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肇庆中本来打算给徐牧几人重新安排个玩乐的地方。
但徐牧并未答应,于是肇庆中也不继续招待徐牧和刘基,上衙去了。
徐牧几人坐在巷子里,悠闲的喝着茶。
此刻,知府衙门。
安宁侯带着孙良和一干人等气势汹汹的走进府衙大堂。
“侯爷,您来了。”知府见安宁侯前来,赶紧将乌纱帽戴正。
“提审。”安宁侯冷声道。
知府打了个哈欠,很显然刚刚才睡醒。
“提审!”
知府才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个差役上前来,小声道:“大人,昨晚那一行人被提走了。”
“什么?谁这么大的狗胆?本官不是下了令,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准提走犯人吗?”知府闻言,当场勃然大怒。
“是巡抚大人。”差役小声道。
“你说什么?你确定?”知府当即一惊。
“狱卒说的,不会有假。”差役回答道。
昨晚抓的那两人被肇庆中提走了?而且还是连夜提走的?
“怎么没人通知本官?”知府冷声道。
“这个卑职不清楚,卑职才当值。”
“该死!”
昨晚知府刚刚睡下的时候,确实有人来找他通报,但是他一怒之下并未接见。
所以昨晚狱卒找他通报,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知府立马走到安宁侯身边,小声道:“侯爷,昨晚那一行人被抚台提走了。”
“肇庆中?这泥腿子也敢管本侯的事?”安宁侯闻言,脸色一冷。
“侯爷,抚台这事儿,下官可能管不了,您看……”
“本侯知道了,走,去巡抚衙门!”
孙田抬手一挥,直接就带着人走了。
很快,孙田就来到了巡抚衙门,在一间公廨内见到了肇庆中。
这会儿,肇庆中刚刚才开始处理公务,正在翻看文书。
看到孙田进屋,肇庆中故作一愣,然后赶紧起身行礼。
“下官见过侯爷。”肇庆中颔首道。
“肇巡抚,你在跟本侯作对?”孙田脸色无比阴沉。
一般孙田和肇庆中见了面,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表面上都不得罪谁。
两人之间有些过节,不过两人之间的过节,基本上都是肇庆中吃亏。
孙田非常看不起肇庆中,因为在孙田眼里,肇庆中这种人跟泥腿子出身差不多。
靠着趋炎附势,攀附关系,所以才能混到巡抚的位置上。
肇庆中虽然身居高位,官从二品,但实际上肇庆中手里的权利,甚至还没有江州行省的正三品官员大。
他也就靠着依附吕氏,所以才稍微有点权利,不然他这个巡抚就是个花架子。
孙田觉得以肇庆中的出身,根本就不配他如今的身份。
在孙田眼里,肇庆中无非就是沐猴而冠。
肇庆中讪讪一笑,小声问道:“侯爷这话什么意思?下官有些听不明白?”
“昨晚你从知府衙门提走了两人,还装傻充愣,以为本侯不知道吗?”孙田冷声道。
“啊?昨晚?下官昨晚一直在家中睡觉,没有外出过啊。”
肇庆中的表情更加疑惑。
“侯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又或者是其他官员去把您要的人带走了,但是被人误认为是下官?”
孙田死死的盯着肇庆中看着。
“那两个畜生平白无故打了本侯长子,此仇不共戴天。肇巡抚,你想把那两人藏到什么时候?”孙田冷声质问道。
肇庆中心中吐槽了起来。
你孙田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二级勋爵罢了,真要论实权,你这个二级勋爵还没我大。
还我藏了你的人?
我真告诉你那两个人的身份,以你孙田欺软怕硬的性格,怕不是要被吓尿了吧?
这件事情肇庆中本可以说,如果他说了,那就相当于卖了孙田一个人情。
因为孙田知道徐牧和刘基的身份之后,可以第一时间去吕府找人赔礼道歉。
如此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徐牧和刘基也就不好报复了。
不过,就算肇庆中卖了孙田人情,孙田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只会觉得这是肇庆中的荣幸。
将来孙田该对肇庆中什么态度,还是什么态度。
所以,肇庆中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卖孙田这种杂碎人情。
就让他跟徐牧和刘基斗好了。
双方差着身份地位,孙田绝不可能是徐牧和刘基的对手。
“侯爷,下官确实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下官有些糊涂。”肇庆中故作无辜。
“还装?难道那两个小畜生是你的私生子?你故意被本侯上眼药?”孙田冷声道。
肇庆中闻言,心中疯狂的腹诽。
就你这废物,还用得着给你上眼药?
成天只知道张牙舞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废物罢了。
“确实没有,下官确实不知情。不信,侯爷您带人随便搜。”肇庆中两手一摊,沉声说道。
孙田恶狠狠的瞪着肇庆中,咬牙切齿道:“把人给本侯交出来!”
“那你搜吧。”肇庆中耸了耸肩。
“看来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跟本侯作对?”
“岂敢岂敢?”
“哼!”
孙田冷哼一声,抬手一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