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还是不要靠太近了,我今日坐进这马车本就与你不合。”
说着,他起身便要往外走,却被叶夏云一下子拉住衣袖。
“站住,你敢走出这马车试试?”
此话一出,蒋峰华立马乖乖坐在原处。
看着他这样子,叶夏云心里只觉得好笑,慢慢朝他靠近。
蒋峰华无奈,只能甚至不停的往后倾,却依旧抵挡不住叶夏云的靠近。
直到两人距离不过几十厘米的时候,叶夏云总算停住了,她目光定定的看着蒋峰华。
“你是不是在害怕本公主?”
“公……公主我没有怕你。”
“没有怕我,你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惊恐,害怕说话都结巴了。”
据她调查过来的结果,蒋峰华可不是这样子,而是一个十分有礼的谦谦君子。
蒋峰华闹了个大红脸,“公主,我就是有些……有些紧张。”
看着他红红的脸,叶夏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蒋峰华的脸。
蒋峰华立马惊恐的瞪大眼,想要拂去叶夏云的手,却又不敢碰她。
叶夏云看他这样子,心里只觉得更加好笑了,忍不住轻笑起来。
“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
“公……公主,你可不要胡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是小媳妇?”
蒋峰华十分气虚的说完这段话,叶夏云双眼都笑弯了。
“你要不是这样,为什么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还是说,你就是在怕本公主?”
“公主,你不要这么想……”
“我不知道怎么想?”
叶夏云说完这句话,蒋峰华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夏云。
叶夏云也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好半天,蒋峰华才小声的道:“我,心悦公主,所以在知道和公主相看的时候才会如此紧张,公主,我今天的表现很差劲吗?”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有些沮丧起来,倒是叶夏云轻轻笑了起来。
“不,你表现的很好,我很喜欢你。”
至少,对比秦文恌来说,叶夏云发现她其实对蒋峰华更有好感,并且十分喜欢他的性格。
秦文恌吸引她的是他的才华,而蒋峰华则是他的品行。
听到叶夏云说喜欢自己,蒋峰华瞬间瞪大了眼。
但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默垂下了眼帘。
在叶夏云疑惑的时候,便听他略带幽怨的说道:“可是,我听说公主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这句话声音极小,他还是被叶夏云听到了,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他居然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叶夏云捏。
她发现,蒋峰华有一些性格跟他那个蠢妹妹有些相似。
“有些喜欢,可能基于某些人的才华,但这种喜欢并不一定是真的喜欢。”
“也可能会让人误会,可能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有时候甚至本人都会迷惑,但直到真的碰到自己心生好感的人之外。”
她这句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蒋峰华听着有些疑惑,叶夏云却并不打算解释。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突然抬手轻轻脱下他的外套。
蒋峰华见此,立马拿手捂住自己的衣服,像小媳妇被人欺负了一般,瞪大眼看着叶夏云。
“公主,你在做什么?”
叶夏云十分无辜地看着他。
“我刚说了,你的衣裳湿了,我帮你脱下来,免得你一会感染风寒。”
“我没事的。”
虽然他比较喜欢舞文弄墨,但好歹出生武将世家,多少还是跟镇国大将军学过一些功夫在身的。
所以他的身体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比较强壮的。
因此,当他表现出那副害羞的模样时,反萌差有多大,只有叶夏云也能体验到。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于礼不合。”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等回到京城之后你再穿上就是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况且……”
况且,要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话,她的概率会选蒋峰华。
毕竟她很少能见到像蒋峰华这样的男子。
尤其是他的性格,看着十分好拿捏。她敢说,她若嫁给蒋峰华。
她的婚后生活绝对是幸福的,而蒋峰华也将被她死死拿捏。
蒋峰华依旧有些害羞,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放开。
两人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
与此同时,雨雾中,一群壮汉正持着大刀,悄悄往这边赶过来。
黎庭暮和王鹏程就骑着马在不远处。
“黎兄,一会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就去英雄救美,我们想办法把让你们两个独处一个晚上,然后在京中放出传言。”
“到时候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你与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再加上,如今京中对公主不好的谣言,到时候皇后就算不想把公主嫁给你也得嫁。”
听到这话,几日来的烦闷总算一扫而空,黎庭暮笑了起来。
“好好好,这次就麻烦王兄了。”
“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多言,就是在粮草的时候希望,黎兄能多让利几分。”
黎庭暮眼里闪过一抹晦,面上依旧应道。
“这是自然的。”
两人正说着,面前几个壮汉便提着刀迅速围上了雨雾中的两辆马车。
马车一个急刹,正在车上聊天的两人险些坐不稳,好在蒋峰华及时扶了叶夏云一把,却也让叶夏云整个人跌在他的怀中。
马之后的黎月滢等人也感觉到了异样,掀开车帘子望过去,便看到几个带着刀的匪汉不知何时围住他们。
杨叶嘉率先冷声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拦我们镇国大将军不得马车?”
为首的壮汉听此,冷笑起来。
“我管你们是谁,来了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我劝你们,把女人和你们身上的财物全部留下来,乖乖投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叶夏云也掀开车帘往外看过去。
外面的几个壮汉见此,眼睛都要瞪大了。
“老大,这马车上有一个女人。”
“去去去,这个女人以后是你老大的了。”
为首的男人啐了刚才说话的小弟一眼,丝毫不顾及在场中的人脸色。