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都城中,已经有不少人逃难去了,说一句十室九空也不为过。
别说普通老百姓,就是很多贵族都选择了逃难。
甚至有的官员忍受不了昌国骑兵带来的压迫感,拖家带口的往东边逃走了。
原本有十几万大军退守都城,到现在跑的跑,散的散,人数就只剩下了四五万人。
眼看着城外黑压压一大片军队,各种攻城器械摆在最前方,他们人人肝胆俱裂,完全没有任何斗志。
西辽的国王并未没有选择出城投降,依旧将希望寄托在了凉州军身上。
天亮时分,昌国军队正式对西辽都城发起猛烈的进攻。
西辽国王立马下令死守。
可是随着昌国军队把攻城器械推上来,攻城战才进行了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就有大批昌国军队登上了城头。
很快,一面城墙失守。
这西辽的军队,当真跟纸糊的没什么两样。
被轻轻一碰,直接就碎了一地。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座城门被凿开,不少的昌国军队从城门进入,打的西辽军队节节败退。
很多西辽的兵卒,见势不妙,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昌国军队太猛了,他们根本就打不过,也不敢打。
如果不跑的话,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很快,西辽的皇族就得到了一座城墙失守的战报,现在还在城中奋力抵抗的军队,已经不足两万人了。
那一座失守的城门,就跟开了的闸门一般,昌国军队如同洪水一样涌入了城中。
西辽都城,即将全部沦陷。
西辽的皇族和文武百官对此情况,统统束手无策。
他们无奈之下,只有弃城逃跑,往东逃窜而去。
从昌国军队攻城,一直到占领西辽都城,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而整座西辽都城,几乎没有了活人,绝大部分人都跑了。
仅仅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实在是跑不动的,只能留在城中等死。
昌国骑兵乘胜追击,分出一路骑兵往东追杀而去。
护着西辽皇族和文武百官逃跑的西辽军队,本就不足两万人了。
被这么一追,又被打散了一大半。
现在就只剩下几千人,护着皇族和官员们东逃。
有的跑的慢的,被昌国的骑兵追上,要么跪地投降,有的稍微有些骨气的,选择拼死抵抗,最终被昌国的骑兵围杀在野外。
等到西辽的皇族逃亡数百里后,原本浩浩荡荡的逃亡队伍,剩下的人已经不足两千人。
而随着西辽皇族逃亡,可以说西辽已经被昌国覆灭了。
可他们一直跑到西辽与凉州的边界处,却依旧没见到凉州军出营。
这时候,刘洵带着军官们,站在城墙上,安静的等待着。
直到地平线上出现一队人马,稀稀拉拉的朝着石头城的方向靠过来。
“王爷,他们来了。”陈铁山说道。
“西辽这么软?一座都城,这么多军队,结果被昌国军队轻轻一敲就破了。”刘洵沉声道。
想当初,褚英书造反的时候,刘洵带着一万余人抵抗,不知道打退了褚英书多少波进攻。
西辽现在的条件,绝对不比当时的凉州更差。
“西辽的战斗意志太薄弱,就算他们抵抗,也不一定守得住昌国军队的进攻。”陈铁山说道。
“是,那也不至于如此拉胯,才打了多久?这就逃到石头城来了。”
随着西辽逃亡队伍靠近,刘洵立马下令开城门,将这一行人迎进了石头城。
到西辽皇族带着官员进入石头城的一刻开始,也就意味着西辽彻底覆灭,西辽成为了流亡政权。
西辽的国王头发灰白,面容憔悴。
他虽然对凉州一直不发兵非常不满,可是在见了刘洵之后,也不敢闹任何脾气。
身为国王,他知道大夏有多强大。
大夏的一位藩王,地位远远在他这位国王之上,西辽一直是大夏的附属小国。
“外臣参见凉王殿下。”
刘洵立马上前将西辽国王托扶住。
“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如今,哎!”刘洵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西辽国王跟刘洵,也算是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两国本就来往密切,西辽的朝贡,每年的小朝贡直接交给凉王,四年的大朝贡才会上交到白玉京。
“我辽国向来对大夏忠心耿耿,以臣子自居。如今我西辽被昌国如此欺压,你们为何不管呐!”西辽国王语气悲切,不敢有任何怨念。
“真不是本王不管,实话也不怕跟你说,你也知道大夏是什么情况。我身为藩王,本不可掌兵权。
而且现在凉州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刚刚打完一场,损兵折将,还要防守北蛮子。
主要是这件事情是真的不巧,若是在以往,本王定当第一时间派兵驰援。”
刘洵说道。
西辽国王无奈的点了点头,刘洵身为凉王,身份确实尊贵无比。
但他也知道,中原的藩王,身份非常敏感。一旦掌握兵权,就有可能遭到朝廷的猜忌。
可实际上,也只是他这样想而已。
西辽本来是有救的,只要凉州第一时间发兵,昌国就打不下西辽都城。
只不过,刘洵要的就是西辽被昌国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