巧的瓜子脸,细长的柳眉,肤质细腻,脸颊还有两个小酒窝,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眼,懵懂的看着周围的人群。
在她的面前,正有两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相互瞪着眼,而打起来的,则是他们两个人带来的随从。
“周炳轩,这位美人可是本公子先发现的,你凭什么和我抢。”下人厮打着,两位正主也没闲着,站在路中间一手掐腰一手摇摆着玉骨纸扇相互瞪着对方。
“本公子绝对不能让你染指了这位小姐,这皇城中,谁不知道你夏翰就喜欢强抢民女,她要是被你抢去,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周炳轩一脸的不在意,一副大爷的模样扬着头回道。
不悔一听这两个姓,还有这嚣张的态度,心里乐了,感情这两位是当朝右相和左相的公子。
她倒要看看是右相的儿子厉害,还是左相的公子强悍。
夏翰那可是嚣张惯了的,平时都是横着走,岂容周炳轩这么指责他。
何况双方父亲本就是政敌,儿子当然也相互看不上眼,见他一说话马上出言顶了回去。
“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做了我的妾,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任她享用。我看你出来阻挡我,一定也是看上人家了,看你这猥琐样,暗地里不知道祸害多少小娘子……”
“呸,本公子纯粹打抱不平,谁像你每天都想拿龌蹉事情,真是什么样的爹生什么样的儿子。”周炳轩嘴角翘的老高,满脸的不屑之色。
夏翰彻底怒了,脸色气的通红,民间很多关于右相的传言,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右相的风流韵事。就连他娘都是右相在外风流惹上的,后来生了儿子,就娶回去做了夫人。
现在被揭了伤疤怎么能不气,大声怒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破烂货居然敢说我爹,你爹才是烂货。”
周炳轩也生气了,他自己没了娘,是被左相一手抚养长大,这是他的伤疤,嘴上也变得恶毒起来。
“是啊,我没娘养,哪有你好,你娘可是一代名妓,楼里的头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谁知道你是哪个的野种,多少人疼啊……”
“你找死。”夏翰再也听不下去了,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挥着拳头就像周炳轩打了过去。
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不悔差点笑出声来,互相揭短不错,一下子知道不少秘事。
平时这些话寻常百姓可不敢说出来,就算是那些大臣们也不敢一轮当朝两位宰相大人,当下来了兴致,希望在多爆爆料。
周炳轩见他打过来,面不改色,丝毫不在意,侧身一闪,轻易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