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你在发什么愣,看见欢欢了吗?”
苏父有些急眼,拍了拍苏清瑶问道。
“啊,姐姐她,她好像去后花园了。”
苏清瑶回过神来,也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只透露了一点消息后,就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墨钰尘。
亦度也已经调查好事情,这会从监控室出来,走到宴会厅墨钰尘的身边,凑墨钰尘身旁耳语一番。
“走。”
墨钰尘丝毫不顾这还是老太太的寿宴,抬脚走出宴会厅,目的性十足的来到电梯间。
宴会厅里也逐渐恢复了热闹,不少人都在讨论墨钰尘的到来究竟是为了谁。
老太太也缓过神,满脸不悦的看向自己儿子,质问:“刚才这个男人就是予欢肚里孩子的生父,墨钰尘?”
苏父颔首,有些感叹:“妈,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但他的成就,远在我之上啊。”
老太太对此嗤之以鼻,而对苏予欢的厌恶也更上一层楼。
“哼,予欢越来越没孝心了,寿宴还没结束就乱跑。”
母亲的抱怨让苏父也十分为难,最终只能叹口气不予回答。
“欢欢,疼不疼?”
望着苏予欢颈脖以及右腿上的伤口,陆子轩又心疼又担忧,一只手就停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摸也不是的。
苏予欢摇摇头,强撑着扶着墙壁重新站起身,但架不住精神松懈下来后有些绵软的双腿,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过去。
陆子轩眼疾手快的抻臂抱住苏予欢,而后折腰将她打横抱起。
“陆子轩,放我下来!”
苏予欢在陆子轩怀里扭动着,刚要离开他怀抱。
他救了自己没错,但距离也依旧要保持才对。
“欢欢,我抱你下楼,然后放你下来,你别动。”
陆子轩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苏予欢也没说话。
她现在手软脚软的,确实没有多余的体力下楼。
然而陆子轩在抱着苏予欢刚走出房间时,就在走廊拐弯处遇见迎面而来的墨钰尘。
三双眼睛对上视线的一瞬间,走廊的温度在霎时间就降了下来。
墨钰尘目光灼灼的盯着苏予欢,脸色阴沉的难看。
他径直走到陆子轩面前,伸手霸道的将苏予欢抱进自己的怀里。
“陆先生,多谢你照顾苏小姐。”
等墨钰尘抱着苏予欢离开后,亦度则是负责收尾,他对陆子轩笑了笑,然后走进三零五房间。
墨钰尘抱着苏予欢走出酒店来到停车场,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的飙车回到家中。
一路的沉默和压抑的气氛让苏予欢也不敢说话,车子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打开车门下去。
一只大手从身侧伸来,先一步握住她手腕没让她将车门打开。
“不是说和陆子轩没有联系了么,今天他抱着你,怎么解释?”
“和前未婚夫藕断丝连?苏予欢,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墨钰尘噙满愤怒的声音在苏予欢耳畔传来。
天知道他在看见陆子轩抱着苏予欢的那一刻,有多想直接掐死陆子轩。
更多的还是愤怒。
这个女人嘴上说着和陆子轩没有任何的关系联系,却趁着这次她奶奶的寿宴和陆子轩私下联系!
“我没有,墨钰尘,你…”
苏予欢也急了,转过身就想要解释。
但墨钰尘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把掐住她下巴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一双漆黑的眼眸宛如看不透的深海,直勾勾盯着苏予欢,印出她的面容。
“苏予欢,你还想骗我多少次?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换来的是你得寸进尺?”
“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墨钰尘的话像一把剪刀,无形之中剪短苏予欢所有的理智。
她红着一双眼眸,眼泪不争气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沿着她白净脸庞滑落,“够了没有!墨钰尘!”
“你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直接断了我所有的话!”
苏予欢气的浑身发抖,她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然后猛地推开墨钰尘,打开车门不顾脚上的伤口,一瘸一拐的就走进别墅中。
“呀!少夫人,您您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管家错愕的声音从别墅里传出来。
墨钰尘一愣,这才惊觉手上传来的温热,他低头一看。
不止是苏予欢的泪水,还是她手上沾染的鲜血。
她受伤了?
殷红的鲜血像一盆冷水,让墨钰尘彻底冷静下来,他下车大步走进别墅。
苏予欢正低着头坐在沙发前抹着眼泪,见到他进来时,红着云眸瞪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不看他。
活脱脱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样。
管家和其他女佣们正围在苏予欢身边,拿着消毒水和药品准备给她处理伤口。
“少爷。”
“把药箱送上楼。”
墨钰尘走到苏予欢面前,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抱起,走上二楼时也不忘吩咐管家。
“好的,少爷。”
“墨钰尘你松开我,我不需要你抱。”
苏予欢现在是又委屈又生气,她才不管墨钰尘一会会不会惩罚她。
“别闹。”
墨钰尘抱着苏予欢,将她放在床边坐着。
气头上的苏予欢才不管那么多,等墨钰尘一松开她,就一蹦一跳的出了卧室,转而跑进客房里。
墨钰尘满头黑线,又不好去和受了伤的女人计较什么,只能打电话,吩咐亦度来别墅。
他要了解清楚,今晚苏予欢在寿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怎么会受伤。
亦度吩咐其他人将事情调查清楚,而后自己则是来到别墅待命。
来到墨钰尘的卧室,亦度将他从林强那了解到哦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墨钰尘脸色愈发阴沉。
“这件事可能和苏小姐的妹妹,苏清瑶脱不了关系。”
亦度说出自己的猜测。
“嗯,调查清楚告诉我结果。”
墨钰尘淡淡的丢下一句,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客房。
客房内有些暗,苏予欢只开了床头柜处的小台灯,她闷闷不乐的看着自己的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