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子你竟敢对本少爷动手!”哈根·弗里昂怒气冲天,他叫骂着举起拳头冲向夏舒。
被怒气冲昏头的他甚至没有去想,那把餐刀仍得多么精准且有力,才能在不伤他分毫的情况下,将戴在他头上的鸭舌帽钉进桌子。
其他人意识到了,却大气都不敢出。
哈根身后的两个跟班想要拉住哈根,却直接被他甩开。
方淮几人已经震惊的呆住,陈闪闪揉了揉他的小眼睛,够着脖子去看那被钉进桌子的鸭舌帽。
夏舒站起来的时候,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哈根的拳头被她轻易截住,用力一推,他就退后几米远,直到背部抵着桌台才停下来。
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嘴里嚷嚷着:“我要杀了你这个臭表子!”
两个小跟班已经退到一边去,中间留下足够夏舒和哈根发挥的空地,就是碍事的桌椅也被围观的人拉到一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哈根自认为丢不起那个脸,所以他一定要把面前的女人打倒在地,直到她哭着求饶为止。
他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惯例。
只是当他冲刺两步跳跃起来往夏舒肚子上狠狠踹过去的时候,夏舒一个抬腿,脚尖正好踢在他提起的脚后跟上。
这让他无法保持平衡仰倒在地。
边上传来一阵哄笑,他怒目看过去,瞪着两个跟班:“你们还不给我上,给我打死这个华国贱女人!”
跟班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了看抬脚缓缓走过来的夏舒,咽了咽口水:“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晚了。”夏舒浅笑,上前揪住哈根的衣领。
娇小的她轻而易举就将熊一样的哈根拎起来。
“臭表子,你想干什么?”哈根想要挣扎,他抓住夏舒揪着他领子的手,想用力将它折断。
夏舒冷笑,膝盖一下下顶在他肚子上,他只能发出一声声渗人的惨叫。
她将人拖到桌台那边,戴着白手套的手拍了拍哈根的脸:“下次动手之前记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有的人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抽出餐刀,将帽子重重的盖在哈根头上。
哈根眼里布满了惊恐和恨意,他现在浑身都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精致得像个精灵一样的东方女人,居然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哈根被打时,边上有人捂着嘴:“OMG,她好厉害!”
没有人敢上前,一是惧怕夏舒手段,怕她连自己一块揍,而是哈根素来嚣张,仗着身份得罪过不少人。
弗里昂家族是M国老牌家族,在经济领域有不可撼动的地位,据说还跟黑手党有联系。
所以对于哈根这种人,都是能避就避,去年他跟华国参赛者起冲突,断了最有希望的种子选手右手,最后华国那位放弃参赛,哈根却什么事都没有。
上一届的那位华国选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回国还被无良媒体抹黑。
两名跟班这时候才想起去搀扶哈根。
面对他愤怒的眼神,夏舒手里的餐刀在指间旋转着挽了个漂亮的花,她勾着唇,手一挥,刀恰好落在她没吃完的那块牛排上。
“这是华国功夫!”
“功夫少女?”
“早就听说华国人大多数都会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个高中女孩都会!”
其他国参赛者惊讶无比,她这一手也吓得哈根不敢看他。
夏舒耸耸肩,用流利的英文警告道:“下次见到华国人记得绕道走,不然……”
她话没说完,这时候大家却发现,插着餐刀的那块牛排底下的盘子突然四分五裂碎开来。
“噢!我的天呐!”
站得最近的李兰捂嘴,看向夏舒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方淮几人更是忍不住鼓起掌来,感觉跟做梦一样。
“夏同学,你是不是学过功夫?”
“可以教教我吗?”
方淮和季沐围过来,星星眼的望着夏舒。
章严冰眼里有着骄傲,笑嘻嘻的说:“这可是我家老大。”
此话一出,李兰和其他人都羡慕不已。
一行人正要出去,却传来一声呵斥:“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叫来了M国那边的带队老师和酒店负责人。
见靠山来了,哈根连忙上前,指着夏舒说:“老师,那个华国女人动手打人!”
看着他指着自己的那只手指,夏舒皱了皱眉,她讨厌别人这么指着她。
M国老师气势冲冲的走向夏舒:“赛前打架斗殴,可是要被取消考试资格。”
他盛气凌人的看着夏舒几人,浑浊的老眼里装满了高人一等的自傲以及对华国人的厌恶情绪。
“误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夏舒等人的带队老师也匆匆赶了过来。
方淮几人的目光一致落在夏舒身上,用眼神询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现在,夏舒俨然成了几人心中的队长。
“老大。”章严冰挽着她的手,眼里有着担忧。
刚刚她听边上的人说,哈根身份不简单,他背后的家族很不好惹。
如果M国老师一心追究,只怕华国队会被取消资格。
夏舒安抚的拍拍她的手,面对那老师也丝毫不怵:“只是赛前的友好交流罢了,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她目光扫向围观众人,面上挂着甜美笑容:“大家说对吗?”
“什么友好交流,这个表子刚刚可是狠狠的踹了我的肚子。”哈根走到自己老师面前,他掀起上衣指着自己肚子,“你们看,这里还有她留下的伤。”
然而他身上光洁一片,并没有所谓的伤痕。
“都说了只是误会嘛。”华国老师呵呵一笑,“明天就要考试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让孩子们回去休息休息?”
M国老师脸色极其难看。
意识到不对劲的哈根看向自己的肚子,他瞳孔放大,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异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还疼得要死,这会儿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那个女人踢他的时候可以说不留余力,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指着夏舒不可置信的说:“一定是她使了什么特殊手段!”
他甚至怀疑夏舒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