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啊……”本该严肃的气氛,因为乔舅舅和舅妈两人的话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乔歆竹躲不过他们俩揶揄的视线,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必须找一个够粗的大腿抱着才行,如果‘Sweet’集团的总裁接近我们是别有用心,那时候可怎么办?眼下,只有醉茗的大腿是最粗的。”
乔舅舅和舅妈两人互看了一眼,彼此交换着眼神,手中装瓶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汩汩的酒水装入瓶中,不语。
许久,乔舅舅才又出了声,低语道:“如果傅渊接近你也是别有用心呢?”
乔歆竹闻言,顿了一秒,说道:“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她别有所图,又能图点什么?”一瞬间,乔歆竹又想起傅帝渊相信自己的能力才将北郊酒庄交给了她,目光又沉了沉,低喃道,“又或许是我占了他更多的便宜。”
乔舅舅深思了片刻,最后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暂且看看‘Sweet’集团的总裁,他究竟想干嘛吧。况且,那傅渊的大腿就在那儿,又跑不掉。”
“嗯。”乔歆竹的喉咙间轻轻溢出一声回应,一阵微风吹来,乔歆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她放下酒瓶,对乔舅舅说道,“天凉了,我去加件外套。”
“去吧。”
……
乔歆竹换上外套,刚拉上房门,却看到角落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她的神经倏然间就紧绷了起来,手不由地将门把攥得更紧了些。
瞪圆的眼睛,恨不得装上红外线似的,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将四周扫了个遍,可半点儿异常都不曾发现。
“谁在那里?”乔歆竹对着毫无发现的空间试探地喊了一声,回应她的也只有庭院中微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
她咽了口唾沫,这才缓缓地松开了门把,疾步往舅舅舅妈的方向走去,一步两回头地往房间方向看着。
东西她都收起来了,应该没事吧?
那个亮光,看上去像闪光灯的光。
乔歆竹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回到房间守着那两个木盒,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实在是无法定心。
她坐在书桌前,特地在手边放了把水果刀。木盒她也不敢拿出来,只能神经紧绷着,装模作样地翻看着已经泛黄了的武侠小说。
为掩盖自己的慌张,房间里只有书页不断翻动的声音,忽地,门口传来一记响动,继而是一声软软的猫叫声,乔歆竹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未等她喘息过来,却又听到了一串儿密集的脚步声,对方似乎还不止一人?
“谁!”乔歆竹犀利的目光射向房门,似是恨不得将门看穿。
应声而起的,反倒是来人毫不避讳地敲门声。手边的刀面上倒映着乔歆竹锐利的视线……
“谁?”悄无声息之间,乔歆竹走到了门后,小心翼翼地贴着门缝唤了一声。
回应她的,依旧有三两下的敲门声。
乔歆竹眯了眯眼,抓住刀柄的手用力了许多,一手缓缓握上了门把,徐徐转开直至敞开了半扇门。
她躲在门后,瞧着地上来人的影子,眼睛微微嘘起,来人的一条腿迈了进来,乔歆竹来不及思考,立马就拔出了刀。
乔歆竹顺着刀锋看去,看到刀尖指着的那人,整个人浑然怔在了原地,“是你?”
那人颀长的手指,轻轻别开了锋利的水果刀,抬眸对上乔歆竹的视线,“发生什么了?”
乔歆竹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般放松了下来,“哐啷”一声,刀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她喘着气,双腿有些发软,只好扶着门框低低地呢喃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来人看到乔歆竹额上的虚汗,边回答着她的问题,边伸手拭去她额上的冷汗,“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他余光朝身后瞥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影子了然地退了下去。
“没什么。”乔歆竹打开了他的手,躬下身子拾起落在地上的水果刀,“或许是我最近太神经质了。”
他站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姿将门外的亮光遮住了大半,整个空间霎时间就变得逼仄了许多,他对庭院中的人招了招手,随之响起一道熟悉的呼唤:“总裁。”
“把东西拿过来。”傅帝渊瞅了一眼屋内满脸郁闷的乔歆竹,轻轻地对许青炎说道。
“好。”
“什么东西?”乔歆竹杵着脸颊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灵魂出窍般,眼神空洞洞地盯着紧闭着的窗户看着,好似这话是她出于本能的询问。
“你待在房里干什么?”傅帝渊走进房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可坐的地方,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的床上。
“看书。”乔歆竹举了举那本武侠小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傅帝渊颇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梢,顺着她的动作,将书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看武侠?”
“那有什么办法,作为一个现代人,手机丢了就只能将就一下喽。”乔歆竹故作轻松地和傅帝渊说着话,实际上说话时唇瓣依旧在颤抖着。
“还你。”傅帝渊又将小说递了回去,见乔歆竹伸手接过,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你干什么!”
“你手太冰了,怎么不多穿点?”
“我穿得够多了!”乔歆竹被动地坐在傅帝渊的大腿上,羞恼得脸上浮出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你先放我下来!好好说话!”
傅帝渊闻言,非但没有顺着乔歆竹的意愿将她松开,反倒是越加地嚣张了,上一秒还对她嘘寒问暖的男人,在这一秒却和她谈起了条件,“咱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就放手?”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乔歆竹的声音到了末尾渐渐地变了味,傅帝渊明显感到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不由地勾了勾唇角,圈在她腰际的手臂又惩罚般地收紧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