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心有灵犀地彼此对视了一眼道:“我……我是不是听觉有问题啊?”
“你想什么呢,难道我们的听觉都有问题吗?”
“呵呵,你态度变得还真是快呢!现在就打算开始笼络人心了吗?”还是刚刚挑她刺的女孩。
浓浓的一股柠檬酸味……
爱去不去!
乔歆竹的语气格外的轻快,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精灵,在小溪两旁的石块上来回跳跃,“今天心情好,想请大家一块儿吃饭,下班后有空的人就来吧,没空就下次!”
“有空有空!”部分人颔首连声答应。
看过乔歆竹的学历和资历后,整个设计部的员工分成了明显的两派:一派就是以那个姑娘为首的仇能力者阵营,心思大概和仇富差不多。
“你真的不去啊?”
“不去,我男朋友约了我吃烛光晚餐!”
“好吧……”
“交通问题我就不负责了啊。”乔歆竹开着玩笑,可这也是事实,她自己都是上下班靠走路挤公交,更别说别的了。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买了车的人,我们自己能去!不过看样子,歆竹你似乎没有车呢,要不我载你吧?”
“我载我载!我的车昨天才去打了蜡,可亮了!”
“美女要坐香车,论我们这最好的车那要数刘哥了吧!”
刘云浩突然被点名,有些呆愣,刚想开口拒绝,却难挡同事们的热情,“刘哥,你会去的吧?!”
“刘哥,一起去吧!”
“一个人在家也难得做饭,就答应吧!”
下意识的,刘云浩的目光就落在了乔歆竹的身上,他想听听乔歆竹的意见。
乔歆竹温和地笑着:“给我个面子,一块儿去吧!”
“好……”这个字,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从他口中脱口而出。
从醉茗集团出发,五六辆汽车目的性十足地往亿味轩的方向冲去。
乔歆竹和设计部年纪最小的一个实习生小姑娘一起坐刘云浩的轿车。
遇到一个红灯,几辆轿车聚集在一块儿。乔歆竹摇下了车窗,对着他们问道:“我叫上我的朋友,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是东道主,你自己做主就好。”好几道回答重叠在一块儿,乔歆竹笑笑,泰然地应了声,“好”。
乔歆竹打电话邀请了蓝卉橙,她一听到有亿味轩的龙虾可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乔歆竹一行人刚到亿味轩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冲着她挥舞的蓝卉橙。
刚想对她挥手,一辆车却和他们擦肩而过挡住了乔歆竹的视线。
乔歆竹盯着窗外看着,那辆车的司机她看得清清楚楚,薄言革……又是你。
薄言革自然也对上了她的视线,但只是将她当成了空气一般,视线浅浅地从她脸上掠过。
“歆竹姐姐,刚刚那个开车的男人你看到了没有,长得好帅哦!看上去有一点点眼熟 ……”
“刚刚走神了,没看到。”
“好吧,那还真是遗憾呢……”
……
他们陆续停好了车,乔歆竹刚一走到门口,蓝卉橙就朝她奔了过来,“歆竹!”
“你怎么来这么早?谁送你过来的?”
“朋友开车送我来的。”
“我今天也带了会员卡,打两折呢,可以给你省下一大笔钱呢!”
乔歆竹今天难得的好心情,就因为薄言革而大打折扣,“不用,这是我请同事吃饭,不用你的卡。”
“省钱啊!”
“要是为了省钱,我就不会来亿味轩了。”
蓝卉橙认识乔歆竹这么久,就算她再怎么样迟钝,也意识到乔歆竹心情似乎有些糟糕。
她不会在路上遇到薄言革了吧……
……
乔歆竹利落地安排了一桌,虽说不是包厢,但也是氛围极佳的雅座。
“你们不用客气,自己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虽然乔歆竹说了这话,但是在座的都是工薪阶级的人,点的菜,都是按照他们的工资点的,没敢太过分。
蓝卉橙听着他们每每点一样菜,都要讨论好久的价格,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俯首在乔歆竹的耳边低语道,“来这里吃饭图的就是尽兴,你看他们都缩手缩脚的……”
乔歆竹抬了抬眼皮,沉声道,“就算你借我的。”
“好!”蓝卉橙看着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自己也绽开了笑容,“大家想吃什么就点,不用拘束。会员级的东西也没问题,对了你们要喝酒吗?要不开几瓶酒?”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开车过来的,不方便喝酒。”
蓝卉橙的话,招来了不少人的瞩目,这个女人看上去气质就不一般,大概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
亿味轩会员级的菜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点的,这个女人居然和他们说没有问题……
乔歆竹到底是什么人,认识这样身份的有钱人家的小姐?
……
但这个惊讶,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即便是有“没问题、随便点”这话,他们还是不敢下手,于是乔歆竹和蓝卉橙就拿过了菜单,自己看着点了。
等到饭局结束,大家都吃饱餍足了,买单时统共只花了两千多?!
这么一大桌子的佳肴算上会员级的菜肴,保守起见也要过万了吧?他们可是在点单的时候,默默在心里估了价的!
“这是打了两折啊!可是我敢肯定两折的会员卡,整个帝都绝对不超过十张!”
“省钱吧!”蓝卉橙撞了撞乔歆竹的胳膊。
乔歆竹取过收银员递过来的发票,颔首笑道,“嗯,省钱。我得经常到这里来吃才对。”把薄言革吃破产!
乔歆竹想到这一点,心里对来时见到薄言革的膈应也少了不少。
而蓝卉橙听到这话天真地以为乔歆竹之前只是心情不好,这下又恢复了平常。
笑嘻嘻地答应道:“好啊!以后要是你愿意,我们天天都可以来这里吃!”
不远处的同事们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接二连三地抬头望天,连连感慨。
乔歆竹和同事在这一边聚得欢快,另一边,傅帝渊气得几乎要掀翻了整个酒庄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