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歆竹和傅承锐在阳台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另一边——醉茗集团
傅帝渊感觉自己的眉心突突地跳个没完,意识到等待,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折磨人心。
傅帝渊想通过工作来转移自己的焦虑心情,可每当视线挪到邮件上的那一刻,他的思绪又不由得飘到了那里……
八个小时前,凌晨两点。
许青炎被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揉了揉自己迷糊的双眼,嘟嘟囔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伸手把它挂掉,可猛地一激灵,突然意识到这是专门给傅帝渊设置的铃声!
这一下子,许青炎的瞌睡算是一点儿也没有了,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滑开手机接听,“总裁。”
电话里的傅帝渊,好像心情不太好,冷冷地对他说道:“喂,我有事情找你,马上就回来。”
“啊?”许青炎有些云里雾里,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已经被傅帝渊挂断了电话。
“哥,怎么了?”许青炎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外头传来许青森打着哈欠,满是困意的声音。
“总裁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找我。”
“什么事?我都被你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许青森抱怨了一句,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总裁这是怎么了?现在才凌晨两点啊……突然给你打电话,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没细说。”许青炎打开了房间的灯,立马下床穿起了衣裳,“看来是什么比较严重着急的事情了。”
“那我也去换衣服。”许青森说着,转了个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间里钻。
“你掺和什么呢!才刚从医院出来不久,赶紧给我麻溜点去睡觉!再倒下了可没人帮你了。”
许青炎熟练地穿好了衣裳,拿起了手机,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你要不吃点东西?”许青森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望向了在客厅里面坐着盯着黑暗的手机屏幕干着急的许青炎。
“你给我老实去睡觉,我不用你担心。”许青炎看了他一眼。
许青森对上他带着愠怒的视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哦……”
攥在掌心里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许青炎不敢耽误一分一秒,连忙接听了电话,“喂,总裁!”
“下楼,我在停车场等你。”不温不火的声音,从傅帝渊的嗓子里流出。
许青炎应了一声好,立马站起身来大阔步地往公寓的玄关处走去——
一般不是特别的日子,他们不会住在傅宅。有时候在那儿处理点事务,实在不太方便。
途经许青森卧室的房门,许青炎停下了脚步,敲了敲房门,说道,“总裁让我下去了,你早点休息。”
“哦——”房门里面传来一道冗长而拖沓的回应。
……
“总裁。”只一眼,许青炎就看到了傅帝渊的车,连忙跑了过去,唤了一声。
车窗是半开着的,傅帝渊半点废话没有,直接对许青炎说了声,“上车。”
虽然是凌晨,但大都市依旧是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的高楼大厦,在各色的流光灯下闪耀着,可傅帝渊丝毫没有闲心来欣赏着车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
车,开得飞快。
许青炎看着这条熟悉的道路,大致就猜到了傅帝渊是要往哪儿去,“是要去帝尘吗?”
“嗯。”傅帝渊的声音低沉,似乎隐隐约约之中带着些许的烦闷。
“出什么事情了吗?”
闻言,傅帝渊握着方向盘的手掌不断地收紧,夜色之中,不时有挡风玻璃外的灯光照进车内,将傅帝渊不断用力而凸出的手指骨节照得明了。
许青炎的视线,从傅帝渊的手上缓缓挪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一次,他分不清了——傅帝渊好像是生气,可好像参杂了些别的情愫,令他捉摸不透。
他眯着眼睛,从自己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副眼镜。
不远处,“帝尘酒店”四个鎏金大字逐渐完整地出现在两人的眼瞳中,在这浓郁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得夺人眼球。
“嚓——”轿车的轮胎,在帝尘酒店的空地上划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响,傅帝渊二话不说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坐在副驾驶上的许青炎也匆匆地解开了身前的安全带,紧跟着跳了下来,跟上傅帝渊的脚步,往帝尘酒店—帝都总店的大堂中跑去。
傅帝渊如疾风般走着,行色匆匆的模样,让许青炎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把车子停好。”傅帝渊一抬手,将手中的车钥匙串丢给了一旁看守的泊车员。
“是。”
酒店前台看傅帝渊来势汹汹,以为是在自己不察觉的地方惹出了什么大事,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傅帝渊躬了躬身,“傅总,许特助。”
她说罢,连忙从前台处绕了出来,跟上傅帝渊的步伐说道,“傅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我去一趟资料室,你继续待在这里就行。”傅帝渊瞥了她一眼,轻轻撂下一句话,前脚就已经踏入了电梯。
“是……”前台颔了颔首,在许青炎的眼神示意下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怎么了?”等前台回去,和自己交替值班的同事穿好了衣裳,揉着还没彻底醒过来的眼睛,走了过来,“刚刚那个好像是傅总?”
“嗯。”前台一点儿的瞌睡也不敢打,聚精会神地查看着自己面前的账单,和宾客的入住情况,生怕自己哪儿有点不对,刚好撞上傅帝渊的枪口。
“怎么突然来这儿了?”同事一听,立马打了个哆嗦,算是彻彻底底地醒了过来。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面对傅帝渊的突然袭击,还是莫名地心虚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前台连声回了一句,抬眸瞧了同事一眼,着急地说道,“快点和我一块儿来对对信息,要是有错误的地方,我们……”
前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同事立马就坐在了她的身边,打开了正处于睡眠状态的电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催促道:“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