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齐生怕她误会,赶紧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见姑娘出身不凡,再想起所认识的女子中到了这个年纪,几乎都已经嫁人,大门不出二门不外,故有些好奇。”
也难怪他会惊讶。
“女子从来不是别人的附属品。即使嫁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这是自己第一次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这番话,
张俊齐越发对眼前的这名女子好奇且敬佩。
拱着手,道:“兰小姐所言极是。能和你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留心的,不过到时我该如何联系你?”
这倒是个问题。
兰絮认真思索了好一阵,转身,指着刚才的酒楼。
“五之后,我们在这里碰面。”
在下一个转角处,二人挥手告别。
看着那纤瘦的背影,张俊齐心中竟有一丝不舍。
直至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过身,原路返回。
一路出了城门,穿过竹林。
一间木屋赫然映入眼帘。
门咯吱一声响。
只听里面一人悠悠道:“张兄,今日你可晚了。”
张俊齐也不着急回话,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斟满一杯,绕过屏风。
床上躺着一人,脸色略有些苍白。
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家的酒,一如既往的好喝。”
张俊齐依旧不答,目视前方,脸上不时露出笑意。
那人瞧出他今日的不对劲儿,取笑道:“张兄,看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怀春。”
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认真思考。
“你说的不错,我今日的确见到一位特别的女子。”
那人有些震惊,险些将酒撒出来。
张俊齐并未注意,反而越发兴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很诱人。”
只是光想起兰絮的一言一行,心中就莫名的发慌。
“对了,她跟我说她想在京城中开一家食肆,你可知道哪里的铺子好?”
女子出来创业?
那人听完也是一脸错愕。
不得能让张兄念念不忘,果然特别,自己都忍不住亲眼瞧瞧。
“不如去城南看看,那里铺子的租金便宜,且每日的客流量不少,是个开食肆的好地方。”
张俊齐认真思索,也觉得此人说的有理。
真期待下一次见面。
直到太阳落山,仍不见兰絮的身影。
顾允行不止一次站起来,向远处眺望。
终于,远远的看见一人。
“王爷。”
看着司金是独自一人回来的,顾允行略有些失望。
“絮儿呢?我不是叫你保护她吗?”
“回王爷.......我,跟丢了。”
最后一句话,司金鼓着勇气,才敢说出口。
司鑫惊讶的瞪着眼睛:“大哥,你轻功一流,怎么会把王妃跟丢了?”
司金懊悔的拍着脑袋
“从酒楼出来,有一个小孩儿正好倒在我面前,我光顾着把他扶起一抬头,王妃便不见了。”
现在回想起来,王妃一定是早就发现了自己,所以才特地安排了一出戏。
真是太大意了。
顾允行的神色顿时紧张:“你刚才说什么?酒楼?絮儿她去了酒楼?”
“那她可有吃亏?有没有人欺负她?”
司金赶紧说道:“王爷放心,我一直在远处看着,没有谁敢对王妃动手动脚。”
顺便,把今日在酒楼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
包括和张俊齐偶遇一段。
司鑫一听,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王妃,好好教训了那些臭男人”
可是旁边的顾允行早就两眼通红,双拳紧握。
她去喝酒也就算了,竟然还跟一个男子。
她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那个男人,是谁?”压着心中的怒火,低声问道。
司金想了半天,才明白他问的是谁,有些遗憾:“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并未看清相貌。”
当时自己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背影似曾相识,可又实在想不起哪里见过。
“那他有没有碰过王妃?”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要是让他知道对方碰了自己的女人,不管他是谁,一定要把他的双手剁下来。
司金摇着头:“他们之间并无逾矩的行动。”
即便如此,可顾允行还是带着怒火。
悔恨自己今日为何没跟着。
要是让他看见,一定要把那小子就地正法。
王爷这是在吃醋。
司鑫在一旁看得明白,忍不住嘟囔道:“王爷都已经有了黎大小姐,我还以为早就不在乎王妃了呢。”
司金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她这嘴快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果不其然,尽管声音再小,可也逃不过顾允行的耳朵。
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冰冷的眼神扫视着她。
若是放在以前,司鑫肯定会乖乖认错。
可只要想到今日,在花园里兰絮所受的委屈,不知让她从哪有了勇气,第一次和王爷相抗。
“我没说错。王妃是什么样的人,王爷你还不清楚吗?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定了她的罪。”
“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伤透了心,出去喝闷酒。”
以前无论发生什么,司金肯定会站在王爷这一边。
可今日,他觉得妹妹说的很对。
“王爷,你让属下从后门潜入,不就是害怕黎大小姐会做不利于王妃的事吗。”
“当时发生的事,我全都看清楚了。是黎小姐自己跳进水里的,和王妃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见黎琦儿不着余力的诬陷自家王妃,司金火冒三丈,真想立刻跳出来给王妃作证。
但王爷就在那儿。
因为相信他一定会为王妃做主,所以暗中不动。
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司鑫又惊又喜:“我早就说过,王妃才不是这种人呢。”
“倒是那个黎大小姐,往我之前还羡慕过她,现在看,她根本就是一个耍尽心机的小人。”
兄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早就忘了顾允行还站在这。
看着他们如此维护兰絮,他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你们说的,我何尝又猜不到?”
“絮儿的为人,我比谁再清楚不过。这种事她不会做,也不屑于做,我自然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