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屑一顾的小眼神,和她的主人一个德行——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乔歆竹憋着一股气,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到了办公椅上。
她刚一落座,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乔歆竹的目光唰地就射向了傅帝渊求救。
“帮忙接一下。”傅帝渊正给小竹准备牛奶和猫粮,腾不出空闲来接电话。
乔歆竹盯着那响个不停的电话,登时陷入了犹豫不决,她来接这个电话……影响会不会不太好呢?
“不会接这种电话吗?”傅帝渊听见电话一直响着,不由地抬头看她。
“当然会!”乔歆竹脱口而出,说完就对上了傅帝渊疑惑的目光,当即就后悔了,该死,她应该说自己不会接的……
“先帮我接一下,说我不在办公室里就好。”傅帝渊似是看出了乔歆竹在介意什么,便这样同她说道。
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乔歆竹脸上的犹豫这才消散了许多,在电话即将消失的前一秒成功接听了电话,“喂?这里是总裁办公室……对对,”她说着,目光往盯着小竹喝牛奶的傅帝渊瞥了一眼,“傅帝……傅总他现在不在办公室里,您有什么事吗?”
“嗯……嗯。”乔歆竹听着电话里的回答,甜甜地答应着。悉心听对方讲完之后,立马上手捂住了话筒,朝着傅帝渊的方向挤眉弄眼的,向他求救。
傅帝渊紧蹙着眉头,看着小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放心地往她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碍于乔歆竹的介意,傅帝渊特地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
乔歆竹对着电话那头轻轻说了一句,“请您稍等一下哈~”又重新捂住了话筒,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猫咪的铭牌做好了,他说要送过来了……”
“让他送过来就好了。”
乔歆竹了然点头,对电话那头复述了一遍傅帝渊的意思,挂断电话后就舒了一口长气。
“看不出来你还有当秘书的本事。”傅帝渊转过身,重新回到了沙发上,一手摸了摸趴在沙发上吃饱餍足了的小竹,一手重新拿起了钢笔。
既然傅帝渊投入了工作,她自然也不敢再怠慢了,眼皮子一抬,又继续看着刚刚只看了半截的文件。
……
忽地,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傅帝渊习惯性地说了一声,“进。”乔歆竹也投入了工作,并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吱呀~”一声响,房门被打开,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办公室的上空,“傅总,布偶猫的铭牌已经……”
话明明还没说完,紧接在后头的却是“嘭!”的一声骇人的关门声,乔歆竹被吓得不禁,坐在椅子上也不由地颤了颤。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在傅帝渊旁边蜷着的小竹,闻声和乔歆竹的反应如出一辙,明明趴得正惬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三步两回头地往傅帝渊身后走去,时不时警惕又怂地瞅一眼房门的方向。
又一下,门外传来温柔的敲门声跟随在后头的是许青炎斯文的声音,“傅总,布偶猫的铭牌已经做好了,需要我拿进来吗?”
乔歆竹连连冲傅帝渊摇头,拔腿就离开了总裁办公桌的位置上,和傅帝渊两个人也就算了,要是她坐在这被别人看了去,岂不是……乱了套!
傅帝渊眼眸微垂,见状,起身迈步走到了门后,稍稍拉开了一条缝隙。
“东西呢?”傅帝渊对着门外的许青炎问着。
乔歆竹竖着耳朵,怀里却像是揣了一窝的兔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就不应该答应傅帝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简直太吓人了!
“傅,傅总。”是刚刚那道陌生的声音,即便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乔歆竹也能感觉到他浑身打着颤,“这,这是我们老板叫我送来的……”
说道这,乔歆竹猜想他应该是将小竹的铭牌交给傅帝渊了。
哪知,他又多此一举地添了一句,“您放心,我刚刚,啥都没看到!也绝对不会在外边胡乱说的!”
乔歆竹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暧昧,搞得好像她和傅帝渊在办公室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乱七八糟的画面瞬间就霸占了乔歆竹的脑海,她立马呸了几口,警告自己,“他们只是在正常办公而已!”
“你看什么?”傅帝渊的声音突然就冷了。
他是在和谁说话?
旋即,乔歆竹的疑问就得到了回答,只听许青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压抑,回答,“没,我没有看。”
“行了,东西收到了你就回去吧。”傅帝渊大概是对来送小竹铭牌的那位师傅,“你还杵在这里干嘛?闲得不知道做什么了是吧?”
“傅总,我马上就回去。”许青炎的口吻听起来有些委屈。
一通对话后,傅帝渊才关上了房门,淡淡地抬起了自己的眼皮,视线落在了缩在窗边椅子上的乔歆竹,“人已经走了,至于这么害怕吗?”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乔歆竹站起了身,拖着无力的四肢走到了小竹的旁边,还没等她俯下身子,小竹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要往她怀里钻了。
“为我着想?”傅帝渊不明所以,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好笑,便好奇地出声问她,“说来听听?”
“那可是你的办公位,怎么可以给我坐呢?被别人看到了,那你的闲话岂不是漫天飞舞了?”乔歆竹娓娓道来,“我跑,当然是为你的颜面着想了!”
“有道理。”傅帝渊频频点头,然而深邃的视线在这赞同声中又落在了她的身上,冷不丁说了一句,“可你已经坐了,而且已经被人看到了,这个人还不是自己人。”
这句话,宛若一瓢凉水毫不顾忌地泼在了乔歆竹的脑袋上,她的脑袋登时就变得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张,目光转了转,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还不是你!”乔歆竹终于找到了可以脱身的地方,“明明是你硬要我坐在这里的!现在还在这里说着风凉话,外人在说闲言碎语,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