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事儿咱们可得分开了说。安宁侯的事儿,也就是在姑苏城。
这要是在凉州,孙良在外面挨了揍跑回去喊老子,结果连老子一同挨了揍。
凉州人能笑话安宁侯好几年。”
徐牧说着,瞥了孙田一眼。后者眼神有些愤怒,但一想到徐牧的身份,立马避开徐牧的眼神。
“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丢人现眼的东西,居然还跑到吴王府去告状。”
孙田被徐牧三言两语怼得面红耳赤。
就连刘懿也不得不承认,徐牧虽然说话嚣张,可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基本上任何一个皇族成员,都不会教导自己的后辈吃了亏就叫长辈。
若是吴王的儿子在外面挨了揍,哭哭啼啼的告状,他肯定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孙田,你们父子要是不服,老子就在这,你随便放马过来。”
孙田哑口无言。
“王爷。”
徐牧又看向刘懿。
“您任用这种软骨头,您老的名声败光是迟早的事儿。”
刘懿立马打断徐牧的话:“你不需要教本王怎么做人。”
“王爷说的是。不过,咱们确实应该把话聊开了。我就一句话,这桩生意,不管你让不让我做,我都会做到底。
我也不怕教王爷您一个道理。生意场上,拼的是头脑,是资本,是服务。
我的服务好,口碑好,老百姓自然会选择来消费。而且,我也不强迫任何人来消费。
王爷兴师问罪,不过是对自己的生意没有任何自信罢了。
您老迈出这一步,证明您已经输了一半。”
徐牧淡淡的说着,气场无比的沉稳。
刘懿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后生可畏。
徐牧这小子,简直比他爹徐盛还要强势。
刘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势的人。
而且,徐牧有些话说到了刘懿心坎里去了。
他确实有点怵,所以才想仗势欺人,逼迫徐牧打消在姑苏城做生意的想法。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面子,甚至还一直贴脸嘲讽。
刘懿觉得跟徐牧这样聊,他不可能退让半步。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道理果然亘古不变。
于是,刘懿看向吕松清。
“吕松清,你一个字也不说么?”刘懿问道。
“王爷,老臣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很多事情,老臣不管。生意上的事情,是三郎和小女在管。”吕松清重复说道。
刘懿看向吕家三郎,后者立马颔首,避开刘懿的目光。
“吕三郎,你怎么说?”刘懿朝着吕三郎问道。
吕三郎站在吕松清一侧,一直沉默不言。
他轻轻颔首,满脸谦逊的说道:“回王爷的话,吕家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大家拍板,多数服从少数。
这事儿我一人裁决不了,但我肯定会请示兄弟们的意见。
我们家最有话语权对长兄和四弟,您倒是可以先召见他们两人,与他们商谈的话,效果会与我商讨更好。”
“呵呵,都说你们吕家七子,就属你吕三郎最老实。本王今日到时领教了。”刘懿冷声道。
“王爷您过奖了。”吕三郎颔首轻笑。
老实?
吕氏谁不是人精?能管这么大宗生意的,那更是人精当中的人精。
不是,谁在外面传闻吕家三郎最老实的?
我自己老实,我自己怎么都不清楚?
“王爷您看,我这些儿子女儿们,大的都快六十了,小女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老臣是真的管不了。”吕松清淡淡笑道。
“知道了,走。”
刘懿起身就走,一众人立马起身。
“王爷。”徐牧喊了一声。
刘懿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我没抓进大牢一事,你可还没给个交代呢。”徐牧淡淡笑道。
“哼。”
刘懿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交代?交代个屁,难道要让本王亲自给你赔礼道歉?你配?
这时候,吕颜卿看徐牧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她的男人就是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男人,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就连藩王来了,也无法在他手中讨到任何便宜。
“徐抚台。”吕三郎朝着徐牧笑着说道,“吴王老奸巨猾,这事儿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若是真要追究,大哥和四弟肯定顶不住他的压力。
所以将来还是会要你和凉王出面,才能摆平吴王府。”
“三哥是何意,不妨明说。”徐牧微微笑道。
“我也说不准,毕竟这件事情触及到了吴王府的根本利益。”吕三郎说道。
听到徐牧管自己叫三哥,吕三郎感觉还挺亲切的。
老大和老四想让小妹嫁给徐牧,这件事情吕三郎也知道。
这桩亲事如果真的能成,他们吕氏就有了个乘龙快婿。
就徐牧这种表现,吕三郎觉得老大都不如徐牧,老四勉强能跟徐牧比一比。
吕三郎观察入微,他的余光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吕颜卿看徐牧的眼神充满爱意。
这种情况在以前,可从来没出现过。
所以吕三郎可以肯定,吕颜卿是真喜欢上了徐牧。
还别说,徐牧和吕颜卿站在一块,完全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怕是也只有徐牧这种性格,才能镇得住强势的吕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