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哈!”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着从工装裤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折叠着的记事本和一支丢了笔帽的签字笔,摊开本子给许青炎看,“我们做的日期都记在这上面了,从开始就是我们这十七个人在做,开始说好了,一个人一天六百的。”
许青炎大致翻了一下上面的纪录,走到了傅帝渊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统共是十五万三千元。”
“你还真是大方。”傅帝渊斜睨了吴石一眼,看向了许青炎,“多给他们一人一千块,让他们来做证人。”
“是。”
“带我去你们那,我给你们结算工钱。”许青炎对男人说着,和他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前脚刚走,警察后脚就来了。
满屋子充足的证据,吴石只能落魄地被他们带走。
“他们工钱解决好了,我通知了公司的司机,过来把这一车的酒拉到公司去。”
“做的好。”傅帝渊瞟了眼满屋的狼藉,“招聘一个知根知底的庄园主。”
“明白。”
……
北郊酒庄被铐上了大锁,许青炎关上车门,车后座的傅帝渊敲着精致的锦盒,“去明落家。”
“好。”许青炎刚冒了个声音,就听到傅帝渊又说道,“这次开稳一点。”
“好……好的傅总。”
轿车在暮色中驶入了市中心的别墅区,缓缓地停在了一家灯火通明的别墅门前。
傅帝渊下了车,将那锦盒丢在了地上,摁响了别墅的门铃,二话没说便回到了车上。
“走。”傅帝渊瞧着后视镜中出现的男人,眸子前凝起了一层寒霜。
——
别墅的主人听到了门铃声,说着便开了房门,“来了来了,这么晚了是谁啊?”
他打开房门,瞧见的便是熟悉的茶具锦盒,“是吴石?”男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疑问声,“之前明明商量得好好的,怎么就把这个送回来了?他是不想和我们合作了吗?”
“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男人打开了锦盒,顿时瞳孔一缩,里面原本应该精致无瑕的茶具此刻变成了一瓣瓣的碎片凌乱的躺在明黄的锦缎上,格外的刺眼。
“不合作就不合作,他怎么这样?!”女人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不,不是他!”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从碎片中捏出了一张薄薄的名片,上面醒目的“醉茗”两个字猖狂地钻入了他们俩的眼帘。
“是……是醉茗的傅总发现了吗?”
“除此之外,还能有谁吗?”男人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怒气,但他眼里的慌张却久久没有消散。
“那……那我们要不要跑!”女人害怕地攥紧了男人的衣摆,揉捏成了一团。
“跑什么?都说醉茗集团傅总背景深,可别忘了,我们还有申叔做靠山。”男人扬起脖子,得意地瞧了女人一眼。
——
“傅总,是乔小姐。”夜色浓郁,道路上的轿车和行人少了大半,许青炎一眼就看到了在公交站台等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