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突然折返回来。
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谢婉绵知道蛐蛐是为自己好,不过现在国丧期间有些话越多说越不好,尽量还是少说为妙。
蛐蛐看到谢婉绵这副表情,问道:“二小姐,我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
“我心情何时好过?”
蛐蛐:“……”
“上次大小姐过来找我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
谢婉绵听到这番话,脸色稍作凝固:“你觉得什么奇怪?”
蛐蛐觉得很多的事情都很奇怪,但是不知该说哪里的奇怪。
“奇怪也能分很多种,不知道二小姐觉得是哪一种奇怪……”
蛐蛐盯着谢婉绵问。
谢婉绵说不清楚,心里面有些隐隐的感觉到不爽。
她看向蛐蛐叹息了声:“也许是我想多了。”
蛐蛐想了想看向谢婉绵的脸色都变得惨白许多,说道:“你说大小姐会不会是因为别的事情……”
“你觉得他会因为什么事情?”
蛐蛐问。
谢婉绵思考了一番解释:“我猜测应该是南阳郡主去找她,应该是和他说了些什么,不然他不会一直问我南阳郡主的事情。”
“那依照现在二小姐的猜测,你心里面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事?”
谢婉绵垂下眸并不知晓,她如今说这些话也仅仅只是想法罢了。
“说了这么多,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谢婉绵看向外面:“不管他准备怎么样对我……我都有办法能对她。”
“对她什么?”
蛐蛐问。
谢婉绵不知该说些什么。
蛐蛐和谢婉绵相继沉默了很久两人都不在说话了。
谢婉绵抬起眼皮盯着蛐蛐说:“国丧期间应该是不能出去的,为何不见三叔?”
“你问三爷做什么?”
“总要知道三叔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蛐蛐也不知要如何解释了,他看着谢婉绵沉默了很久回答:“我只知道三爷,他最近有些事情了吗?具体忙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不会有危险,跟皇上的事情有关吗?”
蛐蛐回答:“不清楚。”
两人正说着,这个时候谢婉绵冷不丁的说了句:“如果是跟皇上有关的话,不用想,我都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有多高。”
“二小姐放心,这件事情绝对跟皇室之间没有关联。”
“你不是说不知道三爷在忙什么吗?你怎么知道跟皇室无关。”
“二小姐你真是……”
蛐蛐无奈一笑。
谢婉绵看着蛐蛐这般也没继续说话,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你可以跟我说出实情,而是这样去隐瞒我,三叔把你派到我身边,我不希望你对我还有所隐瞒。”
“二小姐说的话是对的,我是不应该隐瞒你,但三爷特地交代了,让我不要对你说实话。”
谢婉绵看蛐蛐这张嘴这么严实也就不继续问了。
她看向了翠竹说:“外面天气还算不错,我们去院子里逛逛吧。”
“那我现在就陪二小姐去。”蛐蛐赶紧转移话题道。
“我让翠竹陪我去,你就不用了,毕竟你是三叔的小四,又不是我的小四,你也不用听我的吩咐……”
谢婉绵阴阳怪气的说道。
蛐蛐脸色一沉,当即也没继续说话。
谢婉绵冷哼了声目光落在了翠竹身上。
“你陪我一起去。”
翠竹嗯了声就答应下来和谢婉绵一起去,两人往外面去到院子里后看到了不少的小厮,这时候才知道是因为南阳郡主在闹脾气的事情。
“怎么了?”
翠竹扒开了人群去问。
有人直接说道:“南阳郡主突然闹了脾气,怎么样都不愿意吃饭,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僵持不下。”
翠竹嗯了声对谢婉绵说完这些。
她听到后冷笑了声:“这不是三叔愿意收留她在谢府,那也不要怪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现在南阳郡主在闹脾气,咱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好就会被伤及无辜了……”翠竹走到谢婉绵面前偷偷的说。
谢婉绵抿了抿薄唇回答:“他在谢府闹,可如今管家牌子在我手里,如果老夫人问起我该怎么办?”
“二小姐这话说的,我怎么会知道。”
翠竹不敢应答。
想到之前养病时谢婉怜质问自己的事情,她心里面就有些难受。
翠竹抿了抿薄唇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进去看看。”
进入到南阳郡主的屋子内,果真看到南阳郡主在朝着下人们发脾气。
“你们这群贱婢,虽说我并不是谢家的人,但我也是整个京城至高无上的君主,我可是南阳郡主,你们竟然敢这样懈怠我!”
“怎么,谢婉绵可以先吃的莲花羹为何我不能先吃?”
翠竹看向了谢婉绵。
谢婉绵目光落在南阳郡主的脸上说:“南阳郡主说的是,你想要吃莲花羹,不是在皇宫内,下人和奴婢必须得抓紧给你做出来,不然是要掉脑袋的。”
“可你也不要忘记一件事情,这里并不皇宫。”
南阳郡主扯了扯唇角微微一顿:“我知道这里不是皇宫,可用不着你来提醒,你算哪根葱啊?”
“府上的所有例份都是有数量的,有些并不是我想吃就能吃的,我也希望你可以明白,群主。”
“所以无论是我吃多少,那都是有例份,用不着朝下人撒脾气,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谢婉绵把话说完后停顿了语气没再多说一句。
倒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许多。
南阳郡主见谢婉绵神色如常,应答自如的把这些话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
“毕竟你是家主,你想要给自己多少例份,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郡主说的是我想要多少?我只要报个数字,下人都会给我做,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若是多吃一分一毫,这些下人又能放得过我吗?”
谢婉绵冷沉着表情把这些话说完,看向南阳郡主的表情都有些许的变化。
“如今事情已经清楚明白的很,我也不想把话说得更明白,南阳郡主如果执意要继续闹的话,闹到祖母那里我也交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