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吧。”夏舒主动送上手。
李聪冷笑,他做了这么多年副局长,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人。
挥挥手:“拷上!关小黑屋里去。”
小黑屋算是局里的刑讯室,里面一片漆黑,有人被关在里头几天就疯了。
这是从心理上对人进行打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关上几天,只要是个人情绪都会崩溃。
“小舒。”
“小舒舒。”
唐圆面露忧色,许娜娜暗地里恼怒李大哥太不靠谱,到这会儿了也没出现。
警察局的队长金鸣还想说什么,见夏舒态度强硬,越发肯定她背后有大人物,嘲讽的看了眼李聪,只希望李聪这个恶人狠狠跌一个跟头才好。
夏舒被戴上手铐,她冷冷瞥了意得志满的李聪一眼,指尖灵气轻弹。
李聪只觉得手臂一寒,他皱了皱眉,抬头恰好对上夏舒冷漠的眼神。
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
笑话,他堂堂一个副局长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夏舒三人被小警员往里带,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吼。
“还不赶快把人放了!”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身着白色警衬,外穿黑色警服的中年男人。
“局长,您怎么来了?”李聪大惊失色,连忙忝着脸谄媚的说。
和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相比,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吐着舌头的哈巴狗。
局长将他一脚踹到边上,阴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好啊。”
指着他的手晃了晃,局长脸如黑锅,看上去就气得不轻。
“你先给我停职一个月,回去写一万字检讨!”
李聪面露不解:“局长,我哪里做错了吗?”
局长用力将他推开,走到夏舒面前:“小姐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
“误会?”夏舒挑眉,晃了晃腕上的银色手铐。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解开!”局长一巴掌拍在旁边愣愣的小警员的后脑勺上。
小警员拿着钥匙上来给夏舒解手铐,却被她避开,局长面上的讪笑僵硬在嘴角。
见局长对夏舒的恭维样子,李聪大感不妙,他硬着头皮上前:“误会,都是误会,一定是抓错人了,我亲自给您解开?”
从小警员那接过钥匙,他上前一步,满面堆笑的看着夏舒,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和蔼些。
夏舒嗤笑一声:“我之前可跟李副局长打过招呼,请神容易送神难。”
局长怒气攻心,给了李聪一嘴巴子:“你净知道给我惹麻烦!”
“该如何处理才能让小姐满意?”他试探的问道。
接到上级电话,他就迅速赶过来,在电话里他多问了一句对方是何人,上级冷笑一声,说S级档案的人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S级档案,连他都没有查看权限。
赶到警局,却发现人已经被拷上,他心中大骇,眼前的女孩年纪虽小,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势。
想起上级的话,他越发觉得面前的人不能惹。
该死的李聪,竟然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我觉得这手链挺好,能有个免费管吃管喝的地儿也不错。”夏舒晃了晃手里的镣铐,懒懒的靠在墙上。
许娜娜赞同的点头:“给我也加一个吧。”
“还有我还有我~”唐圆得意的伸出手。
心中感叹,小舒舒可真厉害,连局长都这么怕她。
吴齐杉带着林爱芳进来就看到这么个僵持场面,局长和副局长朝夏舒微弯着腰,两人脸上陪着笑,夏舒面色平淡,边上的两个丫头也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态。
“小舒!”林爱芳焦急的朝夏舒走过来,看见她手上的镣铐,转身怒视着局长,“你们想干什么?非法监禁还是私自用刑?”
局长摸摸鼻子:“夫人来得正好,一切都是误会,我们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抢过李聪手上的钥匙恭敬的递给林爱芳,林爱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钥匙替夏舒打开手铐。
夏舒也没拒绝,她朝吴齐杉颔首以示感谢,看向林爱芳:“林姨放心,我们没事。”
“身为公职人员却罔顾法律,局长觉得警局有这样的副局级领导合适吗?”她瞥了眼李聪,凉凉的说。
“你!”李聪想要反驳。
局长一掌拍开:“你什么你?还不给我滚!”
李聪哈着腰走到一边,脸上神色异常难看。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管教不利,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教育他。”局长语气里不乏尊敬。
这一幕看的吴齐杉和林爱芳目瞪口呆,吴齐杉看着夏舒,眼神变了几变。
小丫头不仅武力过人,竟也是有身家背景的人物,不然局长也不会如此尊敬。
难道是四大家族的哪位千金?
他心生猜测。
这样想着,他心中又生出几许激动,翠玉轩有救了啊!
夏舒双手插进衣兜:“那就这样吧。”
带着身后的人准备离开,离开前,她拍了拍金鸣的肩膀:“大叔,你是个好警察。”
金鸣愣在原地,话还没出口,夏舒就已经出了门。
“看什么看,还不去做自己的事!”李聪瞪了金鸣一眼,刚才夏舒的话他也听见了,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有种金鸣将会取代他的危机感,他眼神狠了狠,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将金鸣这个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他看着局长:“局长,她是什么人?”
“啪”的一声,他又被甩了一耳光,捂着脸,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戾气,再抬起头来却依然是一副奴颜媚色的模样。
局长双手背在身后,冷声道:“上级亲自打电话过问,你觉得她会是什么人?!”
他甩手离去,又留下一句:“以前的事我给你不知道擦过多少次屁股,但这次的事,你好自为之。”
李聪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恍如遭了晴天霹雳,心中更是有一种大难临头的不妙感。
他满脸郁色的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拿出手机,拨通熟悉的电话。
“史襄啊史襄,你可真是害我不浅啊!”他语气森冷,话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让电话那头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