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到达筑基期,才算真正走上修仙大道,对于夏舒这个练气三层的菜鸟来说,任重而道远。
她不知晓的是,刚一接触修炼就进入三层,她已经算得上天赋出众之辈。
经历过上次救人一事,夏舒就去买了一副银针,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章家。
得知女儿同学要来家中给她针灸,章程和宋雨索性闭店一天,待在家里陪伴女儿。
章程身材肥胖,五官柔和,看上去像极了慈眉善目的弥勒佛。
他见人总带三分笑,一双眯眯眼时不时流转几许精明。
此时的他却严肃着一张脸,看向章严冰的目光交织着愧疚和无奈。
愧疚当年自己没用,让怀孕妻子劳累过度,以至于孩子早产而先天体虚。
无奈的是女儿性格太像他,认定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冰冰啊,爸爸已经给你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国内治不好,我们就去国外治。”他叹着气,“你那同学才多大,让她给你针灸,我们怎么可能放心?”
宋雨珠圆玉润,浓眉大眼,虽然有些中年发福,但从五官来看,年轻时候也是一位美女。
章严冰肖似她,就是身子虚弱,面色苍白,唇无血色,透着股病态。
她扣着沙发垫子,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老公,一双浓眉紧拧着。
“冰冰,咱们这回就听你爸的好不好,你要是有什么闪失,让妈妈怎么办啊!”坐过去将章严冰搂在怀里,宋雨眼泪止不住往外淌。
一个跟女儿差不多大,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哪能懂什么医术哟。
针灸这种东西,就是一些中医老先生都不管乱用,一不留神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章严冰摇头,她抓着宋雨的手:“妈妈,爸爸,你们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她将自己在考场外差点晕倒的事说出来:“当时老大就只是捏了捏我的手,我就感到脑子里像是进了一阵风,晕眩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而且我的心告诉我,老大说她能治好我,就一定能治好我。”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见自己老爸一脸怀疑的表情,她埋在宋雨怀里拱了拱。
撒娇道:“妈妈,你知道我从不说谎的。”
宋雨神色微动:“真有那么神奇?”
一捏手腕就避免了女儿的晕厥,这事听起来咋那么玄幻呢?
“真的!老大她可厉害了!”想起夏舒,章严冰就心潮澎湃。
大家都说老大以前为了不超过安子航,给他压力,才故意藏拙。
现在老大不喜欢安子航了,就再也不隐藏实力,所以开挂了似的。
老大肤白貌美,家世又是一顶一的好,真不明白安子航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未婚妻不要,去喜欢一个贫民窟女孩。
木百合连灰姑娘都算不上,至少人灰姑娘还是伯爵的女儿。
女儿以前因为身体原因,没人愿意陪她玩,所以她向来自卑,可当她说起那个名为夏舒的女孩时,满眼都是星光,苍白的脸都变得红润。
宋雨擦了擦眼泪:“好,妈妈信你,也选择信她一回。”
“老婆你!”见她倒戈,章程一年不认同。
屁大点的孩子能懂个啥,要是女儿真出什么事,他们可怎么办啊。
“你去把傅老先生请过来,快去。”宋雨瞪向章程。
章程忙起身:“诶,好。”
傅老先生是云市有名的老中医,还是医学院的教授,因为喜欢美食,所以总来章家餐厅。
知道他身份,还是一名老人在餐厅用饭时突发高血压,没有傅老先生,那名老人说不定就真没了。
虽然是意外,但这年头有人在商场外摔个跤都能要求商场赔偿,真要出什么事,餐厅也会陷入麻烦。
一来二去,章程就与傅老先生有了几分交情,过年过节还不忘看看老人家。
这两年也是因为有傅老先生,章严冰的病情才能稳住。
但傅老也说过,严冰这孩子是先天不足,也只能靠中药吊着命,最多不过几年好活。
可章程就这么个女儿,即使知道结果,也不愿意放弃,四处寻找名医,心里总有那么几丝希望。
见到夏舒的时候,宋雨满眼惊艳。
面前的女孩每一处肌肤都透着精致,浑身散发着股仙气似的,让人一眼难忘。
“阿姨好。”觉得空手不太好,夏舒特意买了一提红酒。
宋雨接过红酒,面上露出热情的笑:“是小舒吧?你这孩子,来就来带什么礼物,快进屋里来。”
“老大!”一看见夏舒,章严冰就欣喜的扑上来。
看着两个孩子亲昵的模样,宋雨眼里满是欣慰。
她很久没看到过女儿这么开心的笑容了。
“对不起老大,老爸他同意你为我施针,但要傅老先生在一旁看着。”章严冰捏着手指,偷偷瞄夏舒的表情,生怕她不高兴。
夏舒揉揉她的头发:“没事,有人帮忙也挺好。”
自己这具身体还没满十八岁,还是个高二学生,章严冰的爸妈不相信也挺正常。
傅老先生是个神采奕奕的小老头,笑呵呵的,看上去脾气很好。
到房间里,他却突然严肃起来,盯着夏舒:“人体720个穴位,36致命穴,一着不慎,神仙难治。”
“有老先生在,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夏舒浅笑盈然。
傅老扭头轻哼:“老夫都不敢说会针法,你这小丫头还是不要逞能的好。”
他语气有点冲,夏舒却能听出其中的善意。
“多谢傅老提醒。”
走向床上的章严冰,医生眼中无性别,为了施针方便,她只穿了身小衣服。
夏舒打开针包,手中银针迅速扎向她百会、神庭、睛明等十三处死穴。
傅老眼睛瞪大,想要阻止,奈何她动作太快,出手只见残影。
灵力运转,看不见的气体顺着银针进入章严冰身体,滋养着她周身奇经八脉。
这次施针远比上次顺利得多,十三根银针轻颤,灵力顺着运针方向游走。
章严冰的脸色慢慢爬上红晕,她甚至舒服的嘤咛出声。
夏舒的手轻轻拂过,银针自行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