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事带着一群恶仆,仓惶逃离。
“江爷,怎么办啊?矿山没人,开不了工,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可就完了。”一名恶仆满脸焦急的说道。
江管事捂着胸口,疼痛难忍。
“那该死的玩意儿,竟敢出手伤老子?活的不耐烦了!走,回城,去向老爷禀告情况!”
江管事带着一群恶仆回到城里,来到一座恢弘大气的府邸门前,匆匆跑了进去。
来到一间院落,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一个身材肥胖,穿着极其华贵的老人。
几名年轻娇美的侍女,跪坐在旁边伺候着,一人给肥胖老者捏肩,一人扇风,一人喂水果。
“老爷,好吃吗?”
“好吃好吃,小翠喂的就是好吃。”
“老爷,老爷!”
江管事飞奔进去,然后跪倒在肥胖老者旁边。
“老爷,矿山出事儿了!”
两名侍女立马将伍大善人扶着坐了起来。
只见伍大善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一天天的,让不让人消停了?矿上又出什么事儿了?有人闹事?”伍大善人没好气的质问道。
“不是,是代王府的矿山出事儿了,几千劳工被埋在了矿下。”
肥胖的伍大善人闻言,立马撑着躺椅的扶手慢慢站了起来。
“几千人被埋在矿下?这还真是天大的事儿啊。”
然后伍大善人扭头看向江管事。
“这跟老夫有什么关系?代王府矿上死多少人,那是代王府的事儿。”
“不是的老爷,咱家一座临着代王府矿山的两千多人,都往代王府矿上去了,他们正在帮代王府救人。
现在那边没办法开展工作啊,他们矿工一天,老爷您可得少赚大几百两银子啊!”
江管事急声说道。
“蠢货,那你不知道去把他们赶回来?跑来找老夫做什么?”伍大善人没好气道。
“我去了啊,可是那代王府矿上有个武夫,把我给打了,还扬言说要让老爷您提着您的人头,去给他赔礼道歉!那家伙简直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居然敢威胁老爷!
当时我就忍不了了,可是我实在不是对方的对手,被对方给打成了重伤,老爷您看,这个脚印就是那个人踹的!”
江管事说着,立马扒开衣服,露出了胸口上的伤口。
看起来伤的确实不轻,如果这江管事没有一点舞蹈基础的话,被刘洵踹上这一脚,怕是爬不起来了。
“该死的,竟敢打扰老夫赚钱!”
伍大善人见状,勃然大怒。
“打狗也得看主人呢,不仅仅敢打扰老夫赚钱,还敢打老夫的人?”
伍大善人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
“你刚刚说代王府矿上几千人被埋在了矿下?”伍大善人问道。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代王府两座矿山都塌了,下面埋了几千人。咱家矿山那些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跑过去救援去了。”
“两座矿山都塌了?”伍大善人大惊。
“是啊老爷。”
伍大善人立马坐回了躺椅上。
两座矿山同时坍塌,数千人被埋在矿下。
这事儿可不小。
可以说是大夏王朝二百余年中,丰州就没发生过这么大的矿难。
上一次发生大规模矿难,还是在一百余年前,那时候也就是几百个人被埋在矿下,后来没有救出一个人来。
这一次,塌了两座矿山,简直是史无前例的超级大矿难。
“旁边的矿山呢?有没有发生坍塌?”伍大善人问道。
“没有,就只有代王府的两座矿山坍塌了,周围所有的矿山都没受到影响。”江管事回答道。
“知道了。”
伍大善人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
代王老爷子已经老了,据说现在已经是老糊涂了。
今年以来,城里一直有势力觊觎代王府的资产。
而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刚刚好发生矿难,只有代王府的两座矿山坍塌,而其他矿山却没受到半点影响。
这事儿多半是其他人在针对代王府。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官府是肯定要出面的。
若是伍大善人这时候带人去代王府的矿上找麻烦,那就是真的给自己找麻烦。
“这事儿先不用管了,静观其变。”伍大善人说道。
“可是老爷,咱家的劳工可都矿工了,一天大几百两银子呢!而且,而且小的都被打成这样了,您看……”
“看个屁啊看?老夫说的话,你听不懂?”伍大善人没好气道。
说了不管,那就是不管。
只要静静的看着,等事情过去就行了。
今天损失的几百两,明天就可以从那些矿工的劳工身上找补回来。
麻烦事是不能招惹的,这钱也自然不可能亏的。
“知道了老爷。”
“伍家人都不要掺和这件事情,包括你们,听明白了?需不需要老夫再复述一遍?”伍大善人没好气道。
“不,不需要了。”
“那还不滚蛋。”
江管事立马灰溜溜的跑了。
伍大善人舒舒服服的躺下,朝着几个娇美侍女笑道:“继续。”
“老爷,您张嘴。”
“啊,哎,真好吃,真舒服啊。这天儿越来越热了,你们让后厨多备些浆果。”
“知道了老爷,后厨已经备了不少浆果了,还有从西域进贡而来的一些稀奇水果呢。”
“嗯?有老爷我没吃过的吗?”
“那肯定有啦。”
“那你们还不快去给老爷我准备,让我尝尝?”
“好嘞,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