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许青炎和傅帝渊擦肩时,傅帝渊斜睨着说了一句。
许青炎听到这话,顿时绷紧了神经,他今天这一遭真的是倒了血霉,正好撞到了傅帝渊的枪口上。
赶紧麻溜点帮傅帝渊办完出院手续离开吧,许青炎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走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本来许青炎的办事效率就挺高的,又带着这种心理,比平日里的速度又快了一倍,十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已经拿到了出院许可单出现在了傅帝渊的面前,“傅总,已经办好了。”
许青炎将许可单放在床头柜上,正准备和傅帝渊打招呼说离开,却见傅帝渊一把拎上了背包,一手抽起了那张许可单跟着许青炎,“开车过来了吗?”
“开……了。”许青炎这下是感觉到了傅帝渊是真的很着急离开医院。
“好,那走吧。”傅帝渊先许青炎一步离开了病房,却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便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还杵在这里干嘛?你也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许青炎沉默不语,连忙跟上了傅帝渊的脚步,“傅总,您打算先去哪儿?”
傅帝渊陷入了沉思,回公寓三个字就在嘴边打转,但他却想起了乔歆竹的排斥,话到了嘴边终于还是变了味儿,“直接去公司吧,我看看最近的情况。”
许青炎一听到这话,慌乱地压下了眼眸,“好。”
——
醉茗集团。
许青炎才将车开进停车场,傅承锐就已经得到傅帝渊过来的消息了,他给傅帝渊打了个电话,“哥,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不是说还要过两天吗?”
“医院里太无聊了,再待下去就要发霉了。你说得那么轻松,要不你去医院待两天?”傅帝渊冷哼一声回怼了傅承锐一句。
刚开门下车的许青炎听到这两兄弟的对话,莫名的心肝儿一颤。
傅承锐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非要现在给傅帝渊打电话,这下好了吧,直接就撞枪口上了。
但傅承锐明显没有察觉到傅帝渊语调里的火药味,还继续接他的话茬,“我没事干嘛要进医院?你疯了我可没疯。”
他故意说傅帝渊疯了,暗戳戳地往他伤口上撒盐。傅帝渊使劲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傅承锐,你给我等着,我正要上来跟你算账呢!”
“随时恭候,你赶紧上来,我都要烦死了!”
……
傅帝渊很快就和许青炎到了总裁办公室,傅承锐正靠在办公椅上悠哉悠哉地转着椅子玩,哪里还有刚刚话里“烦死了”的意思?
傅帝渊将背包往沙发上一放,看向傅承锐,追问,“忙吗?”
“忙,忙死了。”傅承锐不再转椅子,将指间把玩着的钢笔也放回了桌上,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奄奄一息地趴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位置真不是人坐的。”
许青炎吞了口唾沫,按照今天傅帝渊的反应,他猜测傅帝渊应该很快就要发作了,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傅总,二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先告辞了!”
许青炎连忙遁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傅帝渊和傅承锐两兄弟干瞪眼。
“青炎现在也走了,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话也不必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吧。”傅承锐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沙发前坐下,用下巴点了一下自己对面的空位,说,“哥,你也坐啊,我一个人坐着实在是有点不安。”
傅帝渊看了傅承锐一眼,这才落了座,“我看你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分明自在得很,为什么说烦?”
傅承锐长叹一口气,感叹道,“若是让我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他环视了一周,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都纳入眼里,“我自然是不会感觉到烦的,但我受不了那些人在我耳边叭叭叭地追着我唠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傅帝渊挑挑眉,“说说,都有谁在你耳边吹风了?”
听到傅帝渊的这个形容,傅承锐不禁打了个哆嗦,“你能换个词儿吗?什么叫做在我耳边吹风,一想到那些老头贴在我耳边说话,我都想吐!”
傅帝渊冷哼一声,“说或者不说,都是取决于你自己。我可没有强求。”
——
办公室外,许青森刚去泡了杯咖啡往回走,却突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巨响,差点没把咖啡洒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许青森用下巴点了点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目光看向埋头工作的许青炎。
许青炎放下钢笔,疲倦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别管这么多了,赶紧回位置上工作。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很像掺和?”
许青森一边疯狂地摇着脑袋,一边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我有病才会想去掺和他们的事情。”
……
也不知道是哪里泄露了风声,第二天醉茗就掀起了傅帝渊和傅承锐两兄弟闹掰了的传言,这谣言传得绘声绘色地,好似他们就在总裁办公室里亲眼看到傅帝渊和傅承锐打架了。
傅帝渊突然说要开股东大会,傅承锐却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竟然直接和傅帝渊在电梯门口吵了起来。
这下好了,公司里本就有风言风语了,这把火一加,说是妖风盛行也不为过了。
“行,你要开就开吧,我帮你通知人。”傅承锐退了一步,在旁人看来便是他受了委屈。傅帝渊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一个小时左右,各路股东通通都到齐了,傅承锐甚至把乔歆竹也喊了过来,她满脸写满了莫名其妙,正要询问傅承锐时,傅帝渊却挡在了她的跟前,“歆竹,我终于看到你了。”
他们并不知道在暗处一直有一双眼睛注意着他们的动向,原本乔歆竹的火气消散了不少,此刻瞧见傅帝渊,当天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了,她盯着他,“傅帝渊,是不是你让傅老师把我叫过来的?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