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林志海拍着胸口保证。
他从小被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带大,母亲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什么苦都受过。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他还有些怕,怕夏舒没有那个能力,反而会耽误母亲的治疗。
可第六感告诉他,他应该相信这个女孩。
“去办出院吧。”夏舒剥了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如今她已经是筑基七层,以灵力配合追命十三针,又有灵瞳能见病变地方,解决林志海母亲的病轻松的很。
林志海攥紧拳头,咬咬牙:“好。”
医生说过,即便是做了手术,母亲也活不过两年,而且要长时间化疗。
那无疑是痛苦的。
到病房里,他将一切都跟罗云坦白,他犹豫的问:“妈,你觉得怎么样?”
“那是个好姑娘,妈愿意相信她。”罗云笑着说。
她本就是残破之身,也不想再成为儿子的拖累,手术费和后期化疗费是一大笔开销,她并不愿意。
正好,就算那女孩治不好她,她也能够尽快解脱。
见林志海办理出院手术,医生也没有挽留,因为这是大多数老人的选择。
与其再多花钱痛苦的活两年,还不如快快乐乐的在临死前做一些想做的事。
林志海以前也是成功的企业家,做的是房产生意,后来迷上赌石,被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坑了一把,公司破产不说,房子也卖了还债。
他没敢告诉老母亲,自己老婆就是跟兄弟跑了的。
他现在租住的地方是一室两厅的小居室,一个月两三千块钱,之前他出去干点苦力活,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谁知母亲被检查出肺癌晚期,他四处筹钱为母亲治疗,往日的那些朋友却让他见识到什么叫人性。
好在他遇到了贵人,让他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有点乱,见谅。”
看着乱糟糟的屋子,林志海露出羞愧神色。
罗云拎着他的耳朵:“你啊你,这么大个人,连家都收拾不好,你还能成什么事?”
走到门边就想去拿扫帚打扫。
“哎妈,你休息,我来!”林志海连忙扶住她。
夏舒笑容一暖:“将婶婶扶进屋,我帮她针灸。”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看着。”她又提了一句。
林志海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摆手:“不用了,小舒你请,我出去打扫打扫。”
“闺女啊你随便来,婶婶不怕,你也莫怕,就算出啥事,婶婶也不怪你。”罗云拍了拍她的手。
她从背包里拿出银针包:“相信我。”
罗云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这丫头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点点头,她脱掉衣服,闭上眼。
夏舒用灵力包裹住她体内的黑块,慢慢将其击碎,又用银针牵引,使罗云身体内的黑气往外溢出。
十三根银针轻轻颤动,此时舒服至极的罗云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亲眼见到她身体里的毒素全被排出,夏舒才停止输送灵力。
半个小时后收针,罗云也悠悠转醒。
她脸色比之前红润不少,体内更是一阵轻松,整个人都好像一下子焕发活力。
“闺女,谢谢你,我感觉像是重生了一样。”她穿好衣服,下床走动。
摸了摸肺部,一点都不疼了。
“这简直就是奇迹!”
看着母子相拥的两人,夏舒收好针包,向他们告辞:“叔,一个月后你带着婶婶来云市找我。”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她也要赶着回去。
而她的生日正是在腊月二十八。
罗云强烈留她吃饭,想起秦三的事,她拒绝了,明天要去给秦三治腿,她需要先了解一下这个人。
去了酒店,她从空间中拿出电脑。
她很快了解到秦三的身世,其人原本是大山飞出的大学生。
上学期间认识了个女人,没想到那女人早有男朋友,找他也只是想让男朋友吃醋。
秦三的腿就是被女人的男友找人打断,没钱治疗而落得残疾。
他也因此辍学,成了小混混。
因为够狠,又有着过人智慧,最终成为青帮一把手,这期间也受过苦,被人陷害吸du,坐过牢。
成为青帮老大的第一天,他就将那对害了自己的男女扔进了海里喂鱼。
这个人的性格总结一下就是阴晴不定、睚眦必报。
青帮在云南地界可谓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如果能够跟秦三交好,对她以后的计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治腿,这是她认识秦三的突破点。
第二天,退了房卡她就拨通了黑色名片上的电话,通过秦三亲自给的地址,她找到了一家中式庭院。
门口站着几个肌肉遒劲的大汉,她径直往前,并没有人阻拦。
仿佛感受不到那些人的压迫似的,她步履轻快,如闲庭信步。
秦三身着暗红色长袍,坐在老爷椅上,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夏舒,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夏舒径直蹲身,摸了摸他的右腿。
手下想要阻拦,被秦三挥手呵止。
“需要打断了重接,萎缩的神经也需要时间修复。”检查一番,夏舒就得出了结论。
她抬头:“除了我,谁也治不好。”
“好狂妄的丫头。”秦三眯着眼,右手在扶手上敲了敲。
见夏舒站起来,他又问:“你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深谙此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三爷交个朋友,日后想做点生意的时候,希望三爷能够照拂一二。”夏舒不卑不亢的说。
秦三颇有些兴趣的看着她:“你想做珠宝生意?”
云南这块别的不多,玉石珠宝方面却是不少地方的供应商。
因为这里跟缅甸接壤,缅甸又是赌石大国。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夏舒能有什么生意是需要他照拂的。
夏舒含笑点头:“三爷果然智勇双全。”
一个小丫头,行事作风却这般老辣,让秦三对她的兴趣也愈发深厚。
他爽朗一笑,拄着拐杖起身:“行,姑且信你一回。”
顿了顿,他语气多了几分森冷:“若是治不好,你就留下来陪我这个孤寡老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