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下眼底的燥,弯腰捡起药瓶,神色正经,“我还要去买菜,你回去跟廖廖看着安排吧,别太过就行。”
“老大,你还要下厨啊?”黎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虽说征服一个男人之前要先征服他的胃,但你也不能把姐夫整进医院吧?”
盛晚威胁地朝他挥了挥拳头。
“皮痒了是吧,在那胡说八道。”
她做的菜是不香,可好歹也是熟的,入口的东西要那么讲究做什么,还不是都得拉出来。
再说,她可是有计划的。
从茶楼出来,盛晚顺道去了超市。
逍遥了一星期,突然要进入妻子角色,她还有些不适应,尤其上次还说了那些话。都过去了两天,老公应该忘了吧?
说起来,她当初之所以选择结婚,也是为了脱离盛家,换来自由。
她借着气盛家二老设计她的事搬出来,但气总有消的一天。偏偏原来的盛晚虽出身富贵,却是个表面风光的穷光蛋,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想要不回去,就得另外找别的理由。
而有什么能比新组一个家,要更正当,又能不被那只心眼多到无边的白眼狼怀疑的。
就是,有些对不起老公了。
……
走到家楼下,盛晚才想起来五天前买的一个东西到了快递站还没去拿,都快放忘记了。
于是脚步一转,换了方向走。
可没走两步,盛晚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许是她之前想事情没注意,也不知是从哪开始跟的。
为了确定,她在不同方向的小摊或小店里买东西,然后借着付款掏手机时用屏幕往后照了下,果然发现一道没有变过的身影。
是谁?
她心中警惕,脚步却没有任何迟疑。
……
眼看着人进了一旁的巷子不见。
穿着灰衣的中年男人下意识犹豫起来,可一想到自己发现的可能,便只好咬牙跟了进去,也顾不得是不是陷阱。
但显然,他赌错了。
四下无人的巷子里透着静谧,他刚拐了个弯,便感觉后颈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大有他敢动一下就扎进去的架势。
“你在找谁?”
听着身后响起的质问声,男人不仅没有慌张,反而抬高音量。
“大小姐,是你吗?”
话落,抵在颈上的银针顿时散了杀气。
“……权叔?”
“对,是我,大小姐!”
得到回答,身后的人收起银针,接着走到他面前。
“好久不见。”
盛晚没有想到跟着她的人是当初跟在父亲手下的司机,同时也是她父亲信任的人之一。因为经常出入家里,也是为数不多见过她样子的人。
那时候,盛晚是真的把他当亲叔叔看待的。
“是啊大小姐,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你还活……去死吧!”上一秒还感慨万千的人下一秒杀意毕露,猛地掏出匕首刺了过来。
然而手还没完全伸展开,便感觉后颈一疼,整个身子像被瞬间麻痹一般。哐当一声,匕首脱力掉在地上,接着人被一脚踹飞,倒在一旁垃圾桶的边上。
权叔这才知道,原来那根针并没有收起,而是随时等着他。
“权叔,你老了。”盛晚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父亲那么信任你,你却在他死后第一个背叛他,怎么,那天晚上你没毒死我,就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呸,就算知道,你也逃不过一个死!”
既然被发现了,权叔也不装了。
他摔得浑身都痛,却连挣扎也做不到,只能狰狞地道,“闻竞安就是个老糊涂,死了还要拉我们所有人陪葬!你一个女人能懂什么,他居然把一切都给了你,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家主早就怀疑你在这了,他一定会…呃……”
胸口猛然压下的一脚让权叔后面的话淹在窒息的痛苦中,脸都变得青紫,却无可奈何,只一双眼睛狠狠怒视着盛晚。
盛晚迎着他的目光,眼中冰冷。
“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也配叫家主。”她像看死人一般看着权叔,“至于你,叫得再狠,也不过是条快死的狗。“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被盛晚敏感捕捉到。
有人朝这来了!
释放的杀意在那一刻被盛晚全数收起,没有任何犹豫,她一针将权叔扎晕,接着拖到墙角,拉过一旁的垃圾桶将他挡住。
几乎是同一时间,拐角处出现一抹颀长的身影。
盛晚抬眸看去,却是当场怔住。
“…老公?”话一出口,她的震惊便在下一刻迅速转化为惊喜,“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