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救了吗?”靳伟成高兴的抱着自己妻子。
靳兰兰作为家里的小公主,被他们宠着长大,没想到却在五年前发生意外导致成了植物人,这让靳家自大哥大嫂去世后,再度笼罩上一层阴霾。
自从靳兰兰出事后,裴元珍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幸亏从夏舒那得了些灵茶回来,如今又有养生馆,她身体的健康指数才慢慢上升。
宁文静看着丈夫,笑着点头:“小妹是受到神灵眷顾的人。”
靳悦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定可以的,小舒身后有一位隐世高手的师父,她医术过人,杜老爷子都是她救活的。”
“嗯。”裴元珍也点头,这些天里她都住在养生馆,夏舒特意在四合院给他们几个老家伙留了房间,杜海生那老头也住了进来。
从杜海生嘴里,她得知了夏舒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消息,所以在听靳悦找夏舒来给兰兰诊治的时候,她才没有丝毫怀疑。
听了几人的话,姜沁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她在害怕什么?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屋内的救治进行得很顺利,利用灵瞳亲眼见到淤血散去,夏舒才挥手拔了金针。
只见她纤手翻转,十三根金针自发颤动,再一挥手,金针齐齐落在她掌心,经过灵力消毒后,这才重新放回针包。
躺在床上的靳兰兰唇色恢复了些雪色,她眼皮子颤抖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垂在身侧的手指也颤了颤。
当夏舒走出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兰姨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她对裴元珍说。
裴元珍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好!”
五年了,她一次次从失望中走来,以为女儿将永远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这次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靳悦也喜极而泣,她的妹妹终于能醒来了吗?
“谢谢你小舒,谢谢你……”她紧紧抱着夏舒,不断重复着感谢的话。
裴元珍带着大家进入病房,除了不在家的靳少龙和靳越霖以及在军队的靳晨夕,靳家其他人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
她握着靳兰兰的手坐在床边,其他人屏住呼吸站在一旁,视线一直在床上的靳兰兰身上。
姜沁捏着自己的手,神色复杂的望了靳兰兰一眼,她左顾右盼了下,接触到夏舒的目光,她笑了笑后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夏舒挑眉,觉得靳兰兰出事可能不是什么意外。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一切还要等靳兰兰醒来才知道。
不过,姜沁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愧疚却是实打实的。
夏舒并没有立刻离开靳家,而是准备等靳兰兰醒来看看情况,因为在靳兰兰还没有醒来的情况下,她尚且不清楚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毕竟靳兰兰伤的地方是脑子,里面神经遍布,保不准淤血块这么多年的积留会不会带来什么其他副作用。
见过醒来的靳兰兰之后,她才好开方子确定下一步的修养计划。
“妈,妹妹的手动了!”靳伟成激动的指着靳兰兰的手。
旁边心率仪上的曲线也有了变化,不像之前那么平稳,而是有了更为剧烈的波动。
靳悦再次感激的看了夏舒一眼,而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靳兰兰。
她的妹妹终于要醒来了吗?
几乎所有人都无比欣喜,只除了姜沁,她面上的忧虑更重了几分。
“妹妹醒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靳伟成见她面带忧色,直接将疑惑问出声。
其他人的目光集中到姜沁身上,裴元珍眼里露出些许不悦。
姜沁尴尬的僵着嘴角笑了笑,说:“我只是在为该做什么给兰兰吃而发愁。”
裴元珍面上表情好看许多,她点头夸赞:“沁儿有心了。”
“做些清淡的流食即可,切忌辛辣等重口刺激性食物。”夏舒望着姜沁。
姜沁轻笑:“我记住了,谢谢夏小姐对兰兰的救治。”
她心中一顿,每当对上夏舒那双明澈的眼睛,她都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这是我应该做的。”夏舒浅笑。
靳悦是她二舅妈,冲着这层关系,她都不能对靳兰兰坐视不理。
靳兰兰睫毛颤动了下,眼皮子掀了掀,像是费了好大劲才睁开。
“兰兰!”
“妹妹!”
“小妹!”
裴元珍几人欣喜的喊出声,面上绽放着笑颜,眼中是无尽的温暖和慈爱。
五年了,五年了啊……
他们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苦苦等了五年。
终于,他们的期待总算没有落空。
靳兰兰睁开眼,眸光从涣散到聚焦,像是不太适应突然的光线,她皱着眉又闭上眼,缓解片刻后才再次睁开。
她揉了揉太阳穴,又捂着脖子想要坐起身来,只感觉浑身都一阵酸疼。
“来,我扶你起来。”裴元珍站起来扶她,靳伟成连忙去将床摇起来,宁文静和靳悦关心的围过来。
姜沁却是往后面退了一步,她神色复杂,目光闪烁,像是心虚。
“你们……是谁?”靳兰兰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沉睡了太久,再次开口的时候,她嗓子暗哑,发出来的声音如同石头摩擦金属,有些难听。
众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靳兰兰不认识他们了?
姜沁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挤到前面来:“兰兰,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靳兰兰摇头,又皱了皱秀眉,双手抱头:“记不起来了,我是谁?你们又是谁?为什么我的大脑一阵空白?”
“这……”裴元珍等人看向夏舒,见夏舒往前踏了一步,他们立刻让出位置。
夏舒坐到病床上,温柔的对靳兰兰说:“兰姨,伸出手。”
看见她精灵般美丽的容颜,靳兰兰愣了愣,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夏舒替她把了脉,灵瞳再次扫了眼靳兰兰的头,发现里面血液流通的速度比寻常人慢了一些。】
“无碍,只是点后遗症,修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她又开了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这才离开了靳家。
而听了她的话后,有人欢喜有人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