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呸了他一声,“不正经,人家给你说奶奶的病呢。”
“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看到下一辈的子孙,若是有了,没准奶奶一高兴病就好了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就在兰絮犹豫的时候,顾允行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干什么?快点放下来,让人看见了多丢人啊。”
顾允行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
兰絮的脸更红了,“你想干什么?”
“别喊,否则招来的人,别怪我没提醒。”
兰絮又羞又恼,却是不敢乱叫了。
死顾允行,竟然给她来这一套,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还是说男人在这方面就是无师自通。
美好的夜晚,从李巧香无法入睡开始。
第二日一早,李巧香顶着一双熊猫眼,捂着小嘴说:“小姐,姑爷,你们两个怎么天天打架呀?奴婢都睡不着了。”
兰絮的脸一红,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最后化为了一抹贼笑。
“巧香,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巧香一头雾水,摸了摸脑袋:“奴婢知道什么?”
兰絮和顾允行对视了一眼,感觉这小丫头不像是说谎,是真的不知道。
兰絮露出了标志坏笑,朝着她的脸颊伸出了邪恶的小手。
“你回家问问你娘了,她会告诉你的。”
“我不回去,我娘总是说是个饭桶,每次见到我都要骂我,我不回去。”
李巧香脑袋晃成拨浪鼓。
“因为你笨,你回去的时候去买点糕点,或者拎点东西回去,你娘肯定就不骂你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李巧香觉得二小姐是不会骗她的,拿出一半月钱,买了一大篮子的李子回家了。
李树安的婆娘看到李巧香张口就想骂她,可是看到她手中的李子,想到好不容易女儿孝顺自己一回,便闭上了嘴。
“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二小姐不要你了?”
李巧香就笑了,二小姐说的对,只要她拎着东西回来,娘就不骂她。
要是二小姐早一点告诉她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挨那么多回骂了。
“娘,二小姐,让我回来问您一个问题。”
李夫人一听还有问题要问她,顿时来了兴趣,扑了扑身上的泥土,挑了两棵大的李子,放在手心。
“什么问题?”
“二小姐和二姑爷晚上总是打架,害得我睡不着,我问二小姐他们为什么打架,二小姐直冲我乐,她说娘知道是为什么,让我回来问你。”
李夫人一下噎住了,指着李巧香说不出话来,抬手就打她一巴掌。
季巧香才不会站在原地让她打,捡起院子里的竹框挡住了自己小半个身子。
“娘你打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糟心的女儿,你给我过来。”
“我不我不我不。”
“你过不过来?过不过来?”
最后李巧香还是被李夫人给逮住了。
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像是被丈夫抛弃的怨妇。
兰絮看到她的模样,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李巧香撅着嘴,气得跺脚:“二小姐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说着一瘸一拐的回下人的房间,兰絮一看小胖妞是真的生气了,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好说歹说,答应她每天可以吃半只肘子,才平复了她的怒气。
顾允行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无奈的摇头。
突然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
只听铮的一声,短小的飞镖扎在了柱子上,上面还夹着一封信。
顾允行四处看看,将飞镖和信同时取了下来,看清楚里面的内容,顿时神情大变。
恰好兰絮走了进来。
“相公,我觉得应该换一个大一点的床,结实一点的,省得弄出声音来巧香的睡不着,这丫头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因为我们长不高,可就罪过了。”
顾允行忙将信和非标藏了起来,转身勾住了她的腰肢,“就你大道理一堆。”
兰絮干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扣住了他的脖子,故意往前贴了贴。
“有本事,晚上你别碰我呀。”
说着凑近他的耳根,挑逗了起来。
顾允行闭着眼睛紧了紧牙关,一把推开了她,声音低沉的说:“你别胡闹,巧香还在院子里。”
兰絮努力压制着嘴角的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胡闹。”
“要不你承认你错了,我就放过你。”
“本……我有什么错?”
兰絮觉得他应该是想说本王,瞬间失去了挑逗的兴趣,“不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你要说是我的错,今天我们就分房睡。”
顾允行单手背在身后,表情十分淡定的说,“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回头奶奶知道了,要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只能照实回答。”
“你威胁我。”
“我一个赘婿哪敢威胁娘子,睡在哪里还不是娘子一句话。”
说得好像自己多委屈似的。
兰絮生起气来,拍着桌子,一手拎住了他的领子,怒气冲冲的说:“敢威胁我,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任君采拮。”
“哼,无耻流氓。”
顾允行突然脸色一变,拉住了兰絮的手说:“这两日你就不要出去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为什么?”
顾允行紧了紧纸团,语气略显沉重:“我担心李银月再来找你的麻烦,不看僧面,看佛面,李银月不可怕,总还是要给吴县令几分薄面。”
兰絮却想到他的身份不能被发现,“行吧,要不我让人打床。”
顾允行挑了挑眉梢,嘴角弯出了特别好看的弧度。
“一切全凭娘子做主。”
“我现在就去。”
兰絮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就出去了。
可是一离开了院子,脸却突然有些沉。
顾允行刚才到底拿的是什么?
该不会是他的对头来了吧?
难不成兰家还是躲不过灭顶之灾?
兰絮心里一寒,立刻找到了管家,让他去打听打听,最近禹州来没来什么大人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