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跑?”乔白欣找回了理智,逻辑还是很清晰的。
乔歆竹扭过头,警惕地盯着乔白欣手里抓着的那块大石头,说道:“我有病啊!不跑等你过来砸我?”
乔白欣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石头,眼里漫开一抹阴恻恻的笑,说道:“乔歆竹,别找借口了,你这分明就是心虚的。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原本乔歆竹是不想说破的,但乔白欣一意孤行,她还是选择停下了脚步,扒开她这块伤口的痂,同她好好说道说道,“乔白欣,我已经知道是谁害死你的孩子的了。”
见乔歆竹停下了脚步,乔白欣看她自然也就像看瓮中之鳖一般,认定她是逃不开自己的手掌,便也放慢了脚步朝她靠近,“哦?那你说说,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呢?”
“你先把手里的石头放下,我就和你说。”乔歆竹试图稳住乔白欣,但她还是把乔白欣看得还有点人性了。
乔白欣反倒因为她的话而攥紧了石头,一副绝对不会丢掉的架势,和乔歆竹理论道,“这可是我唯一的护身符了,你怎么可以让我丢掉它呢?”
“疯子。”乔歆竹低咒着,看着乔白欣越来越靠近自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不许退后!”乔白欣见状,拔高声音呵斥道,“你若不心虚,那何必怕我伤害你呢?乔歆竹,你欠我的还少吗?我不过是和傅子亿结婚了,你就要置我于这种境地!”
“你和傅子亿结婚了管我屁事?你不会以为我因为嫉妒,会和你不死不休吗?”乔歆竹一脸鄙夷地看着她,恨不得扒开乔白欣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
乔歆竹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我哪里承认了?”
但很快乔歆竹反应过来她的这声反问是多此一举的,乔白欣不过是只想听她亲口说出“嫉妒”,“不死不休”这几个关键词罢了。
“你站在那别动,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乔白欣用石头对准了乔歆竹,既是安抚也是警告。
乔白欣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轿车的喇叭声,乔歆竹看去,那辆车她见过也搭乘过——是林夕开的那一辆。
“后面有车!”乔歆竹按着人道主义出言提醒着乔白欣,但此刻的乔白欣显然已经是魔怔了,对着乔歆竹冷哼了一声,笑道,“你不要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骗子是没有好下场的,哪里有车,我自己会看不到吗?”
“后面真的有车!你自己转过身去看看!”乔歆竹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和这个人正常沟通,“我保证不会离开,就站在这里等你和我理论!”
人命关天,虽然乔歆竹和乔白欣不死不休,但她还是得在眼下这种情况下稳住乔白欣,让她躲开从上面的坡道上冲下来的轿车。
乔白欣难得地被乔歆竹稳住了,她半信半疑地转过了身子,果然看到一辆车直冲冲地朝她奔来,她顿时绷紧了神经,尖叫了一声。
“怎么不跑?!”乔歆竹没想到乔白欣瞧见了车子也不逃离,像是脚下生根了一般定定地站在原地。
这疯子,是想等车来撞吗?
乔歆竹连忙上前,想要拉住她往路旁带,却不曾想扣住乔白欣手腕的那一刻,自己空着的手却被乔白欣拉住了。
乔歆竹只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力,将自己往路中一推,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的黑暗了,而鼻息间只弥漫着浓浓的血液的腥气。
“我报仇了!哈哈哈!”乔白欣看乔歆竹倒在血泊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将手里抓着的石头往外一丢,一蹦一跳地离开了现场。
“小梅,去抓住她!”车里的人匆匆下来,林夕看到乔白欣要跑,催促着和他们一道下来的小梅上前把她抓住。
小梅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出师不利。明明之前还和自己说过话的少夫人,此刻却倒在了血泊中,即便她手脚发软,但小梅还是不敢耽搁,拔腿就追上了乔白欣,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将乔白欣捆住了。
“傅戈荣!”林夕怒气冲冲地朝着开车的傅戈荣喊了一声,“你告诉我,你究竟和她有多么深的仇恨,多么大的怨?你非要置她与死地?”
“我没注意到,你也看到了的,是这个女人把她推到路中间的!我也是放不设防。”傅戈荣连手都在颤抖,定定地看着乔歆竹流了一地的血。
“还愣着干嘛啊!”林夕急得跺脚,“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把小乔扶到车上去!”
傅戈荣如梦初醒地应了一声,连忙帮衬着林夕将乔歆竹抱到车后座横躺着。
林夕也一道挤上了车后座,稳着乔歆竹的身子,车窗还没摇上,林夕阴冷的目光直射在乔白欣的身上,冷冷得说道,“小梅,先打120通知他们一声。”
傅戈荣也注意到了乔白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觉得眼前的这人有点眼熟,但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刚想问如何处置乔白欣,便听到林夕吩咐道,“先把这个凶手塞进后备箱里!等小乔得救了,咱们再交给警察!”
“好主意。”傅戈荣当仁不让地将乔白欣扛了起来,在她惊愕恐惧的目光下,打开了后备箱,直接将她塞了进去。
“夫人,已经给医院打电话了,他们说会在急诊处随时候着!。”
“做得好,”林夕肯定地看了被迫坐在副驾驶上的小梅一眼,目光顺延着落在了傅戈荣身上,呵斥道,“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去医院!”
“是,是!”傅戈荣心里也一阵后怕,生怕林夕细究起来会说是他对着乔歆竹发火,把她逼走的,不然她也不会出这么一档子事情。
他稳住自己略带颤抖的脚,踩着油门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这下好了,一个还躺在那儿,另一个也倒下了。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林夕在后座上每说一句话,傅戈荣的心就要颤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