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鬼远去后,尹悦赶紧爬起来,盘坐在地上,努力调息。
以此来稳住体内乱窜的气血。
看着酒鬼的背影,尹悦的眼中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让他堂堂一尊总督,而且还是武道天人去给一个世家庶子磕头认错?
那他尹悦今后的脸面往哪里放?
今后丰州还有谁会服他?
除非镇国公亲自来,他倒是不介意给镇国公磕一个,那也不算丢人。
但给徐牧磕头,绝无可能!
这里可是丰州城,是他尹悦的地盘。
今日他落单,打不过酒鬼,在酒鬼手中吃了亏,这只能怪他倒霉。
可他在丰州的势力加起来,难道还打不过一个酒鬼不成?
难道酒鬼以一人之力,可以敌得过整个丰州不成?
这丰州,可不止他一个武道天人。
尹悦调息完毕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城,而是直接往西南方向去了。
几个时辰过后,尹悦进入了一座城池。
潞州城。
在丰州,潞州城是仅次于丰州城的第二大城池。
也是丰州第二富有的城池。
潞州樊氏,掌管着整座潞州城。
潞州与丰州,拥有非常密切的产业合作。
丰州尹氏与潞州樊氏,一直是世交的关系。
尹悦来到潞州,樊氏家主樊琪亲自出来迎接。
“这不是制台大人吗?什么风把制台大人吹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下官一声,下官也好去迎接制台大人啊。”
樊琪刚刚走出来,就发现尹悦的状态有点不对。
他显然不久前才与人动手,受了不轻的内伤。
“制台大人这是怎么了?”樊琪很是震惊。
整个丰州,能伤到尹悦的,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难道说丰州那边出大事了,有人想取代尹氏的地位?
“说出来也不怕老弟你笑话,被一个外来人给打了。”尹悦愤愤的说道。
樊琪赶紧拉着尹悦进入大堂,请后者上座,又吩咐下人沏茶。
“被外来人打了?”樊琪更加疑惑了。
丰州可是尹悦的地盘,他在丰州能调动的武道强者可不少。
能在丰州地界内,伤到尹悦这位武道天人的,也只有武道天人才行。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樊琪当即一脸愤慨。
“燕侠客,这个名字想必你也听说过吧?”尹悦问道。
“燕侠客?巅峰榜第二?”樊琪问道。
“嗯,就是他。”
“燕侠客是凉王府的门客,制台怎么突然跟凉王府起了冲突?”樊琪问道。
凉州远在千里之外,尹氏跟凉王府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突然就结下了仇怨?
“这事儿跟凉王本人倒是没多大的关系,他们一行人路过丰州城的时候,突然就对陈氏下了死手,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在丰州城,我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被外人欺负,于是我出面说和。
可是那个叫燕侠客的,却蛮不讲理,直接对我动手。”
说到这里,尹悦停顿了一下。
思考了片刻后,接着说道:“那燕侠客极强,以我的实力,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该死!”
樊琪骂了一声。
“那什么燕侠客,怎么能如此嚣张?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难道一点也不懂?竟然还对制台大人动手,还把制台大人打成这样!”
樊琪很是愤慨。
“那家伙确实是蛮不讲理,他居然想让我……给他们磕头道歉!”尹悦说道。
“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想让制台大人下跪道歉?制台大人可是封疆大吏,正二品朝廷命官!
那燕侠客就是一个江湖武夫,充其量也就是在凉王府当门客供奉!难道他能代表凉王府吗?那凉王也是,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难道凉王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位封疆大吏,给一个江湖武夫下跪道歉?
再说了,分明就是他们路过丰州城,是他们惹事在先!他们为什么能如此不讲道理!”
樊琪愈发的愤慨。
他以前就听说过,凉王是个非常强势的人。
而且凉王在早年的时候,号称天下第一纨绔,行事极其的乖张,只凭喜好办事。
现在看来,凉王能纵容门客到这个地步,那些传闻果然是不假。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啊!
“凉王应该也在丰州城内?”樊琪问道。
“没见到凉王的面,但他多半在丰州城。”尹悦回答道。
“呵呵,这凉王可真是,人如其名啊。”樊琪冷笑道。
“贤弟,为兄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这一次,你必须的出手帮忙。”尹悦说道。
樊琪也知道,尹悦急匆匆赶来潞州,就是来请他出手帮忙的。
现在尹悦出了事,樊琪也不得不出手帮忙。
因为樊氏能有今天,多亏了尹悦。
樊氏府上的门客供奉众多,都是武道强者。
而这些人,有一大半都是靠尹悦出资养着。
地方州府,不能拥有常驻军队,只有官兵。
官兵都不是高境界的武夫,顶多只能维持维持秩序,镇压一下普通人。
所以地方官员,基本上都养着不俗的私人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