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前脚刚被带走,后脚亦度就匆匆赶了过来。
“总裁。”
他敲门进入病房,恭敬的站到墨钰尘身旁。
墨钰尘看到他,冷声吩咐道:“一会儿你带着律师去趟警局,务必不能让苏清瑶好过,懂?”
“明白。”亦度点头。
乔雨晴也忍不住插嘴道:“最好能让苏清瑶出不来,不然我担心她会报复欢欢。”
墨钰尘没说话,眼眸沉冷的看着亦度。
亦度感受到来自自家总裁的威压,头皮发麻的保证道:“总裁放心,那位不会有机会出来。”
“嗯。”
墨钰尘冷嗯了一声,眼角余光忽然扫到还留在病房里痴痴看着苏予欢的陆子轩,猛地拉下脸,“亦度,把闲杂人员清出去。”
亦度顺着他的目光,自然知道这闲杂人员是谁,上前道:“陆先生,这边请。”
陆子轩面色难看起来,却不敢再跟墨钰尘叫板,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软和,“欢欢,我先回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了,我跟你不熟,也不再想见你。”
苏予欢想也不想的拒绝。
陆子轩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也就在这时,他耳边响起墨钰尘阴测测的声音:“怎么,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忘了我之前警告的话了,还是说,陆氏集团你不想要了?”
陆子轩脸上的神情瞬间僵凝住,他攥起了拳头,紧紧的捏着,心里被浓浓的屈辱充斥着。
他目光愤怒的看向墨钰尘,怒极反笑道:“墨总,虽然我不能拿陆氏跟你抗衡,但是欢欢我也不会放弃。”
话落,他不管墨钰尘脸色有多难看,侧头深深的看了眼苏予欢,招手让门外候着的助理进来推他离开。
墨钰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沉冷地能滴墨。
虽然理智知道陆子轩跟苏予欢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可心里的那股无名火还是让他忍不住迁怒。
“呵,你这旧情人可真够痴情的。”
苏予欢原本还因为墨钰尘及时出现感动着,猛然听到这话,心底的那抹动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讥诮的勾唇,“彼此,彼此,墨总不好好陪你未婚妻,没事过来找我做什么?”
墨钰尘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难看,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眼底的懊恼。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道歉。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病房里的气温也仿佛下降了十几度。
乔雨晴看着好友,又扫了眼面色沉沉的墨钰尘。
正当她打算上前帮自家好友说话时,亦度忽然拽住了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瞪着亦度,低声呵斥。
亦度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不远处的两人,低声道:“跟我走。”
“我不走,放开我。”
这个情况,乔雨晴根本不放心好友一个人面对墨钰尘,可她一个弱女子,哪敌得过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亦度。
很快,她就被亦度强拉出去。
墨钰尘对此很满意,打算等这些事处理完,给亦度涨涨工资。
倒是苏予欢对乔雨晴担心不已,“你的人把雨晴带去哪里了?”
墨钰尘看着她,落座在床边,“只是送她回去。”
苏予欢将信将疑,“你还有事吗?”
墨钰尘听出了她话里的逐客,眼底闪过不悦。
不过他想到苏予欢如今的情况不宜刺激,到底没有发作,沉声道:“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好好休养,晚点我会让陈嫂过来照顾你。”
苏予欢抿唇,拒绝道:“不需要。”
墨钰尘眼眸沉沉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不容拒绝。
苏予欢有些抵抗不住,撇开头酸涩道:“你的人还是留着照顾你的未婚妻吧,我有雨晴照顾,不需要你们施舍。”
墨钰尘听到她这发酸的话,忽然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吃醋?”
苏予欢心咯噔了下。
她在吃醋?
不,她没有吃醋,她只是不满被他们瞒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你想多了,吃醋是喜欢的表现,我跟你不过是因为孩子暂时走到一起,没有任何感情,所以这种情绪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
她失声否认,同时也在通过这句话告诫自己。
墨钰尘猛地冷下脸,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危险的眯起眼,抬手捏住苏予欢下巴,逼近道:“告诉我,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苏予欢强迫与他对视,眼底一片淡漠,“难道不是吗?我对你而言不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否则你怎么会一边养着我,一边又跟阮薇薇订婚。”
墨钰尘快要气炸了。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心里是这么想他的。
“苏予欢!”
他咬牙切齿,捏着苏予欢下巴的手又用上了几分劲。
“嘶……”
苏予欢吃疼的皱起眉头,强任何不适,用力从他手上抢回自己的下巴。
她躺回床上,不想跟他过多争执,装作要休息的样子,冷声道:“我累了,请你离开!”
墨钰尘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苏予欢感受到那逼人的视线,努力让自己忽视。
她闭着眼睛,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
墨钰尘自然也看出了她在装睡,不过在看到她惨白的脸颊上,到底没忍心把人叫起来。
“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话落,他转身离开。
苏予欢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眼底是一片复杂和苦涩。
同一时间,苏清瑶被带去警局后,要求联系家人申诉。
对于这样的要求,警方没有办法阻拦。
苏清瑶很快联系上了苏父。
“爸,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苏父有些懵,反应过来急忙询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清瑶眼眸闪烁,没敢说自己要害苏予欢,只说她去看苏予欢,顺便为上次的事道歉,结果不想起了争执,苏予欢报警让警察抓了她。
“爸,你帮我求求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坐牢,要是我再坐牢,我们苏家就彻底毁了,成为北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