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盼和赵向南上了山,爬小路去山洞时发现了一颗小的歪脖子野生梨树,小小的梨树上挂满了果,小小的硬硬的褐皮梨,咬上一口,有点涩有点甜,还有一点回甘,口感不是特别好,味道勉强能接受。
赵盼盼薅羊毛一样的全薅完扔进了空间,这山老大了,撞见一次不一定能撞见第二次,上次找到的无花果树,赵盼盼本想着记着地方再去摘一次的,左找右找,前后翻了两三天,连个影都没得,这之后,赵盼盼信奉果子薅到底的原则,除非生的不能入口。
抵达山洞,赵盼盼开始准备食材,菌子洗干净,切成丁,肉切成沫,菌子沥干水分,倒油烧热,先将姜蒜干辣椒炒香再放入肉沫,肉沫炒熟后加入菌子丁,翻炒均匀后加入调料上色调味,等收汁即可。
因放的油和盐够多,猪肉菌子酱会偏咸,且能保存的时间长,弄好后赵盼盼尝了一口,是她想象中的味道,配着粥和馒头贼嘚劲。
弄好后赵盼盼将猪肉菌子酱装好,是那种玻璃罐,恰好装了四大罐,锅里剩余的汤汁赵盼盼也没舍得扔,就着空间里的包子给吃了,父女俩吃的满足,赵盼盼迅速清理战场,不到五分钟,两人便走了,继续在山里晃悠起来。
两人走后不到十分钟,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赵清欢喘着气扒开层层叠叠的灌木,跑着下了坡,赵盼盼和赵向南也真是能爬,为了不被赵盼盼发现,她都是远远跟着,不敢靠的太近,也是她运气好,左拐右拐的竟然找到了。
晃悠了一下子,凭着那股子香味,赵清欢找到了源头,摩挲了一番,成功拉开了山洞的欺骗伞。
一拉开,那股子肉香扑面而来,赵清欢深吸一口气,瞧见山洞里放着的馒头,迅速跑过去,三两口吃进了嘴里,馒头噎的慌,赵清欢差点没梗住。
没穿书前,赵清欢对馒头嗤之以鼻,为了保持身材,她都是低碳饮食,这才穿书多久,对碳水她已经有了强烈的渴望,现在她要是能穿回去,肯定暴饮暴食一个月不止,保持身材什么的,去他妈的。
肚子有了一点饱腹感,赵清欢在山洞里晃悠了几圈,发现灶是刚被使用过,里面的火星是用水扑灭的,能形成这个香味的,赵盼盼做的一定是炒菜,要炒菜就要有锅,油盐调料什么的,这山洞里又没有,赵盼盼能将那些东西藏到哪里?除非她有空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赵清欢就压了下去,作为女主,赵盼盼已经有了福星体质和好的身世,再来一个空间,岂不是无敌。
从山上下来,赵清欢躲在了回去的必经之地,等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赵盼盼和赵清欢从道上下来了,和赵向南说说笑笑的,别提多轻松,赵清欢心里堵着气,在赵盼盼走之后,顺着她下来的方向往上走。
爬坡爬到腿发软,远远的,赵清欢看见了走出屋的傅延州,不过刹那,赵清欢狠狠松了口气,赵盼盼要是和傅延州搅和在一起,那她还担心什么,傅延州是这本书里的反派,他注定是陆和煦的垫脚石,没有翻身的余地。
傅延州无法翻身,赵盼盼也是同样的。
喜滋滋的下了坡,赵清欢愉悦的抿紧唇,心里已经列出了一系列的法子。
“哥哥,你看坡干什么,盼姐姐早就下山了。”傅安然撑着下巴看傅延州看的地方,一脸疑惑。
傅延州收回目光,捏了捏傅安然的鼻子,“玩你的石子。”
“哥坏,我要喘不过气了。”
“用嘴巴呼吸。”傅安然立即照做,傅延州伸手连同傅安然的嘴巴也捂住了,不过几秒,傅延州松开手,敲了敲傅安然的额头,“下次别让你做什么你都照做。”
“哼。”傅安然双手抱臂,嘟着嘴瞪傅延州,“哥你这是变着法子说我笨。”
“知道就好。”
从山上下来,赵盼盼和赵向南捧着野梨子,大步迈开的往老赵家走。
“盼妹子是又到山上去了?这次弄的是哈子东西?”
“啧,野梨子,又苦又涩,难吃得很。”
“这野梨子猪都不吃。”
赵盼盼笑着没搭话,捧着野梨回了老赵家,这拿点东西跟空手回去还是有点差距的,总不能每次都拖柴回去,她腻了。
一回老赵家,王招娣果然冲了出去,看见她和赵向南手里捧着的野梨,不由分说的全给抢了过去,哒哒哒的跑进屋,咬了一口,只咬到一口皮,呸呸吐了出来,王招娣又咬了一口,尝到里面的味瘪瘪嘴,开始日常的数落。
赵盼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跑到自留地里摘黄瓜去了,黄瓜长得快,每天能吃的有六七根。
摘黄瓜讲究的就是快准狠,一掰一洗一咬一气呵成,父女俩一人半截,三两口塞进嘴里,小结块给了鸡,等杨恒瑛发现时两人早就毁尸灭迹,快速的溜了。
说实话,每天和王招娣斗智斗勇也挺欢快的,这也是无聊之中的乐趣之一。
转眼到了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赵盼盼背着个筐子去找了赵奇。
筐子被罐子几乎占领了一半,赵奇看见时还有些震惊,“这些东西你一个人是怎么弄出来的?”
“赵奇哥,你忘了,还有我爹。”
“筐子里面有四罐子蜂蜜,每个罐子里一斤,另外还有猪肉菌子酱,料很足,味道也很好,成本高,价格不能低,如果不要,可尝尝味道,记住,这酱绝不能被压价。”赵盼盼将筐子交给了赵奇,低声叮嘱,“另外,你如果有时间,给我带些罐子回来,大的小的都可以。”
“行。”交接的地方就和赵奇家一墙之隔,看着赵奇进了屋,赵盼盼才慢吞吞的回去。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赵盼盼挠了会痒,一只脚都踏进了屋里,程曼曼喊了她一声。
“赵盼盼,过来。”隐在黑暗里的程曼曼走了出来,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背骺着,倒是有那么一丢丢可怜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