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家闺秀，果然是博闻强识。”
徐牧夸了一句，然后笑着问道：“那吕姑娘可知道，龙涎香是如何而来的？”
吕颜卿将龙涎香拿了起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这种奇特的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
“产自西大陆，一处名为盘龙仙岛的地方，吸取天地精华而成。”吕颜卿解释道。
徐牧没了解过龙涎香的来历，但一听吕颜卿的话就知道，这就是西陆人为了抬高物价，给龙涎香编纂的故事。
天地精华蕴养出来的，那都是天材地宝，可不会蕴养这种东西。
不过，这东西也确实金贵，哪怕到了后世，也一样金贵。
“吕姑娘知道鲸鱼吗？”徐牧问道。
“听说过，没见过。据说鲸鱼长得奇大无比，在千年前叫鲲。”吕颜卿回答道。
“龙涎香，由抹香鲸腹中肠道内产生。”徐牧解释道。
“什么？”吕颜卿一听这话，完全没反应过来。
“然后经抹香鲸肠道排出体外，沉入海中。起初并非这种颜色，是浅黑色，在海水的作用下，最后慢慢变成这种白色，也就成了龙涎香。”
徐牧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吕颜卿的表情。
吕颜卿正拿着龙涎香仔细欣赏着，脸上甚至都出现了陶醉的表情。
可是听到徐牧的话之后，他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无比的古怪了起来。
由抹香鲸肠道排出体外？
“通俗讲，龙涎香就是抹香鲸的粪便。”徐牧笑道。
吕颜卿顿时就僵硬住了。
所以她拿着一块鲸鱼的粪便，还凑到鼻子前闻……
她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大名鼎鼎的龙涎香，居然是粪便！
吕颜卿眼神古怪，看着徐牧：“你该不会在编故事吧？龙涎香，粪便？”
“我觉得我没必要编一个故事来骗你，龙涎香本来就是抹香鲸的粪便。”徐牧说道。
吕颜卿慢慢的将龙涎香放回了盒子，然后双手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好像一副手被弄脏了的感觉。
“哈哈。”
徐牧哈哈一笑。
吕颜卿目光幽幽的盯着吕颜卿。
她总感觉徐牧在故意戏弄她。
龙涎香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粪便呢？
可是，徐牧说的言之凿凿，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而且吕颜卿不能否认，徐牧确实是见多识广，拥有非同常人的目光。
“怎么可能呢？如果天下人都知道龙涎香是你说的抹香鲸的粪便的话，那……”吕颜卿眉头紧皱。
不管是什么动物的粪便，都是粪便。
在夏国人的概念中，龙涎香就是产自盘龙仙岛的天材地宝。
如果他们知道龙涎香是鲸鱼粪便，哪怕这东西再金贵，他们也会万般嫌弃的。
“虽然龙涎香是从抹香鲸体内排出来的，但是也不是刚刚排出来的，不然还是非常臭的。
这东西需要经过沉淀，经过多年海水的冲刷，才能形成价值昂贵的龙涎香。
如果抹香鲸一拉出来，就能变成龙涎香的话，那抹香鲸屁股后面天天会跟一大群人。”
徐牧淡淡笑着解释道。
看着吕颜卿若有所思的样子，徐牧接着又说道：“龙涎香，古往今来都是非常金贵的香料，而且以后只会越来越金贵。”
吕颜卿顿时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块状龙涎香。
就这一块，质量是真高。
“所以，吕姑娘有没有兴趣再跟我多谈一个生意？”徐牧笑问道。
“什么生意？”
“我只做香水，你当我的经销商，江南两省的地盘都给你。”徐牧笑道。
吕颜卿听着几个新鲜的词汇，觉得颇为有意思。
“香水，就是花露？”吕颜卿问道。
“嗯。”徐牧点头。
在大夏，目前还没有香水的说法，只有花露或者蔷薇露的说法。
其主原料是蔷薇科植物上采取的，所以又叫蔷薇露。
花露也分多钟，有好有差。
“经销商是什么意思？”吕颜卿问道。
“你从我这里拿商品，拥有商品的所有权，可以独立经营，这就是经销商。”徐牧解释道。
“你能制作香水？你有这个工艺吗？我还没看到商品，我自然不能一口答应你。”吕颜卿说道。
“行，等过两天我有时间了，制作个样品给你看看，让你开开眼界。”徐牧说道。
“好，商品合适的话，我们可以精诚合作。”吕颜卿说道。
“嗯。”
接下来，徐牧和吕颜卿开始商讨关于天上人间扩张，以及武道大会当中的一些商业合作。
谈完以后，徐牧没有多留。
“以后吕姑娘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
徐牧朝着侍女吩咐了一句，然后朝着吕颜卿拱手道：“吕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徐公子慢走。”吕颜卿起身，朝着徐牧颔首行礼。
一开始，吕颜卿觉得徐牧这个小年轻非常强势。
他完全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
可是这一次接触下来，她又发现徐牧这人如果不强势的时候，非常的随和。
吕颜卿忽然看到，桌子上的小锦盒还在。
这块龙涎香徐牧并没有带走。
难道，这真是徐牧送给她的小礼物？
可一想到这龙涎香是鲸鱼的粪便，吕颜卿心中又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