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婆子的话,夏舒面上闪过一抹深思,不知名的记载着玄学制符的书籍——
想起独龙大师,她心生猜测,难道独龙也是从某个地方得到了一本类似的书,才获得那般成就?
如果真是那样,捡到这种书的人就不止一个,那么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从符纸的能量波动来看,倒像是邪修一派。
“放过我,求您放过我,我愿意将家传古玉给您,那可是价值几百万的东西!”许江被夏舒踩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上仿若有千斤巨石压迫着他。
张翠花此时终于站了出来,这个懦弱一生的女人跪在夏舒面前祈求:“老许家就他这么一个孩子了,求女侠你放过他吧,我去将那古玉送给你。”
她匆匆跑进屋里一阵翻找,好一会儿拿出个红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老玉。
夏舒从上面看到了很浓郁的物气,说明这块古玉历史悠久,就像许江所说的,它确实值当几百万。
“几百万?”有村民贪婪的盯着张翠花手里的玉。
他们这落后的村子里,有个几万块都是多的,几百万啊,他们一生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光是听说这玉值钱,他们就不禁起了心思,要是提前知道张翠花有这等好玩意儿,恐怕早就将之占为己有了。
夏舒冷冷一瞥,他们迅速低下头,藏起不该有的心思。
她并没有伸手去接张翠花手里的玉,而是让许娜娜在一个村民的带领下,去将许招娣找来。
唐圆悠悠醒来,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只感觉自己昏天黑地的睡了好长时间。
睁开眼就看到夏舒,她欣喜的冲过去抱着夏舒的手臂:“小舒舒你怎么来了?”
看见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夏舒无奈的叹口气:“再不来,你可就永远沉睡在这片土地上了。”
心中也有些庆幸,还好她和许娜娜赶上了。
“这是在拍戏吗?”唐圆看了看或坐或躺的村民和地上散落的农具,低头时才发现被夏舒踩在地上的许江。
“诶,你不是招娣她表叔吗?”她惊讶的指着许江。
显然,许江就是监控里那个跟许招娣和唐圆有过接触的中年男人。
他今年三十几岁,面容显老,看上去如同四十多岁的人。
瞥见脑门上贴着黄符的林婆子,她吓得往夏舒那边缩了缩,心中还奇怪这究竟是不是在拍戏。
许江讪笑着,对上夏舒刀子般的冷眼,他吓得又是一颤。
许招娣很快被带过来,领着许娜娜去找她的正是她爸,一个五大三粗、面容看上去有些阴狠的男人。
“我们原先选中的人是许招娣,是她设计让自己舍友来代替她的。”见夏舒对唐圆的亲昵态度,许江急急的说,只想将责任全部推到许招娣身上。
有村民附和:“是啊,她可是考上了大学的凤凰蛋,脑袋聪明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尽是讽刺。
在这些人眼里,女子无才便是德,书读得再好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给别人的。
而且读书越多的女孩子眼光就越高,她们更是看不中村子里的男人。
在这种情况下,让她们出去读书,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谁乐意干这种蠢事?
听着这些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推脱责任,许招娣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
直到自己的父亲也说:“对,这件事就是她干的,不关我们的事。”
想到那女孩说是要挨枪子的,他就被吓得头皮发麻,这种事他也参与在里头,帮着挖坑埋土,他不想死,更不想挨枪子。
许招娣猛地抬起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往下流淌,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是刀割一样的疼痛。
她无数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村里其他人也有女儿,虽然同样不受重视,父母却对她们还有着一丝感情,至少不会为了钱轻易让她们去。
谁不知道就是死路一条?
但她的父母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许江,只为了那一点钱,就将她卖了出去。
曾经她以为自己足够优秀就会得到父母重视,所以在镇上倡导参加义务教育的时候,她勇敢的追上了来宣传的干部。
有了那位干部的资助和帮忙,她才终于能够去镇上上学,哪怕每天要起很早赶路,晚上摸着黑回来,她都坚持了下来。
父母原先也不同意她上学,但那位干部说学习好镇上还会有奖金,而且是义务教育不花钱,她的父母才答应。
终于,在她十多年的努力下,在那位恩人的帮助下,她成功考入了京大。
在初高中上学的那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间,因为不用回到家里做干不完的活还要受到他们的打骂。
直到上了大学,她以为能够彻底摆脱父母的束缚,飞向自由的天空。
收到父母来信和寄来的一包糖果,她却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怀着激动的心赶了回去。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太缺爱了,父母唯一一次露出的一点善意,让她感动的抱着那包糖果哭了一夜。
良许娜娜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良久,许招娣才哭够了站起来。
“还有一件事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