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停顿了片刻，才接着开口说话。
“任何生意，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取利益。你想多争取利益，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徐牧不可能为了跟你江南吕氏交个朋友，就给你们吕氏免费打工当牛马。”
徐牧沉声道。
“徐公子这话言重了，怎么可能免费打工？肯定会获得利益啊。”吕颜卿说道。
“这话我不想多说几遍，你可以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徐牧觉得，不管他出力多也好，出力少也罢，反正就么决定了。
他将来要是出力多，那就等于给吕泉山面子。
他要是出力少，那版权可是他的，出力少点怎么了？
“生意的事情不急，你们可以慢慢谈。”吕静之打了个圆场，万一两人直接吵起来，那就适得其反了。
吕颜卿其实完全没有生气。
若是以前认识徐牧这样的人，双方这样聊天的话，说不定已经吵起来了，甚至想强行把自己的观念灌输到对方脑子里去。
可是她非常喜欢徐牧这种长相清瘦俊朗人畜无害的模样。
首先冲着徐牧的颜值，她就不会跟徐牧吵架。
其次，事情也只谈了几句，哪里有什么生气的必要？
“对，今天咱们聊点别的，你们俩明天找个时间，私底下慢慢聊。”吕泉山也附和了一句。
吕颜卿点了点头，又看了徐牧的后脑勺一眼，然后不再说话。
“两位女大人，今天这体验如何？”徐牧笑着问道。
“别开生面了属于是，我是真没想到天上人间内里是这样的。说话这样消费一次需要多少钱？”吕泉山问道。
吕泉山体会到放松的感觉，不得不说确实是身心愉悦。
“不算水玉的出场费，单单只算泡澡，美食饮品，折枝以及其他所有服务的话，这样一套流程下来，五两银子左右。咱们这包厢，可是天上人间最豪华的包厢，所以贵点。”徐牧解释道。
“五两啊，确实是不便宜。”吕泉山认真点了点头。
要是让吕泉山天天来天上人间消费，他肯定没那么多钱。
吕氏并不穷，但吕泉山个人没什么钱。
吕氏给吕泉山的支援补给，除了帮助修炼的一些物资以外，银钱衣物什么的，吕泉山基本上都不拿。
而他从二品大官，一年的俸禄不过五百两。
要是天天来，他肯定负担不起。
但是今后偶尔来一次，他也还是消费得起的。
他只是平日里为人严肃，却并不死板。
想当初年少的时候，他也曾风流倜傥。
“吕大人想来休闲一下随时来，记我账上就行。”徐牧笑道。
“你要这么说，我以后都不来了。”吕泉山哈哈一笑。
“吕大人也有意思，吃饭要我请，这按摩休闲却又不要我请了。”徐牧淡淡笑道。
“两码事，两码事。”
……
按摩完了后，徐牧将吕静之和吕颜卿带到了别驾衙署。
虽然吕静之是匿名而来，而吕颜卿没有官身，徐牧本可以不用接待他们。
但徐牧又不是什么死板的性格，该提供的便利还是要提供一下的。
徐牧先后将吕静之和吕颜卿安排到别驾衙署的客舍厢房内，然后就回家去了。
徐牧回家，回到自己的寝院后倒头就睡。
最近确实是累惨了，需要睡个大懒觉。
翌日，清早。
吕静之前往巡抚衙门，进入吕泉山的公廨，两人坐在一块。
“大哥，帮我看看这几份文书。”吕泉山丝毫不客气的使唤吕静之。
吕静之拿起文书，一边浏览，可却一边在想别的什么事情。
“泉山，你说颜卿对徐牧的第一印象如何？”吕静之问道。
“这事儿顺应自然，水道自然渠成。小妹那性格你不是不清楚，只有让她们自己去发展才有可能。
如果你我一直在小妹耳边念叨，她十有八九会产生逆反心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咱们该做的都做了，不用管了。徐牧这小子有没有这个福气，就得看他自己了。”
吕泉山沉声说道。
“说的也是，小妹那性格，确实让人头疼。”吕静之点了点头。
“大哥你看，这份对县级单位进行大肆整改的提案如何？”吕泉山问道。
吕静之哪里看进去了半个字？
他来凉州，可不是来给吕泉山打下手的。
他不回答吕泉山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要是真能成也就好了，当年那件事情的影响就可以降到最低。依我看，镇国公肯定会非常同意这门亲事。”
“我说大哥，您就不能帮帮忙？您要是不能帮忙，就先麻烦您老出去。等散衙以后，再来跟我谈家长里短。”吕泉山的态度极其严肃，就好像他是大哥，而吕静之是小弟一样。
吕静之见吕泉山聊了两句之后，就已经没了闲聊的意思，于是便开始看起了文书。
他们吕家，尤其是他们这一辈人，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一个比一个特立独行。
吕静之可以说是长兄如父，想想这些弟弟妹妹们，有时候真的非常头疼。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人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