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温最终还是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说了出来。
“都怪那该死的孙良,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被发现!”吕温没好气道。
“你自己心术不正,成天惦记着那点事情,你还怪别人?”吕颜卿没好气道。
“是我错了,姑姑您原谅我嘛,别告诉爷爷行不?”吕温小声恳求道。
“那我马上书信一封告诉你爹,或者告诉你四叔。”
“别,别别别!可不能让我爹知道!”
“那我告诉你娘,反正你娘再过一个月,也该回家省亲了。”吕颜卿又说道。
“姑姑,我真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次确实就是想带徐抚台和世子游玩一下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刚拜师吗?总得想办法孝敬孝敬师父不是?”吕温苦苦恳求。
“你呀你呀!”
吕颜卿这才露出怒容,然后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再有下次,不用你爷爷罚你,我亲自罚你!我上次去凉州,见到了你爹。你爹说了,让我看你看严实了。”吕颜卿说道。
吕温低下脑袋,小声嘀咕道:“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下不为例。”
“是。”
吕温立马抬起头来,赶紧说道:“姑姑,您让肇庆中去知府衙门捞人吧。”
“你现在倒是想起来捞人来了?他们早出来了。昨晚肇庆中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吕颜卿说道。
吕颜卿说着,暗自叹了口气,相当无奈。
也不知道这个侄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进。
现在吕温是茂国公府世孙,吕静之将来十有八九承袭国公之位。
但是吕氏家主的既定人,肯定是四哥吕泉山。
吕氏非常看重传承,且吕氏的传承不像是其他士族,为了一个爵位可以争的头破血流。
下一代国公是吕静之,但下一代世子,可能跟吕温无缘。
家主已经内定,不管是老爷子,还是她的几位兄长,又或者是她本人,肯定非常支持四哥吕泉山。
所以下下代的国公承袭之权,十之七八会到吕泉山的子辈上。
吕温再不努努力,还这么碌碌无为下去,将来恐怕连成为家族主心骨的机会都不会有。
吕氏每一代人都不会容许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参与家族事务的决策。
当然,吕温将来肯定也会过得不错。
“啊?他们出来啦?”吕温一愣。
“你以为他们两人是你?别看徐牧的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他早已是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饶是那位拥有天下第一纨绔之称的凉王府世子,他的能力也比你强千百倍。”吕颜卿说道。
“我一定好好向师父学习!”吕温说道。
“最好如此。”
吕颜卿这一次不打算罚吕温,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会当做不知道,老爷子那边我不会去告状,但他如果知道了,你肯定也少不了一顿打。”
“知道了,还是姑姑你对我好。”
早上,城中。
肇庆中一身常服,带着徐牧和刘基两人来到一条深巷之中,进了一家早餐店。
开店的是一对老年夫妻,六七十岁的模样。
店铺不大,非常狭窄,有上下两层,但加起来也只有寥寥十几张桌子。
不过这家店的生意倒是不错,桌子坐满了,并且还有不少人站着等候。
老太太充当伙计,虽然年老,但手脚非常利索的招呼客户。
她一看到肇庆中进门,顿时心领神会一笑,也没喊出肇庆中的官名。
“郎君,三位?”老太太朝着肇庆中问道。
“外面还有几个。”
“您自个搬一张桌子出去,坐外面吧。”老太太笑道。
“好嘞。”
肇庆中对这家小店非常熟悉,先去灶房跟老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出了后门,去杂屋搬了两套桌椅出来。
“照旧,多来几份。”肇庆中打了一声招呼。
“得了,几位客官稍等。”
肇庆中摆好桌子,与徐牧刘基一同坐下,张龙赵虎则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
“这家早餐店开了四十年了,我六岁那年我父亲就带我来吃。基本上我的早餐,都是在这里解决。
老两口的手艺非常不错,所以我必须要带你们来尝尝这地方特色。”
肇庆中得意的笑道。
“倒是没想到,你身居高位,居然还能坐这种小板凳。更没想到,你居然会到这种地方来招待我们的第一顿。”刘基笑道。
“囊中羞涩,大鱼大肉我也请不起。”肇庆中哈哈笑道。
“你囊中羞涩?我看你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可能囊中羞涩。”刘基一脸狐疑的说道。
“哈哈,我就当您夸我了。哎呀~这家店,比山珍海味还好吃,吃过你们就知道了。”
不多时,早餐就上来了。
每人面前摆着几屉小蒸笼,一碗豆浆。
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这不就是小笼包吗?咱凉州又不是没有。”刘基不屑道。
然后刘基就看到碗里的豆腐脑,问道:“这啥?看着眼熟。”
“豆腐脑啊。”肇庆中一边回答,一边拿着勺子搅动豆腐脑。
“豆腐脑?我尝尝看。”
刘基一品尝,还真是豆腐脑。
“甜豆腐脑?不是,甜豆腐脑也能叫豆腐脑?叫糖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