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跑马训练,就这么起了头没结尾。
那边盛晚走了,这边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无比尴尬。
隔得远,虞芳的动作虽看不清,但不用想也知道盛晚的马发疯是她故意的。可虞芳仗着有孙琦琳这个靠山,不仅不心虚,反而还理直气壮。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这可是在帮她呢,一句谢谢都不说就跟男人跑了,真不知道盛家是怎么教的,这么不知廉耻的事也能做出来,果然外来户就是外来户。”
“虞芳,你不要太过分!”
外来户这三个字让本不想插手的盛烟顿时炸了。
一双美眸怒瞪,声音都抬高不少。
想当初,她在云城众星捧月,号称云城第一千金,可来到京氏,却成了她们口中的外来户……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
骂盛晚她不反对。
但这三个字却戳中她的逆鳞,她坚决不能忍受。
“芳芳不过随口一说,你激动什么?”一旁看戏的孙琦琳嘲道,“盛烟,你该不会真的被盛晚踩到脚下了吧?这么维护她。”
“孙琦琳,盛氏虽然比不上你们至沅在京氏的地位,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刚才和晚晚在一起的人我不信你不知道,奉劝你……”
“奉劝我什么?”孙琦琳打断盛烟,似笑非笑地问。
她知道,但一点都不惧。
盛烟顿时熄了火。
“你……”
虞芳则得意说:“一个私生子,也配我们琦琳在意么?盛烟,你的消息未免太不灵通了,我告诉你,琦琳前不久订婚了,对象正是霍远枫。”
“霍远枫你认识吧?霍家三少!你觉得就秦家那样的,能比得上霍家吗?”
“可笑!”
是不是真的能笑不知道,但虞芳在说完这话后却笑不出来了。
只因她们此刻所在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就像积压的乌云,仿佛下一秒就要狂风暴雨。
“虞小姐。”
为首的那人带着彬彬有礼的态度走到虞芳面前,温和得都要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舒适感。
当然,如果不是他手中带刺的马鞭太过残忍恐怖的话。
“听说虞小姐的马术很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弟兄上上课。”
“放心,我们很好学的。”
……
坐落在半山腰的翠雁阁,正值午间,外边烈日炎炎,屋里却是清爽的。室内铸造的假山流水仿佛山庄的缩影,给古色古香的内屋添了蓬勃的生气。
梨花木制的长桌上摆满了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盛晚有时候真的很怀疑,秦珩舟是缺饭搭子了,才会一直找她。
“七爷,这就是你说的感谢?”
秦珩舟掀眸看她:“你觉得呢?”
盛晚想了想,“应该不是。”她当然不认为秦珩舟有这么闲,“如果七爷是想说上次的事,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
“七爷你气韵卓然,又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真有那个想法,只怕光是京氏的名媛就会趋之若鹜,何必强求我一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然而秦珩舟不接。
“和秦氏合作的企业里,只有盛氏有适龄的对象。”他神色淡淡,像在说别人一般,“我这个年纪,家里人催得急,出身不好,能选的有限。”
盛晚:“……”
这种将就的语气真的好欠扁。
“盛家的女儿不止我一个,我堂姐年纪和我差不多,条件也不差,七爷可以考虑考虑。”
秦珩舟无动于衷,反而问:“我找她,你能舍得?”
?
为什么要舍不得?
“七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秦珩舟摇头。
“她不及你。”他突然说。
“……”
盛晚接不下去了。
秦珩舟却话锋一转,“上次给了你时间考虑,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他伸手在长桌上点了点,修长的手指像带着某种魔力,如同磁性的声音般有莫名的蛊惑。
“上了秦氏的船,想下去,没那么容易。”说着一顿,“但这不代表,船上就安全了,东临的项目初步预计是三到五年,你怎么就能保证到那个时候,盛氏还在?”
“你可以认为,这是基于公事合作上的互帮互助,我保着盛家,而你,帮我应付家里人,以及其他必要的场合。”
说白了,就是假扮情侣。
“可是七爷,我已经结婚了。”盛晚直白地道,“你不觉得,让一个有夫之妇陪你做这种事,显得很没道德吗?”
“是吗?”秦珩舟说着唇角微勾,凉薄的声音里透着恶意,却又像在自我嘲讽,“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